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住,冲我摇头。
柳昆仑离开了,留下一片狼藉的白家。
我忍不住问爷爷:“爷爷,我们成功了吗?柳伏城的部分魂魄真的被我们召唤回来了吗?”
爷爷点头:“柳昆仑都亲自上门来接人了,那便是了。”
爷爷都这么说了,那便十拿九稳了,之前柳昆仑也说过,即使召唤回了柳伏城的部分魂魄,想要凝结成实体,也需要大量的外在修为帮衬。
只是之前他将这件事情托付给我,如今却亲自来了,到底是不相信我的能力,是吗?
我松了一口气,这才回想起从始至终出现的一切怪异细节,问道:“爷爷,为什么会出现一个跟你亲手扎的纸人一模一样的纸人呢?那个纸人似乎还更厉害。”
爷爷摇头:“这件事情需要好好查查,菲菲,先回去休息吧,所有事情明天再议。”
说完,爷爷背着手率先离开了。
我看着爷爷的背影,总觉得他心事重重的,我们今夜的行动,目的就是为了召唤柳伏城的部分魂魄,明明已经成功了,可爷爷怎么感觉一点都不高兴呢?
“回去吧。”大巫师经过我身边,说道。
我一把拉住大巫师的袖子,满肚子的不解噼里啪啦的问出口:“大巫师,今夜的事情很不对劲,一模一样的纸人是谁扎的?它进来的时候,我分明好像看到了两个影子,另一个影子是谁的?九死还魂草融合到柳伏城的魂魄里面去了吗……”
“好了好了,哪来那么多问题?”白玄武打断我,教训道,“你没听你爷爷说嘛,一切明日再议。”
大巫师和白玄武也一起离开了,我一个人站在原地,越想越懵。
这个时候我哪还有心思待在白家庄园啊,恨不得立刻就去江城龙族走一趟,守着柳伏城。
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多了,很快就天亮了,柳伏城有柳昆仑他们,不会出事的,而我这边,需要解开的谜题太多了,就再等等吧,等天亮之后,爷爷的解释。
……
回到房间,洗漱之后,前所未有的感觉轻松,心上面压着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睡意来袭,爬上床便睡着了。
噹~
一声熟悉的铜铃响,我再次感觉自己站了起来,不受控制的随着铜铃离开,即使是在梦里,我也知道自己再次梦游了,努力的想要醒来,却怎么也做不到。
我挣扎了好久,直到一股热流从我的后脖颈灌注进去,我才猛然睁开眼睛,果然,我又梦游到了后山,而这次叫醒我的,是大巫师。
一睁开眼睛,对上大巫师的眼,我便张嘴问道:“大巫师,我这是怎么了?你知道原因的对不对?否则不会每次都能在这里等到我。”
之前在庄园里面,大巫师一副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说的样子,可现在,却又在这里等到我,不得不让我怀疑。
大巫师说道:“今夜发生的一系列怪事,我以为你应该有所感知。”
“你是说那个纸人?”我一下子反映了过来,“那个纸人,非七门之中纸扎术娴熟精湛的老手扎不出来,爷爷扎了一个,凭空又出现另一个,所以,是七门之中出了叛徒,专门跟爷爷作对的人,对吗?”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但我真的想不到,七门之中还有谁的手艺能如此之好。
除了眼前的大巫师,以前,可就属白敬玺最好,可白敬玺……
白敬玺死了,但在玉龙山古墓之中,我却见过他被制成傀儡的样子,他已经翻不起什么大浪来了吧?
我想不通,大巫师也不可能明说,只得作罢,我紧接着又问道:“那纸人的两个影子又是怎么回事?当时你们守在外面,你应该是最早看清楚一切的人。”
我问的有些咄咄逼人了,但这些事情我必须得弄清楚,越早越好。
“对,我看到了,所以才没有阻止。”大巫师说道,“那两道影子,一道是纸人的,另一道,是柳伏城的。”
“柳伏城的魂魄是依附着纸人进来的,对吗?”
大巫师点头,可我越弄却越糊涂了,扎纸人的人,是为了对抗我们,可柳伏城的魂魄,又是依附纸人进来的,那纸人却反而帮了我们,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有些事情想不通,便不要想了。”大巫师说道,“慢慢的,一切你都会明白过来的,我只是想跟你说,你现在这种状态,留在庄园里太危险了,不如……”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