犹豫了好一会儿,白溪才深呼吸一口,抬脚往回走。
该来的总会来,白溪从来不是畏畏缩缩,不敢面对的人,即使到时候有谁刁难自己,那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白溪进入结界之后,消息很快传到了白沐阳的耳朵里,他亲自出来迎接。
白溪走到白沐阳的面前,张口便道歉:“爹,对不起,好好的婚礼被搅乱了。”
“这不是你的错,谁也没想到五花教会在这个时候出手。”白沐阳相当包容的关心道,“小溪,你没事吧?”
“没事了。”白溪说道,“其他人呢?婚礼又是怎么结束的?”
白沐阳摇头道:“婚礼没了新娘,新郎又断了腿,根本继续不下去了,这事也怪我,不该答应你,让你和白允川继续履行婚约,明明大祭司已经提醒我,你俩的缘分没到,我会希冀着……”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顺其自然吧,小溪累了吧,就先去休息,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
白溪没想到白沐阳的态度会是这样的,问道:“白允川的腿真的断了吗?还能接上去吗?碍不碍事?要不要我上门去看看?”
“不用。”白沐阳脱口而出,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语气有点太生硬了,又解释道,“我已经第一时间派七门内最好的医师去给允川治腿了,相信一切都是可以挽回的,允川现在需要静养,你这一去,他看到你,情绪一激动,还不坏事?”
白溪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并且她也的确是累的够呛,便答应道:“那我先回去休息,明天再去看他。”
回到自己的房间,吩咐青禾去准备热水,泡完澡,青禾已经端来了热乎乎的饭菜,白溪吃饱之后,便爬上床躺着。
躺在那里,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不断的回闪着墨九幽的面庞,好的,坏的,宠溺的,凶巴巴的,简直是一人九面的感觉。
她从来没有觉得一个人会这样多变而又让人欲罢不能过,墨九幽之于白溪来说,是极其特别的存在。
“唔!”白溪一把拉高被子,将自己的头整个蒙住,趴在枕头上,不知道该怎样不去想这个家伙。
真烦人。
……
第二天一早白溪就起来了,吃过早饭之后,她就穿戴整齐,准备去看望白允川。
青禾一边收拾碗筷,一边问道:“二小姐这是要去哪?”
“去看看白允川。”白溪没有回避,直接说道。
青禾说道:“二小姐不知道吗,医师让川公子闭关修养,今儿一早就已经送去山上静院了,估计往后至少小半个月是见不着人的。”
“今天早上?”白溪一愣,转而点点头道,“也是应该休养,那我……”
“二小姐再睡个回笼觉吧。”青禾体贴道,“昨天二小姐受了惊吓,晚上我听您一直在翻身,肯定也没睡好,早上多睡会,有事我过来叫您。”
白溪还想挣扎一下,青禾走过来,说道:“二小姐您坐到床上去,我帮您揉揉穴位,助眠的。”
白溪便由着青禾了,还别说,青禾按摩的手感还是很好的,不一会儿,困意袭来,白溪翻身上床,这一次睡得很踏实。
……
一场整个七门乃至江湖上大大小小门派都备受关注的婚礼,却无疾而终,外面风言风语的乱传,一些话很不好听。
白沐阳不想让白溪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便一直没让她出门,并且给了白溪一本关于七门纸扎术的书,让她好好看看,照着练练。
白溪甚至修炼对自己有多重要,所以白沐阳有意给她一段清净的时日,她也乐得窝在房间里认真的修炼。
直到第三天傍晚,前院忽然传来一片嘈杂声,青禾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房间来,说道:“二小姐,您快去前院看看吧,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被抬回来了。”
“哪个男人?”白溪一愣,随即想起自己和墨九幽的三日之约,立刻滑下床,套上鞋子便往前院跑。
前院集聚了一大堆人,白溪扒拉开人群,冲到前面,才看到两个壮汉抬着一张门板,门板上,躺着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生死不知的男人。
白溪走上前去,抖着手拨开男人的头发,当男人的脸露出来的时候,白溪失声道:“白品堂!”
白沐阳说道:“他受了很重的伤,小溪,先让人去帮他清理、医治,等他状态好一点了,你再来看望他。”
“你先让人帮他清理上药,我在一边等着。”白溪坚持道,“我要他活着,千万不能出事。”
白溪跟白品堂的交集其实并不多,但白品堂却为了她,默默潜伏了这么多年,这个人对于白溪来说,是别的那些打手不能比的,她不希望他出事。
“人都已经回来了,在我的手上,你还怕再出纰漏?”白沐阳说道,“现在再多耽搁一会儿,对他来说,都是一种折磨。”
白沐阳的话一下子激醒了白溪,白溪立刻闪到一边,放白品堂去医治。
整个过程是漫长的,白溪就一直站在院子里,等着白品堂那边的消息。
从傍晚,一直等到了深夜,终于有人来告诉她,人醒了。
白溪立刻去白品堂被新安排的房间,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