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昆仑说的激动,我听的也热血沸腾,我知道我们白家的老祖宗是个了不得的人,却没想到会那么有本事。
“金棺困走蛟,启动金棺法力几乎耗尽了老九绝大部分的修为,老九未必想不通柳万山对他的心思,但他心怀整个江城,认了。”柳昆仑说的咬牙切齿,“可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出了玉龙山便被围追堵截,那个时候的江城正是白天启征战的沙场,白天启也想要江城这块肥沃的土地,两人一拍即合,相互协作很多年。
从征战沙场的将军,到立下汗马功劳的战神,从只会占卜行卦的术士,到手握战令,上可调动兵将,下可召集阴兵,一手建立起强大七门,暗中培养起一批死士的七门门主,白天启爬的太高太快,红了一片人的眼,朝中想要击垮他,取而代之的大有人在。
而这些人中,不乏柳万山的爪牙,抓准时机,狠狠重创白天启,再加上柳万山暗中布阵,引起江城地壳运动,导致玉龙山风水格局易变,为保白天启,老九不得不回去求柳万山。”
“那时正是他的万岁生辰,对吧?”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父亲!
他根本就不配做一个父亲。
“是啊,万岁生辰,作为父亲,满足儿子的一个愿望,而这个愿望,却是他逼着儿子做下的。”柳昆仑眯起眼睛,似乎在回忆,“那一天,老九当着江城龙族主脉所有人的面,发誓自愿脱离江城龙族,生死再与江城龙族无关。
随后,他便被封印,送去了玉龙山,你知道那是什么封印吗?”
“什么?”我紧张了起来。
“那是命契。”柳昆仑说道,“以老九的命,封金棺生生世世。”
“柳万山终于如愿以偿了,呵!”我讽刺道,浑身被气得发抖。
“他以为他如愿以偿了。”柳昆仑不屑道,“却没想到你们白家也是有情有义的,白天启为救老九,斥大量金钱与人力,用最短的时间,将白家祖坟建在了玉龙山,并在周围设立了大量的阵法,清理朝野之后,将自己活祭于玉龙山,用自己的战魂,再一次镇住了金棺。”
我不免为白天启的所作所为动容。
“老九被封印的那些日子,一身已经鳞化的皮囊被生剥,差点魂飞魄散,是白天启保住了他的蛇灵。”柳昆仑继续说道,“而白天启明白,这还不够,他的战魂千百年修炼不出一个,一身法力与功德全都包裹其中,这些是护住老九真身的关键,但也是众人觊觎所在,随着时间的推移,终究会有人破掉他的阵法,夺取他的战魂,毁掉他所要保护的一切,他不能让这一切发生,于是,他用七根金色龙纹棺钉,锁死了金棺。”
“金色龙纹棺钉竟然是我老祖宗钉下的?”这让我特别意外,“之前白敬玺不止一次将我弄进玉龙山周围的石室里,而每一个石室里,都有一个八卦阵,八卦阵的中间,都有一根金色龙纹棺钉,以及一个类似于陵冢的东西。”
“对,陵冢。”柳昆仑说道,“那是为白家子孙后代准备的,也是为老九准备的。”
“怎么说?”我张嘴便问。
柳昆仑却摇头:“白菲菲,如果你能渡过此劫,我定会将这七根金色龙纹棺钉的秘密告诉你,这关系到整个白家、老九以及江城、乃至于玉龙山下压着的整条龙脉,你要记得,你赢,我们所有人便都赢了,你输,便是江城噩梦到来的时候了。”
“可我不希望我的安稳是用柳伏城的命换来的。”让柳伏城再回封印里面去,就是要继续两千多年前的命契,就是要他去送死,我怎能甘心让他回去?
“老九走投无路了。”柳昆仑分析道,“五彩衣没了,他的法力不稳,无论他愿不愿意,下一个月圆之夜,他都会被想尽办法送回去,他只能以自毁蛇灵这一条来威胁柳万山,而柳万山为了稳住他,必定会给一些承诺给你,即便是做给老九看,也是要做的,而这个时机,很快就要来了。”
我问:“什么时机?”
“柳镇海和青鸾的结婚大典。”柳昆仑终于正视我的眼睛,严肃道,“日子应该就定在这几天,到时候大宴宾客,柳万山一定会当着众人的面给老九吃定心丸,我现在想跟你说的,只有两个字,顺从。”
“顺从?你让我顺从?”我无法接受,“柳伏城顺从了,我也顺从了,岂不是正中柳万山的下怀?”
柳昆仑挑眉道:“你忘了,还有我,还有那么多不服柳万山的人,挑起事端的,必定不是最弱的那一个,白菲菲,你的顺从是保命,也是在为我们争取,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再重申一遍,你得活着!”
我心里万分挣扎,却明白,这个时候,柳昆仑的话我应该听,他能告诉我那么多陈年秘辛,那必定是有所筹谋,否则不用专门跑这一趟。
我点头:“好,柳昆仑,我就相信你这一次。”
柳昆仑立刻笑了起来:“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么,你不难受吗?”我反问道,“柳青鸾大婚,即将成为别人明媒正娶的新娘,以后你想偷偷摸摸,恐怕也没机会了。”
“我为什么要偷偷摸摸?”柳昆仑毫不在意,“我和青鸾的事情,我自有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