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段还是那么的漂亮。
只是一整天,她都没有把孩子抱到我房间里来,估计是害怕我看到孩子,心情又波动吧。
我也没有提,晚饭后,柳伏城陪着我在宅子周围散了会儿步,便跟我说道:“我和青帆商量了一下,今夜可能要潜回江城龙族看一眼,不带旁人,就我一个人去,悄悄地去,悄悄地回,青帆会带着人手在外围接应我。
本来是想先斩后奏不跟你说的,但是又怕你晚上见不到我担心,就跟你说一声。”
“有把握吗?”我问,“你要明白,一旦你落在那儿,再想出来可就难了。”
“所以我才要自己亲自去一趟。”柳伏城说道,“一方面是要查探一下小叔的情况,另一方面,也是想探探虚实,弄清楚现在柳镇海到底有多少家底,知己知彼,以后对抗起来也容易一点。”
我很不想他去,但是理智又告诉我,既然是跟凤青帆商量好的,那我便不应该阻拦。
于是说道:“那你一定要小心,一发现不对劲,赶紧撤,我等你回来。”
“你先睡,我保证夜半之前一定回来。”柳伏城说道。
我点点头:“好。”
……
他们是晚上八点中出发的,凤青帆带着人手先部署,柳伏城晚一点行动,我亲自看着他出了宅子,一路目送了很远,才被凤灵犀叫回来。
“要不,今晚我陪你睡?”凤灵犀说道,“我都好久没跟你一起过夜了。”
“算了吧,白天聊的还不够?”我勉强笑了笑,道,“我又不是小孩子,没那么矫情,你晚上还得喂孩子,别操心我了,我很好。”
凤灵犀还是在我房间陪我到九点半,在我一再的催促下回去了。
我关了大灯,只留下一侧床头灯,靠在床头发了会儿呆,心里实在放不下柳伏城,突突的乱跳,只能盘腿打坐,运气调整。
这一坐便到了将近十一点,冬夜里温度降得太快,寒丝丝的,我套好衣服,走到窗户前,朝着外面看。
柳伏城说夜半之前回来的,应该快了吧?
可是没站一会儿,身体里陡然升腾起一股寒气,紧接着,这股寒气猛地下沉,直冲着小腹而去,小腹瞬间揪揪的又疼了起来。
我赶紧扶着东西坐回床上去,强忍着疼痛运气,希望能调动起全身的真气去压制住这股寒气,让身体好转。
我没有喊人,害怕再闹出动静来,到时候柳伏城免不得又要改变主意。
那股寒气来势汹汹,我估摸着是因为夜间阴寒之气加重,被催化了。
可不管我怎么运气,那股疼痛还在加剧,痛的实在受不了了,满额头都是冷汗。
最后实在没办法的时候,我忽然就想起了骨笛。
拿出骨笛,忍着痛,回想着《七门调》里一些关于安魂的音律,轻轻地吹起。
因为疼,体内真气不稳,一开始吹起来的时候,断断续续,吹了一段之后,那股疼痛竟然慢慢的减弱,小腹里躁动不安的胎儿,也一点一点的安静了下来。
一支曲子,来回吹了四五遍,身体里的那股寒气还在,但小腹的痉挛却已经停了下来,真的很有效果。
放下骨笛,再盘腿去运气,压制寒气,竟然意外的顺利。
我是真的没有想到骨笛的作用会如此之大,心里面更加感激起白溪来。
整个白家,从古至今,多少代延存下来,让我见识的到了什么叫做人心险恶,什么叫做骨肉相残,什么叫做为了利益而可以利用、舍弃一切。
在诸多的疼痛、罪恶之间,唯有奶奶和姨祖白溪,是温暖我整个生命的存在,如果没有她们,我想,我对白家,对七门,应该是极其的失望的。
奶奶给了我一个家,守护了我整整二十四年,而白溪,在我明显一线之际,多次出手相救。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让我再一次走到了死胡同里,或许我该再去找一找白溪,让她为我指点迷津……
或许现在真的只有她,可以帮一帮我,帮一帮我和柳伏城的孩子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