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时候,大了一大圈,浑身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红。
“这是怎么回事?”柳昆仑嘀咕道,“可千万别走火入魔了。”
说着,他便要上前去封住童心的穴道,中断他的融合,但我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我来试试。”
爷爷说,先破后立,指的应该就是纸扎火麒麟本身的法力,它的所有功力,全都封印在它喉咙里面的那颗珠子上,那便是纸扎火麒麟的丹。
破掉纸扎火麒麟,得到那枚丹之后,童心才能真正的与纸扎火麒麟融合。
但现在这样的纸扎火麒麟,是看不到那枚丹的,而我也只是在耀光玻璃厂那段时间,看到过,所以,这纸扎火麒麟得活,才能先破,再立了。
我走上前去,蹲下身来,没有惊动童心,默念心法口诀,双手合十,冲着那纸扎火麒麟微微吹了一口气。
那纸扎火麒麟一声嘶吼,一下子活了过来,柳昆仑眼疾手快,一把将我拽了回去。
童心也被惊动,那纸扎火麒麟迅速的长高、变大,浑身爆发着一股火红的火焰,烫的人受不了,喉结上下的位置,果然亮了起来。
柳昆仑叫道:“傻站着干什么,童心,上!”
纸扎火麒麟冲着柳昆仑嘶吼了一声,刚想扑上来,童心那边忽然念起了什么心法口诀,紧接着,那纸扎火麒麟瞬间变得狂躁起来。
柳昆仑直接将我拉出门外,我不肯走:“我得看着童心,他不能出事!”
“这是一个驯化过程,菲菲,你不懂吗?”柳昆仑指着门里面说道,“童心修炼到如今,已经徘徊在最后关口了,这临门一脚必须他自己来踢,刚才你能帮的,已经帮他做了,你做的够好了,接下去,就让他自己来吧。”
他说完,转头交代手下,防守好江城龙族各个关卡,加强防范,任何人短时间内不准进出,直到受到他开放的命令。
手下立刻就去了。
我揪着心口的衣服,感觉自己的咽喉都被捏住了一般,只看到门里面,一片一片的红光闪烁着,如烧着的烈火一般。
柳昆仑的话彻底点醒了我,爷爷所说的破,就是让我帮着童心拿到纸扎火麒麟脖子里的那枚丹,而我阴差阳错的竟然走对了这一步,接下来,便是童心自己立的时候了。
驯服纸扎火麒麟,顺利的拿到那枚丹,与自己融合,童心才能真正的与纸扎火麒麟的灵力融为一体,而不是一直受限于纸扎火麒麟这个外在。
噼噼啪啪的声音,如放鞭炮似的从房间里传来,屋顶上不停地有瓦片碎裂的声音,周围的温度一再的攀升,即使柳昆仑拉着我退出了足有十来米远,还是被那温度灼烧的口干舌燥。
我当时真的怕,怕童心失败,这一失败,不仅仅是他这么长时间以来,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费了,更重要的是,我们所有的希望,也会跟着他的梦碎而前功尽弃。
就在我们这边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出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焦急的脚步声,远远地便叫道:“柳昆仑,不好了,你快回去看看,瑣儿,瑣儿不好了!”
来人是柳青鸾的母亲,她满脸的惊恐,叫道:“瑣儿又发病了,满屋子乱飞,到处咬人,身上的皮肤在不停的爆裂开来,满屋子都是血。
我已经将玥儿抱出来了,但是青鸾铁了心的要跟瑣儿在一起,将门反锁了,只能听到里面一片咚咚的声音,以及青鸾时不时传出来的惨叫声。”
“青鸾不要命了!”柳昆仑抬脚变要走,可是走了两步,忽然又停了下来,转而看向我。
他的眼睛已经通红一片,我知道,这个时候他是最纠结的,一边是童心,是关系到江城龙族存亡的关键,一边是他的妻儿,如果现在他不过去,很有可能就此失去柳青鸾,这将会是他毕生之痛。
我闭了闭眼,努力的压制住扑通扑通直跳的心,再睁眼,故作轻松的对柳昆仑说道:“你去吧,留在这儿也帮不上什么忙,童心这里只能靠他自己,我盯着,你快去快回。”
柳昆仑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摇了头:“你去,白菲菲,你去帮我守着他们母子俩的房门,如果是青鸾出来便好,如果不是,那你就一把火把房子烧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