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捏会疼,弹性十足的手臂,内心波涛汹涌。
可情绪一激动,身体里好像也有什么东西在蹿动一番。
我的身体是真的,货真价实的,有血有肉,而身体里也有一股法力,我刚才真真实实的感应到了,但这股法力似乎对我并不友好。
震惊之余,我抬眼对上女人,终于问道:“这是哪里?是你救了我吗?我现在还活着?但我身体里的法力是不能用的?”
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女人咯咯的笑的更厉害了,然后伸手摸了摸我的头,说道:“是,你感觉到的都对。”
“你是谁?”我追问道。
女人但笑不语,然后微微侧脸,姣好莹白的右侧脸颊下半边,靠近下颌骨的地方,刺着一个大拇指盖大小的‘七’字,环绕着这个字的,还有一圈暗红色的纹路,隐于皮肤之下,说不出来的怪异,却又莫名有些美。
当我看到那个‘七’字的时候,整个人都差点从水里跳出来的,张嘴几次,都没能将名字喊出来。
女人宠溺的捏了捏我的脸颊,说道:“菲菲,我是你姨祖,白溪啊!”
白溪,那个一直存在于传说中,把大巫师迷得神魂颠倒,一半血统在七门白家,一半血统在五花教的那个女人?
我曾经怀疑过她,也曾经感激过她,却从未想过,她会如此之美。
也不曾想过,她是这么的爱笑,一笑起来,眉眼半眯,唇角上扬,梨涡立刻出现,甜的跟糖似的。
“怎么,不愿意叫我?”白溪又捏了捏我的脸颊,嗔道,“我以为你见到我会很高兴,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
“姨祖。”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连声又叫了一次,“姨祖。”
“哎,乖孩子。”白溪笑的更灿烂了。
我赶紧问道:“姨祖,你是怎么做到的?”
“什么?”她问。
“怎么召唤我过来,怎么弄到我的身体,并且将魂魄与身体契合的?”我问,“我还活着,对不对?”
“你当然还活着,有我在,怎么能让你轻易死掉呢?”白溪的唇角终于放了下来,整张小脸一下子变得严肃,甚至凌厉起来,与方才那个笑颜如花的女人,简直判若两人。
她说着,站了起来,我必须得仰着脸才能看着她。
她一字一句道:“还记得之前,我送你的金镯,以及那个荷包吗?”
金镯,荷包。
金镯我当然知道,我下意识的抬手,却发现它已经不在我手腕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毁了。
但荷包……
我猛然想了起来:“是大巫师拿给我的那个装着纸扎火麒麟的荷包,是吗?我记得上面还绣着两条鱼。”
说到鱼,我立刻低头朝着水里面看去,又回想到我坠落下来的时候,好像是那两条鱼一直圈着我,将我护了下来。
不,不仅仅是护我,更重要的是,是它们将我的魂魄领到了这里。
再往前想,我把内丹还给柳伏城,在那个树林子里遇到事情,最后关头帮我脱困的那股不明力量,应该也是白溪,既然是她,那么,最终她带走我的身体,多么理所当然。
所以,她看似对我们的事情不管不顾,事实上,是她在掌控全局。
而大巫师后来迈出的每一步,都是跟白溪仔细研究过的,从爷爷回归之初,她们便已经订好了方案。
所以,很多问题不用问出口,自己便能猜出答案来,但有些问题,我不得不提出来:“姨祖,爷爷没了,现在的白家庄园住着一波从未露面的人。”
“我知道。”白溪说道,“但我没想到,你爷爷会死的那么快,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至于白家庄园住着的那一支,来头可不小。”
“是谁?”我不死心道。
“这个问题,暂且先不回答你,你好好在这儿养着,其他的事情,先放在一边。”白溪说道,“我将你的魂魄召唤回来,注入到你的身体里面去,然后将你泡在这莲花池里,已经有七日之久,你试着运一下气,感受一下你身体里面还剩下什么。”
我立刻运气,身体里,空空荡荡,除了一股不知名的寒气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的,到处乱窜。
“只剩下一股阴邪之气。”我答道。
“错,你不是阴邪之气。”白溪说道,“那是一股孽力,是战魂的法力被抽剥出去,留在你身体里面的糟粕,一旦这股孽力爆发,你就完蛋了。”
“但没关系,孽力是可以压制,甚至可以转化的,能不能掌控这股孽力为你自己所用,这就得看你配不配合,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姨祖你会帮我的,对不对?”我赶紧说道,“有姨祖在,我什么都不怕。”
“这小丫头片子,嘴真乖。”白溪明显的好心情,说道,“放心,白家,还得靠你拿回来呢!”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