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蝉,虽然肯定全都憋着一肚子的话想要议论,但也只敢与周围的人无声的交换眼神,不敢乱说话,得罪柳万山。
柳春生的眉头拧成了肉疙瘩,自己的掌上明珠被准女婿骂破鞋,直接悔婚,这种奇耻大辱,是个做父亲的,恐怕都忍不了。
我双手紧紧地抓着大腿,替地若担心,这个家伙,我就知道她从我那儿跑掉之后,肯定攒着劲儿在憋什么大招呢,但是却没想到,她不仅仅是憋了个大招,这是要把自己的小命搭上去的节奏啊!
这个丫头什么时候才能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呢?
已经有人冲上来,要来拿地若,柳青鸾一把扯下红盖头,叫道:“都给我退下,地若,今天你不把话说清楚,我柳青鸾跟你没完!”
“把老五给我带下去。”柳万山吼道。
柳春生终于不再忍让,说道:“族长,还是让五小姐把话说清楚吧,否则青鸾的清誉以及后半生,真的要被无辜毁掉了。”
柳春生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没有直接跳脚已经是很给柳万山面子了,柳万山再怎么想捂住地若的嘴,也没办法了。
来拿地若的人往后退了几步,守在了边上,柳春生一手护着柳青鸾,一边看向地若问道:“五小姐,你是看着我家青鸾长起来的,曾经也情同姐妹,今天是青鸾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能在这样的场合,污蔑她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呢?”
柳春生的话,也是有遮丑的意味在,从私心里,无论真相是什么,他都不希望地若说出什么不利于柳青鸾的话来,有什么话可以背地里说嘛,所以,他这句话其实也是在给地若施压。
有眼力价的人,一听便明白了,多少也会收敛。
但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是谁?那是天不怕地不怕,跟个炮筒一样的地若啊!
地若张嘴就说道:“我可没有污蔑你家青鸾,我所说的,都是从外面听来的,并且,我大哥的确是逃婚去啦,要不然到现在怎么没有出现在婚宴上呢?”
“镇海临时有事,会赶回来的!”柳万山强调。
地若冷笑一声道:“那好,爹,那咱大家伙儿就坐在这儿等着,看看我大哥到底会不会回来。”
柳万山张嘴刚想说什么,一旁一直不动声色的柳昆仑却笑道:“五丫头从小性子就野,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但这样直率的性子,好像也真是没办法让她轻易说谎,更何况是这样的大事,大哥,要不,咱就听听孩子怎么说嘛,闹出这么大的乌龙,或许是五丫头被什么有心之人利用了,说不清楚,白白坏了咱们家的名声不是?
倒让那些放出这些流言蜚语的宵小之徒得逞,那边得不偿失了。”
转而,又看向大家说道:“在座的,都是咱们江城龙族的至亲好友,都是自家人,谁也不想因为这事儿,闹得家里人不痛快,甚至被人算计不是?”
柳昆仑的话也有道理,很多人出口应和,直接把柳万山架了起来。
这种时候,他让地若说,可能会引起大祸,可不让地若说,就像是欲盖弥彰,人言可畏啊。
一时间,柳万山进退两难,怕是心里恨死柳昆仑了。
“是啊,这么大的事情,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今年是怎么了,几次婚宴都无疾而终,真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今天吉时已过,就算是说清楚了,也得另外看日子,重新举办婚礼吧?”
“你们还好,就在江城,我一次次的从南方赶过来,着实折腾。”
……
在一片议论声中,柳万山终于妥协,几乎一字一顿的给地若施压:“五丫头,想好了再说,再胡乱编排,小心家法伺候。”
“我怎么会乱说呢?”地若反问道,“这事儿,爹应该也是清楚的啊!”
“你在瞎说什么!”柳万山简直要被气爆了。
地若继续不怕死的说道:“据我所知,就在十来天前,大哥闭关,爹不是亲自将咱们江城龙族的秘术——游龙戏珠传授给大哥了吗?
龙族子民谁不知道,这游龙戏珠的秘术,只有童。子身才能练,练成功之后,在大婚之日,洞房花烛夜之时,与新娘琴瑟和鸣的当口,将这秘术的法力升华到最高阶层。
如果大哥不是童。子身,又怎能修炼者游龙戏珠的秘术?”
这话一说出来,几乎所有人的视线,一下子都盯在了柳青鸾的肚子上,转而又朝着柳万山看去,步调统一的让人害怕。
柳万山一掌拍在桌子上,看向地若的眼神里能喷火。
“爹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地若无辜道,“青鸾怀的不是我大哥的孩子,你明明知道,却还要逼大哥将人娶进门,大哥能不憋屈吗?
那是我大哥啊,将来是要接掌江城龙族龙王位置的,你让这样一个前途远大的男子汉,咬牙往自己头上扣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但凡我大哥有点血性,也受不了这个屈辱吧?
大哥会逃婚,这该是情理之中的事情,爹你这次做的的确有点过分了。”
该说的,不该说的,地若巴拉巴拉倒豆子似的说了一大堆,气得柳万山脸都白了,柳春生双拳紧握,柳青鸾身形摇晃,显然是有些撑不住了。
柳春生扶住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