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稳的过去了。
但走到甬道的尽头,前面却被一道石门挡住了。
这道石门,我记得从我第一次下墓它就是开着的,如今怎么关上了?
“有机关可以打开。”白玄武说着,抬脚上前去摸机关。
可是手还没碰到石门,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狠狠的挡了回来,身体重心一个不稳,狠狠地砸向了一边的墓壁,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我赶紧跑过去扶起他,凤无心揶揄道:“小心一点,这么猴急做什么?”
白玄武一直是个比较冷淡的人,这会子脸上有点挂不住,拍拍身上的灰尘,装作若无其事的站在一边,实质上,刚才那一撞肯定很疼。
凤无心随即手中又捏起一朵火棘花,松手,火棘花冲着石门飘过去,在距离石门不过两三厘米的地方,一下子破碎开来,就像是一棵菜扔进高速运作的搅拌机似的,枝残叶碎。
“里面应该是在打斗。”凤无心又开始下结论,“想进去的话,恐怕没那么简单,这结界里面含着巨大的真气,这股气,应该不是来自于争斗几方中的任何一方的。”
“不是属于他们的,又怎么会出现这么强大的真气?”我不解道。
“应该属于古墓的一种自我保护。”凤无心分析道,“里面打斗不激烈到一定程度,这种保护机制都不会被打开,柳伏城他们应该都在里面。”
我拳头握了握,手心里一层汗,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石门打不开,我们难道就在这儿干站着吗?那柳伏城他们被困在里面,是不是不斗出个胜负来,都别想出来了?”
“大概是这个意思。”凤无心拍拍手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道,“一般人打不开,不代表我打不开,也不代表你打不开。”
“我?”我失笑道,“都这个时候了,你别逗我了,如果你有能力的话,你试试?”
我本来是反怼凤无心的,却没想到他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那我来试试。”
说着,他手一挥,袖间一股香味溢出,大片的火棘花如花海一般的涌出来,密密麻麻的贴合向石门,却在距离石门前几厘米,像是炸烟花似的,纷纷扬扬的掉落。
掉的越多,凤无心抛出的越多,白色的花瓣瞬间染了黑落下,一层又一层。
甬道开始摇晃起来,有细碎的尘土掉下来,石门也轰隆轰隆作响。
凤无心手猛地缩回,再次推出去,手心里面已经带上了一股强大的真气,朝着石门拍过去。
石门不停的抖动,带着整个地面都跟着晃动起来,前后不过三五分钟,只听哗啦一声,整个石门碎裂开来,石块全都朝着里面滚落过去,周围的真气荡然无存。
石门里面是我熟悉的巨大的空荡荡的墓室,几方势力各据一方,此时同时转头看向我们。
而墓室的正中央,则放着一口很大的双人红漆梅花棺,看到这棺材的时候,我顿时吐了一口浊气,果然,这才是白砚安夫妇的合葬棺,而我之前看到的纸棺,只是一个引子,一个想要拿住我的引子罢了。
白敬玺亲自领着一批死士,手握兵器站在左边,以柳伏城为首的另一派站在右边,就连地坤和地若都赫然在列。
而正对着我们的那一块,也围了十几个人,应该是别门别派的。
墓室里面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血和断裂的尸体,可以预见刚才的打斗是有多激烈。
那一场厮杀,不仅仅是一场争夺领地的打斗,更重要的是,想要突出重围,拿下唯一生还机会,就必须将所有敌人解决掉。
所有人都杀红了眼睛,而这个时候你走进了他们的视野,就会立刻成为一个活靶子,恨不得不由分说的将你撕成两片。
“小心了。”凤无心低声提醒,“饿狼扑过来,一击不中,很可能反咬你一口,一口便能咬掉你一块肉,到时候可没人能顾得上你。”
我咬紧牙关:“放心吧,我不怕,也没那么脆弱。”
正说着,白敬玺的死士一下子冲着我们这边扑过来,而另一批死士则朝着柳伏城攻击过去兵分两路,试图掌控住全局。
那群死士冲过来的瞬间,两道黑影一闪,挡在了我的面前,而不远处,柳伏城丢下柳怀安一群,也冲了过来。
这家伙慌什么?
本来一触即发的战事,因为那两个死士的出现,一下子顿住了。
白敬玺的死士盯着我的死士,一动不动,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毕竟死士也是有等级的,白敬玺手中的死士,比起我手里的这两个,等级差了一截。
白敬玺大喊道:“愣着做什么,谁能拿下这些人,我给他升等级,将来以后都能翻身做主人。”
杀出重围就能翻身做主人,杀不出去,就只会如地上躺着的那些同僚一般,死无全尸,在这样强烈的对比之下,那群死士瞬间动了起来。
死士之所以叫做死士,那是因为,他们从小被系统的训练,杀人不眨眼,视死如归,从来不给自己退路。
这是他们的职业,什么怜悯、恻隐之心,在他们那儿都是可耻,他们的武器一旦拔出,必定是要见血的。
一时间,整个墓室里又杀成了一片,柳伏城一边打,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