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这些皮囊的主人,不是凤无心,也是柳镇海了,他们狼狈为奸,我想从皮囊这边过去,怕是没那么简单了。
真的要打吗?
就这样打起来的话,对我来说,并不是好事。
并且,在这样的环境之中,我一旦用起战令来,很怕自己控制不住身体内的阴邪之气。
正在我犹豫之际,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我猛地回头,正对上柳镇海似笑非笑的脸:“怎么样,白菲菲,是要垂死挣扎一下,还是束手就擒?”
“我把话撂在这儿,你的命,我不会要,但内丹,我势在必得。”
“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无论到什么时候,都应该干干净净,体体面面的对不对?你看看,这里是谁的地盘?真要打起来,没注意失手了,你说,可不可惜?”
“柳镇海,你怕了。”我定了定心神,说道,“你表面上镇定自若,但心里到底有多慌,你比我清楚。”
“你胡说!”柳镇海语气凌厉起来,“我如今正是春风得意之时,而你是我掌心里的困兽,面对你,我慌?不可能的。”
“你就是慌了。”我说道,“做走蛟的傀儡这么久,你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但过了今夜,如果我们赢了,走蛟在被镇压之前,一定会拉你当垫背的,如果我们输了,走蛟要你这个傀儡又有何用?所以无论今天结局如何,你,柳镇海,都没有好下场!”
“所以你才这么眼巴巴的盯着内丹,你想要借助内丹的法力,跳出这个困境,柳镇海,你真可怜!”
柳镇海一下子被我戳中了痛处,狠厉道:“一派胡言!我看你是死鸭子嘴硬,敬酒不吃想吃罚酒!”
说着,双手在半空中掐诀、结印。
我的身后,那几个皮囊忽然就动了起来,带着呼呼的风声,行动迅速,我下意识的便凝起内力去拍。
那些黑气凝上手心,拍出去的时候,都是正常的,但是靠近那些皮囊的时候,却像是掉进了黑洞一般,瞬间被皮囊吸附过去,消化掉了。
我当时就傻眼了,这些皮囊竟然会吸纳阴邪之气!
柳镇海狂妄的笑了起来:“是不是很吃惊,很不可思议?”
“纵使你有无尽的内力又有什么用?碰上这些家伙,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你看,它们吞噬了你的内力之后,迅速的转为己用,只会变得越来越强大,它们甚至都不用太动手,就能将你白菲菲拿下。”
“怎么样?还要挣扎一下吗?但我劝你不要自讨苦吃了,乖乖把内丹交给我,我放你一条生路。”
我咬着嘴唇,气急败坏,反手拍出九成功力,直冲着柳镇海的心口而去。
柳镇海前一刻还阴邪的笑着,后一刻,面色一凛,身子在半空中一个翻滚,躲过了我的攻击,落回地面。
我不服,接二连三的内力攻击,柳镇海躲得快,身后的皮囊追的更快,很快我就被它们团团围住。
我特别恨这些皮囊,因为它们既然能吸纳那么多的阴邪之气,那么,释放出来的只会更多,如果我用战令反制皮囊的话,只会加剧我控制不住自己的程度。
面对它们,我不能贸然出手。
柳镇海已经把自己从这场斗争中暂时摘了出去,就等着坐收渔翁之利,这样耗下去,对我更加没有好处。
我一咬牙,收起战令,催动金镯,土牛花的藤蔓一下子伸展开来,冲着皮囊缠绕过去。
藤蔓的尖端像是尖锐的钢针,我操控着尖端狠狠的冲着皮囊刺下去,可是根本刺不动。
柳镇海得意的笑道:“你又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些皮囊,它们到底是由多少层皮叠加而成的,你能数的清吗?想要轻易刺破,痴人说梦呢!”
“柳镇海,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别得意的太早!”
我说着,捏剑指,按向金镯,一大片土牛花飘荡而出,密密麻麻的裹住那些皮囊。
大片的土牛花无火自燃,我在同一时间,又调动出几十个纸人,冲着皮囊层层叠叠的贴上去。
既然刺不破打不得,那就用法力去削弱皮囊的阴邪之气,能毁一个是一个。
很显然,这个方法立刻奏效了,但我身上带着的纸人有限,很快便有些力不从心了。
我便咬破手指,在手心里面画血符,压向金镯,念动咒语,再次催动出去的土牛花,便带上了更加强大的法力。
那些皮囊吱吱吱的响了起来,一股一股的恶臭味弥漫开来,眼眶之中跳动的火焰,也明明灭灭起来。
我刚松了一口气,一道强劲的内力从我的后面,直冲着后背心而来。
一回头,柳镇海如鹰爪一般的五指,已经刺向了我的后背心,一股钝痛传来,我倒吸一口凉气,嘶的一声。
而那些皮囊,也迅速的消耗完纸人和土牛花,也加入了攻击我的队伍。
我当时就在想,要下地狱就一起去吧!
我正要启动战令,放手一搏的时候,一阵咿咿呀呀的唱戏声,冷不丁的从四面八方围拢过来,柳镇海一震,一片灰雾之中,已经隐隐约约的能看到五颜六色的戏服轮廓。
柳镇海忍不住爆了粗口:“艹,谁把这些东西放出来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