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教自然便掌控在了凤无心,也就是夜枭的手中,那么白溪同样也就被掌控在了夜枭的手里。
柳伏城咬牙道:“先撤回去好好整合一下,随时准备迎战。”
我很想刨根问底,但这时候的确不是好时机,只能咬牙忍住,跟大家回庄园里面去。
我们刚准备走,福叔忽然叫了起来:“柳仙爷留步。”
柳伏城转过身去,看向福叔,问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柳仙爷,我们……我们都是被逼的。”福叔说道,“年初一我们几家本应该赶回各自分堂,却不曾想,半路上被夜暝阁的人围堵,囚禁了下来,如今,如今能重新回到白家庄园,还请柳仙爷为我们做主。”
“做主?”我简直要被他的厚颜无耻气疯,“我们白家七门,不养一群没有骨气,见风使舵的蛀虫!”
福叔振振有词:“我们真的是冤枉的。”
“哦,冤枉到,主动拿起武器,来刨老东西的根底?”柳伏城讽刺道,“还是说,将来以后,只要有人拿着刀架在你们的脖子上,你们就会翻转刀口,再一次砍向自家人?”
“福叔,我记得,除夕夜你可只是带着身边的小厮赶往江城的。”我说道,“当时你还说,山高水远,除夕夜你就打算连夜往回赶,怎么,那么远的距离,你的下手这么其整整的赶到江城来,是打算在这儿驻扎了吧?”
福叔嘴唇抖了抖,说不出话来了,其他人各个面如死灰,已经知道了自己的下场。
柳伏城不屑道:“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敢做就要敢当,既然犯了错,那就得按照门规来罚,福叔,你说是也不是?”
“背叛七门,凌迟处死。”有人小声嘀咕,声音颤抖。
福叔浑身一个激灵,但终究姜还是老的辣,随即他已经冷静了下来,抬眼看向我,说道:“不知道掌门肯不肯给西岳分堂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如果掌门宅心仁厚,肯给老朽这个机会,以后,老朽必当以掌门马首是瞻,誓死追随。”
我根本不相信这人的任何一句话,当即拒绝:“背叛七门,本就是你们自己将自己从七门摘了出去,一次不忠,终生不用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那如果是关于五花教的呢?”福叔立刻说道,“关于白溪,掌门也无动于衷吗?”
我眉头立刻拧紧,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逼迫道:“你说什么?”
“老朽不求复用,只求原谅,只求……掌门饶西岳分堂上上下下性命。”福叔趁机提出要求。
其他人也跟着纷纷表态:“愿以己一死,换分堂上上下下无辜族人性命。”
我一双手捏的紧紧地,指甲嵌进手掌心里。
诸如福叔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原谅,但白溪对我又足够重要,一时间,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柳伏城这个时候开了口,说道:“既然各位堂主表了态,我们也不想赶尽杀绝,我替掌门答应你们的要求。”
福叔明显松了一口气,说道:“早在大年初一之后,夜暝阁的人便开始着手接触凤无心和花翎,他们本打算以走蛟的怨龙之气加持凤无心,可没想到最终怨龙之气没有夺到,便将手伸向了白溪。”
“说仔细一点。”我脑子里乱哄哄的,我跟白溪一起生活了三个月,那段时间并没有觉得任何不妥,甚至后来在田家镇的时候,白溪还出手帮了我们,我从来没有想过,白溪会出事。
可是现在看来,自从田家镇那次之后,白溪恐怕已经被夜暝阁盯上了。
福叔说道:“具体怎样操作,我不清楚,但我只知道,白溪已经成了夜枭的供应站,夜枭一天没有彻底恢复,对白溪的利用就一天不会中断,你们得抓紧时间了。”
供应站!
白品堂曾经说过,白溪的特殊之处,就在于她如造物主一般,当然,所谓造物主,是相对于五花教来说的,白溪在,五花教便永远不会灭,花翎可死,可魂飞魄散,但白溪不行。
夜枭与白溪绑定,就是在源源不断的从白溪的身上获取他所需要的力量,白溪不是神,虽然生来特殊,但终究也有油尽灯枯的那一刻。
夜枭当然不怕白溪油尽灯枯,因为他属于夜暝阁,而不是五花教,五花教只是他的垫脚石罢了,利用光了,五花教是否能够延续下去,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不行,我要见我姨祖。”我当时便急了,恨不得立刻去田家镇,跟白溪联系。
柳伏城一把拉住我说道:“小白,你不要激动,夜暝阁既然已经对白溪动手,你以为你还能轻易见到她?冷静一点,注意你的身体。”
我咬着嘴唇,浑身都在颤抖,小腹更是一阵一阵的痛,我想冷静,但实在冷静不下来:“该怎么办,柳伏城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姨祖被铁索困着,只有冥界的王水才可以融掉那铁索,大巫师就是为了这个,才离开江城,想办法去冥界的,还有白钊义,我们能不能让他再想想办法?”
“小白,行不通的。”柳伏城说道,“今夜我本已经做好了跟夜暝阁对战到底的准备,他们撤退的那一刻,我就意识到不对劲,现在看来,他们就是抓住了白溪这条线,有恃无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