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允川抱着白溪,一个劲的忏悔,不停地求白溪不要解除婚约,保证自己以后一定好好修炼,绝不会再随随便便被迷惑,一生一世都只对白溪一个人好。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毕竟那么多年的感情,两个人曾经关系那么亲密,可是到头来却走到了现在这一步,白溪心里很难过。
但她还是推开了白允川,想了想,拉低了领口,露出脖圈上的痕迹,说道:“川哥,对不起,我已经……”
白允川一愣,但随即说道:“我不在乎,小溪,你也说过去的都过去了,我没有资格要求你是完璧之身,只要以后……”
“不,你误会了。”白溪放下领子,说道,“经历了五花教这一遭,我身体里的灵力已经彻底催化,而催化的引子是至阴之体,川哥,你懂吗,你不够格。”
白溪这话说的有点狠,说完便转身离开,独留白允川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脑子里面不断的回响着那一句:你不够格。
终究……还是错过了。
白溪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坐了好一会儿,然后开始在房间里乱翻一气。
雕着并蒂莲的红木梳子,嵌着红玛瑙的翡翠簪子,古旧的青铜罗盘……
前前后后收拾了大概有两三个小时,天已经完全黑了,白溪看着桌子上堆着的那一小堆物件,眼眶不自主的红了起来。
这些东西都是从小到大白允川送给她的,每一件都代表着特殊的意义,很多东西都是他们感情的见证,留下了他们一起成长起来的印记。
可是如今看着这些东西,却极其讽刺,仿佛一个个笑话一般,在冲着白溪龇牙咧嘴。
过去了,都过去了,再也回不去了,留着这些东西也没有意义了。
白溪冲着外面喊道:“青禾!”
青禾连忙推门进来,问道:“二小姐找我?”
“把这些东西收拾好,一起送还给白允川。”白溪吩咐道。
青禾有些为难:“二小姐,这又是做什么?”
“我的话不管用了?”白溪很少这样凶巴巴的对身边做事的人,青禾立刻缩了缩脖子,应了下去。
然后找了袋子来装那些东西,小心翼翼的,生怕磕着碰着,等以后自家二小姐什么时候想起来,后悔了,想要回来,到时候又麻烦。
青禾收拾好之后就出去了,白溪顺手就将门栓上,气鼓鼓的坐回桌边,像只雕塑一样的,坐了好久好久。
兴许大家都知道她今天心情很不好,没有人愿意在这个关口上来找不痛快,一直等夜深了,房间里的油灯都烧的差不多了,白溪才回过神来。
简单洗漱一下就爬上床,熄了灯,却睡不着。
瞪着眼睛盯着帐顶,脑子里一片稀里糊涂。
接下去该怎么办呢?
白允川这一次肯定被自己伤着了,以后再见面,也只是同门关系罢了,甚至还会很尴尬。
并且自己留在白家庄园,五花教那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免不了又是勾心斗角,阴谋诡计的。
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其实这个时候回到白家,在白溪看来,并不见得是明智之举。
白品堂要救,并且白溪一想到在五花教的种种,想起来在暗室之中,水仙儿那恶劣的行径,想到那个尖嘴猴腮的男人,白溪就忍不住作呕。
虽然水灵儿已经受到了惩罚,不再为大护法宠爱,水仙儿的气焰就此也会削弱很多,但这并不代表白溪就能因此而饶恕她。
这口恶气,当初她就没打算咽下去,如今得了灵力,修为大涨,白溪更加不会就此放下,至少水仙儿得付出应有的代价。
越想,白溪越是坐不住,恨不得立刻杀回五花教去。
如果她将自己的意愿说出来,白家不会有人放她去五花教的,毕竟之前白沐阳放她回去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如今,他们恨不得白溪与五花教老死不相往来才好。
夜黑风高,正是可以偷偷溜出去的好时机,白溪心中蠢蠢欲动。
她摸黑走到门边,伸手拉开门栓,正想出去的时候,就听得窗户那边咔哒一声,吓得她手上一顿,猛地回头去看。
下一刻,一双手从她身后环过来,握着她的手将门栓重新栓上,熟悉的胸膛,熟悉的温度,白溪即使在黑暗中没看清来人的脸,却已经知道来的是谁了。
不知道怎么的,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白溪,在遇上这个倒霉家伙的时候,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先怂。
就像此刻,他理所当然的环着自己栓了门,顺手将自己翻转过来,抵在门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白溪从头到尾像个提线木偶一般的任由他摆弄,没有尖叫,也没有反抗。
墨九幽没想到白溪会是这个反应,有些好笑道:“我以为你会叫,会跟我拼命,没想到这么老实。”
“你来干什么?”白溪说道,“这是白家的地盘,你就不怕被抓到,将你碎尸万段?”
“就算被抓到,难道他们不该谢谢我吗?”墨九幽说道,“要不是我,能有如今的你?”
“你以为你是谁?”白溪奚落道,“那一晚本来是安排了更好的人选的,是你自己上赶着要给我做药渣子,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