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两样东西,白少恒迟早都要逼我交出去,那我只能选择其一,《七门调》我已经翻过几遍,很多重要的东西,也记得七七八八,比起骨笛,交出它我更容易接受一点。
但我显然不能轻而易举的就将这么好的宝贝拱手相让,继续说道:“并且,我还要附加一点,我不仅要童心,还要纸扎火麒麟,要不要交换,你做决定,如今我已经站在了这里,豁得出去,至于你想不想的通,一切在你。”
“菲菲,你如此盲目自信的样子,真的让我很想将你狠狠碾碎。”白少恒明显怒了,“要知道,我现在可以直接杀了你,接手你手里的一切,我把将选择权放在你手里,是看在你是白家后人的面子上,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哟,白家后人的面子?”我讽刺道,“这个面子在你眼里,值几两几钱啊?”
“还是说,就算你拿到了我手中的骨笛,没有我,你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够操控它们?”
“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我说着,两指夹住骨笛,在手指间转动。
其实说到这里,我心里倒没一开始那么紧张了。
白少恒提醒了我,不就是一把骨笛嘛,他能将被杀掉的白德元炼成傀儡,将被毁掉的骨笛重新凝合,为什么就不能对我故技重施?
答案就在于,我手中的这把骨笛,跟白德元手中的不同,我的这把骨笛,经由白溪长年间炼化,以及最终她将骨笛交给我,骨笛有了灵,并认了主,白少恒明白,接手这把骨笛,或许暂时还得需要我帮着炼化。
再者,两支骨笛融合之后,给白德元用,他是否能用的了?这样好的法器,白少恒自己能不想占为己有?
或许,更加大胆一点的往深处想,白少恒这个时候对骨笛势在必得的气势,是否从侧面说明,骨笛还有别的特别重要的功用是我不知道的?
按道理来说,此刻,战魂已经成功被他剥离出去了,他这个时候更应该是用战魂去操控后山的纸人傀儡,而不是来跟我要骨笛吧?
他那么急着抢夺、剥离战魂,最急切的,不就是想要操控纸人傀儡大军,帮助他往外侵略吗?为什么这个时候停下了?
所以,即便是得到了战魂,也不是立刻就能用战魂去操控纸人傀儡的,是不是?
越想我的心便越沉定,只要他白少恒对我有利可图,那我就有资本跟他叫嚣,我怕什么呢?
我的话说完,几乎有足足五分钟,都没有一个人再开口。
白少恒一直盯着我,眼睛一眨不眨,但我知道,他的脑子里面百转千回,肯定是在比对怎样选择最有利可图。
直到最终,他唇角僵硬的勾起,上前一步,连声道:“好,很好,菲菲,你不愧是我白少恒的重孙女,有胆有谋。”
我跟着坦然应和:“都是太爷爷千锤百炼的好。”
白少恒转身,手背在身后,眼神一一的从白洪川、白彦临等人的身上扫过,我当时心中便警铃大作。
坏了,刚才表现的太过胸有成竹,白少恒这个老奸巨猾的家伙,很明显已经起了疑心,他在审视他身边的这些人,在考量身边是不是出了内奸。
童心本就是一个定时炸弹,白少恒今天就选择将他推了出来,暂时还没有怀疑到白彦临的头上,但经由这一轮的审视之后,我不知道白少恒是否看出了什么。
我强自镇定下来,耐心的等待着,好一会儿,白少恒才又转身道:“本都是一家人,菲菲既然回来了,就别在外面颠簸流离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这个太爷爷怎么虐待你呢,来人啊,请大小姐回庄园,好生伺候着。”
这就是想软禁我了,我回头看了一眼凤灵犀,她焦急的看着我,白少恒又加了一句:“凤夫人远来是客,也一并吧。”
“慢着!”我当即喝止,“我跟你走,你放了凤灵犀、柳青鸾和童心,否则,我不介意鱼死网破!”
“白菲菲你不要蹬鼻子上脸。”白少恒怒视着我,“你别忘了,你现在就站在我的地盘上,你在乎的这些人的命握在我的手中,你拿什么跟我叫嚣?”
“拿我这条命。”我一句不让,抬手将骨笛送到嘴边,说道,“如果不放,你可以试试,我到底敢不敢!”
白少恒看着我的眼睛带了血色,我以为他至少要弄出点动静吓唬我一下,但是他没有。
他只是往我跟前走了一步,抬手,手中已经多了一枚暗红色的珠子,递到我面前,说道:“你太不好控制,我手里的这些筹码,不可能白白给你,以免万一,你滴血与它成契,我就依你所愿。”
说话间,那枚珠子上飘荡出一缕红光,紧接着,我就看到一个红通通得小人儿訾着森白的牙齿在冲着我笑。
那小孩儿巴掌大小,两只黑洞洞的,完全没有眼白的眼珠子,几乎占据了一半的脸面,头身比例更是失调,头大身小,极其畸形。
这小鬼头很显然是白少恒养起来的,到底有多毒,没有亲身领教,不敢揣度,但是一旦与它订了血契,它便一直跟着我,监视我,甚至到了一定境地,还会控制我。
我从白少恒的手上跑过不止一次,他终究是怕了,想要用这种歹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