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回了锁妖龙里。
柳彦江还不泄气,手中的长鞭不停地在半空中抽动,一鞭一鞭落在六眼黑鱼的身上,痛苦的嘶叫声直往我耳朵里面钻。
几十鞭之后,六眼黑鱼已经奄奄一息,柳彦江收起长鞭,伸手便去掰六眼黑鱼的嘴。
六眼黑鱼的嘴很大,长长的,上下两排牙齿特别尖锐,散发着一股恶臭,平时也不知道吃的什么帮助他修炼的。
柳彦江冲着六眼黑鱼的嘴里一看,一下子愣住了,又重新确定了一遍,说道:“四哥,鱼嘴里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柳建汀飞身上前,站在了柳彦江的身边,朝着掰开的鱼嘴看去,不解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就说今天得手怎么这么顺利,原来这家伙早已经是外强中干,不可同日而语了。”柳彦江轻蔑的用剑尖抵住六眼黑鱼的喉咙口,上下转了一下,六眼黑鱼立刻发出痛苦隐忍的叫声。
刚才的喜悦荡然无存,柳彦江凑过去问柳建汀:“四哥,接下去该怎么办?咱们今晚必须拿到镇水龙印,否则一会儿大哥来了,咱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传说镇水龙印不是应该含在这镇水神兽的嘴里的吗?为什么它嘴里除了臭,什么都没有?咱们是不是上当了?”
柳建汀一摆手,让柳彦江闭嘴:“镇水龙印还在水涧里面,如果离开了这片水涧,江城大河的水位就会迅速上涨,爆发水灾,但如今一片风平浪静,所以,咱们的事情还没完。”
说着,朝着四周命令道:“所有人听令,全都下水,谁先找到镇水龙印,上江城龙籍,如若有胆敢反抗者,杀无赦!”
周围那些黑衣人一听到这话,立刻像下饺子似的,扑通扑通直往水里面跳,柳建汀转眼看向我和地若,眼神里面带着一股明显的狠厉,忽然阴邪的笑了两声,几步踏上前来,伸手将我和地若分开。
地若张牙舞爪的朝着柳建汀的脸上招呼过去,嘴里面骂道:“畜生!你简直连畜生都不如!”
柳建汀不以为意:“老五,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无论落得什么下场,都是你咎由自取,不是想要镇水龙印吗,不下水,怎么能拿得到?”
“柳建汀你放了地若,”我两手用力的捏了捏,说道,“你放了地若,我下水!”
柳建汀干笑了两声,笑声里充满了讽刺:“你?我可舍不得让你下水,你可是个好宝贝!”
“不要脸,菲菲是老九的女人,不是你能肖想的。”地若恶狠狠的说道。
“肖想?”柳建汀睨了我一眼,说道,“就她?配吗?”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如果可以,柳建汀第一个想要扔下水的,一定是我,之所以不向我动手,大抵还是因为我身体里,柳伏城的内丹罢了。
就在这个时候,柳彦江忽然声音颤抖的说道:“四哥,四哥你快看!”
柳彦江手指着水面,我们同时看过去,就看到水面之上,一团一团殷红的血从水面之下溢上来,迅速的在水面上晕染开来,连成了一片。
随着血液不停地往上冒,一具又一具黑衣人的尸体,从下面翻上来,各个身上被咬得跟狗啃的一般,鲜血在水中没有凝固,还在不停地往外流,朝着四周扩张。
所有人的脸色在那一刻都变得铁青,只有那头六眼黑鱼发出兴奋的叫声,一下子刺激了柳建汀,他一挥长剑,半截六眼黑鱼便落入水中,沉了下去,很快便又翻了上来,已经残缺不全了。
“四哥,怎么办,这下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连镇水神兽都敢吃?!”柳彦江已经被吓破胆了,开始抱怨,“大哥怎么还不来,把这么一个烂摊子丢给我们,自己坐享其成,这是不把咱们的命当命看!”
啪的一声巴掌响,柳彦江的半边脸红的像是要滴血,清晰的五根手指印赫然印在他的脸上,他不可置信的捂着脸,冲着柳建汀质问道:“四哥,你打我!”
“打的就是你!”柳建汀咬牙道,“咱们的命是大哥救的,大哥吩咐的事情,我们就必须百分之百的完美完成,就算自己吃点苦头又算得了什么?下次再被我听到类似诋毁大哥的话从你嘴里冒出来,可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柳建汀话音刚落,啪啪的鼓掌声响了三下,就在我们的身后,紧接着,柳镇海的声音传来:“老四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