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院子的香火味,再无其他。
难道都是被送到白家庄园去了?
但下一刻,我就发现我错了。
因为白景澄说完,坐下去的时候,院子里,香炉的前面,一个我不认识的高大汉子站在那里,一辆辆马车从大门外拉进来,那汉子从马车上一箱一箱的往下搬东西,全都扔进香炉里面,一时间,幽绿色的火焰从香炉里面直往半空中冲去,轰轰烈烈的烧着。
每烧一样,那汉子便扯着嗓子唱道:“金元宝一箱,百枚,金元宝两箱……”
他的动作极快,音调忽高忽低,飘在空气中,魔音贯耳。
“清数完全,实数!”
随着最后一声落下,白洪川说道:“长白山分堂赏!”
具体赏什么,我不知道,也没人会告诉我,但是白景澄又站起来,两手想抱,冲我拜了拜,唇角有善意的笑容。
他领了头之后,大厅里再次安静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再出声。
我不紧不慢道:“今年,只有长白山分堂完成了任务是吗?”
说着,抬眼看向坐在左边下手首位的福叔,死死地盯着他。
终于,在我盯了半分钟之后,他站了起来。
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张长长的清单,交给身旁的小厮,小厮开口念到:“西岳分堂敬献七门金元宝百万,银元宝百万……”
……
接下来,从七点半到将近十一点,我就坐在主位上,听着下面几十位堂主,一个接一个的念着他们的清单,看着外面那个看不清楚面目的汉子,一箱一箱的搬东西,看着香炉里面,那幽绿色的火焰越窜越高。
到最后,耳朵里已经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眼睛也开始发花,累了困了。
白洪川借着给我添茶的空档,几次用眼神提醒我坐正,凝神。
原来,每年除夕夜,奶奶都是这么忙。
原来每年除夕夜,一墙之隔,外面竟然如此热闹。
原来,一直是奶奶在为我挡去一切风雨,保护我无忧无虑的长大。
奶奶到底为我做了多少,早已经无法估算。
我也对这些东西不敢兴趣,但却明白,我必须弄清楚这些,因为接下去到凌晨三点,可能还有更多匪夷所思的事情发生。
等到最后一车东西烧完,白洪川又上来给我添茶水,提醒我坐正。
等他在我身侧站好,外面,那个搬了大半晚上箱子的汉子,一步一步走了进来。
他很高,得有一米九几,不胖,但身材很健壮,身上穿着一身带甲的皮衣,每一步都很沉稳。
他的脸上戴着一张黑色面具,覆盖住了整张脸,只留下一双黑洞洞的眼睛。
没有眼白的眼睛。
他进入大厅的那一刻,整个大厅里的温度,一下子降低了很多,寒气凛凛逼人,他双手抱握,冲着我说道:“掌门,清点完毕,实数。”
我还没出声,他已经转身,大跨步走出去。
我看着他一步一步往外走,走到香炉前面,忽然就消失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