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凤灵犀也努力的笑:“我也记不得了,但总觉得那样的时光,虽然掺着血和泪,但却也是开心的,咱们姐妹永远站在一起。”
我忍不住伸手抱住凤灵犀,凤灵犀也紧紧地抱着我,再多的言语也说不尽当时我心里的感触。
松开凤灵犀,我冲她挥挥手:“走了。”
凤灵犀也挥手:“等你回来。”
……
我只身一人走上山路,这条山路,我曾经走过很多次。
小的时候,每次跟奶奶一起去白家庄园,奶奶总是牵着我的手,一边跟我说着见了白敬玺,哪些规矩得时刻守着,千万不能惹他不高兴,一边又拿蜜饯哄着我往前。
再大一点的时候,大多都是白子末来接我,一路走着笑着,那时候,总觉得白子末翩翩君子之姿,怎么看也看不够。
再后来啊,每次走这条路,都是痛苦的,匆匆的,躲躲藏藏的,带着痛的……
一里路,不知不觉便到了尽头,看着眼前弥漫的雾气,我停下了脚步。
我能感觉到四周虎视眈眈的盯着我的那些防守,他们按兵不动,却更能说明,白家庄园内部,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守护,不能因为我而打乱节奏。
至于他们要守护的事情,便是白少恒从柳青鸾的身体里剥离战魂吧?
这个时候,他已经进行到哪一步了?
应该没有那么快,毕竟战魂这种灵物,不是简简单单的剥离出来就行的,白少恒得想好了,剥离出战魂之后,该怎样压制战魂,甚至怎样操控它。
我手握骨笛,站在原地,并没有立刻就去吹。
我在回想,回想白溪交给我的那几段音律,以及《七门调》中,关于控魂、控人的方法。
《七门调》我从前到后翻过几遍,但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去逐条逐句的研究透彻,记得的心法口诀,有的一次都没有真正的操作过。
但是今天,我已经站在了这里,在我的对面不远处,还有一个手握骨笛的白德元,他也手握骨笛,上一次我们二人在音律上有过一次较量,我相信,这段时间,他应该已经有办法破了我上一次的音律,所以,一般的笛音,怕是已经对抗不了他了。
我握着骨笛,缓缓的送于嘴边,没有用力,手指在骨笛上轻轻跳动,无声的熟悉着脑海中拼凑起来的音律,几次之后,我缓缓吸气,将全身的内力全都加诸于骨笛之上。
骨笛声响起的那一刻,我的全部心神,瞬间全部汇拢,周围立刻有闷哼声响起。
不多时,对面白雾之中,一道笛音传来,两道笛音隔着重重白雾,不停地相撞,空气之中,仿佛有电流在碰撞,被波及之人,纷纷倒地哀嚎。
手指上下翻飞,骨笛发出的声音越来越刺耳,对方的笛音渐渐弱了下去,我立刻改变音律,掺进控魂摄魄的法力,四周,隐隐的有鬼哭狼嚎的声音在不断的靠近。
我心中微微一滞,怎么会把这一层给忘记了。
我想要试着控柳青鸾的魂,想要用笛音带着她从白家庄园出来,但同时,笛音所能波及的范围内,这些个孤魂野鬼也会被控制,这样集聚过来,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但我已经在这条贼船上,想要收手根本来不及了,笛音稍稍不稳,对方的笛音已经卷土重来,我赶紧凝神,再次压制过去。
如此正面较量,我能感受到,爷爷操控骨笛的能力,比上次我们交手的时候,明显高了不少,看来白少恒没少操练他。
这两支骨笛,本是同根同源,分于两处,争分相对,就相当于自相残杀。
如果我能将爷爷手中的那支骨笛也收为己有,重新融合,制出新的骨笛,恐怕威力会更大。
我能想到这一点,白少恒肯定也一样能够想到,所以,不是我抢爷爷的,便是爷爷抢我的。
爷爷抢走并且糟蹋了太多属于白家的东西,这支骨笛,他休想。
这么想着,我手上的动作更加急促,骨笛声如一把把三百的骨刺一般,在空气之中不停地穿梭,连带着空气不断的震颤,等级低一点的魂魄,纷纷爆裂开来,一股股黑气升腾起来,萦绕在周围。
那些黑气,不停地荡起、聚拢,渐渐地,竟然都冲着我手腕上的镯子而来。
我的全部精力都在骨笛之上,等到我感觉到手腕上的镯子越发寒凉的时候,镯子已经隐隐的有了红光,尤其是上面的花纹,纹理之间,仿佛有血在流动……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