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们……有事找我吗?”
柳母一听我出声,哇的一声便哭了,我赶紧安慰,她却越哭越凶。
柳春生不耐烦的吼了她一句,说道:“别哭了,如果哭有用,我们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拦车了。”
转而看向我说道:“白……白姑娘,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该在这个时候说出来,你要去做的事情也很重要,但……”
“但至少还有时间。”柳母猛地抬头,脸颊上还挂着泪珠,哑着喉咙说道,“并且殊途同归,咱们的共同敌人是一致的,所以,白姑娘,这件事情,昆仑不让说,青鸾不愿说,我却一定要说。”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问。
“是关于玥儿的。”柳母说着,又看了一眼柳春生,柳春生已经转身,正襟危坐,看着前面的车玻璃,没有参与进来,这就是让柳母代言了,柳母这才叹了口气,说道,“玥儿的事情有些复杂,不仅仅是涉及她本身,还有可能牵连到青鸾乃至昆仑,所以,不得不说。”
“玥儿,怎么了?”我心里也开始没底了,“她生来缺少魂魄,这件事情前些天我已经知道了,难道这里面还有蹊跷?”
柳母点头:“玥儿的出生,是一场宿命,是对我们所有人的报负。”
我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这话听起来特别让人不舒服。
“但如果细说起来,牵扯太深,时间太紧。”柳母两只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我,满眼的无奈与乞求,“白姑娘,玥儿被凤无心抓走了,如果你能帮我们将她救回来,我会详细的将这其中的一切秘辛说与你听,求你,帮我们一起救救玥儿,可以吗?”
“凤无心抓走了玥儿?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惊得声音都拔高了,“柳昆仑和青鸾一个都没对我透露这件事情啊?”
“他们不会说的。”柳母伤心道,“他们必须先将你送走才能行动,算起来,这个时间点,他们应该已经部署好族内大小事务,抽身去长桥镇了。”
“胡闹!”我整个人都愤怒了起来,“青鸾任性,柳昆仑不至于也跟着瞎闹,这种时候,他们怎么能丢下江城龙族,去长桥镇挑事呢?”
原来柳昆仑急着送我走,是这个原因。
“白姑娘,玥儿必须救。”柳母向我强调,“否则,凤无心又怎会费尽心机的抢一个痴儿做人质呢?”
柳春生这个时候也说道:“白姑娘,在今夜瑣儿将你救回来之前,我是站在昆仑他们一边的,并不打算因为这件事情来惊扰你,但如今你已经……”
“凤无心借着走蛟的势,已经修炼完全鬼面戏法,在没有得到永恒之心净化他浑身的魔气之前,他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大魔头,这样一个人,你觉得你独身一人能够穿越他的部署,稳稳当当的进入玉龙山吗?”
“与其被堵在玉龙山外被围剿,我觉得,倒不如跟我们一起杀去长桥镇,如果我们能够在长桥镇顿挫凤无心,扫掉这个祸害,又岂会害怕最终进入不了玉龙山,启动不了锁龙阵?”
也就是说,凤无心如今的修为,已经不是正道人士所能压制得住的了,需要我这个随时都可能爆发的女魔头,与他硬碰硬干一场了。
正如柳母一开始所说,我与凤无心这一仗是必然要打的,现在找上门去打,还是待会被堵在玉龙山外打,都是一样的。
他们的话都有道理,而我最终能否进入玉龙山,不仅仅要看我自己,还得看我爷爷怎样操控,两天一夜的时间,我或许还能多做一点事情。
长桥镇,必须去。
……
在我点头之后,柳春生亲自开车,调转车头,直奔长桥镇。
车子在距离长桥镇几里路外便停下,我们预想会在接下来的路途中,遭到一波又一波凤无心的人围攻,但是一路走过去,很平静。
“凤无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柳春生疑惑道,“是人手全被调派去玉龙山,没有部署,还是卖的请君入瓮的关子?”
我摇头:“不,都不是,凤无心部署的人,应该都被先我们一步到达的柳昆仑他们肃清了。”
转而又问他:“你带了多少人手过来?待会与柳昆仑他们汇合,能有多大把握攻进去?”
“我的人手并不多。”柳春生说道,“大部分都被昆仑他们调派出去了,但留在我手里的,都是曾经跟着我征战沙场的老将,一个顶十个,不在话下。”
我点点头,放心下来,三人一路朝着长桥镇逼近。
可还没进长桥镇,远远地,便看到进镇的牌坊上,挂着一个披头散发,浑身血淋淋的人。
他狼狈的几乎看不出原有的面貌,但依然盖在脸上的鬼面,却让我一下子认出他来:“凤青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