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上来,不停地碾压着我的嘴唇,我两只手紧紧地拽着床单,前所未有的紧张。
好在,很快,柳伏城松开了我,气喘吁吁的问道:“还渴吗?”
我赶紧摇头:“不……不渴了。”
“怕什么?”柳伏城的大手抚上我的唇角,大拇指一点一点的蹭着唇瓣,问道,“就因为吴妈说了那些话,就怕了?”
原来他刚才下去,就是问柳怀安这个了?
“是怕,还是不想给我生孩子?”
“?”
刚刚有些降温的脸,顿时又烧了起来,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他根本也不需要我回答,继续说道:“别怕,你就是想跟我生,也生不出来那么多,你看老爷子九个子女,还不都是一个一个生出来的?”
“我爷爷那么厉害一人物,开疆扩土的,一辈子呼风唤雨,不也只生了老爷子和小叔两个?”
“十一个,那是小之又小的概率。”
柳伏城很耐心的跟我解释这些,是在打消我心中的恐惧,这并不是一件大事,他却如此认真的对待,让我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矫情了。
“柳伏城,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还没做好准备。”我为自己辩解道。
“我也没做好当父亲的准备。”柳伏城说道,“小白,你和我的心都是一样的,在没有完全安定下来之前,咱们不要。”
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安心下来:“对不起,柳伏城,让你担心了,我只是最近一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太多,情绪太紧绷了,才会导致做噩梦,没事的,已经缓过来了。”
“见了什么人呢?”柳伏城翻了个身,抱着我靠在床头,问道,“我听怀安说,凌晨你和五姐一起出去了?”
“恩,出去了。”我说着,抬头看着柳伏城问道,“柳伏城,你小叔……老大不小了吧,怎么到现在还没成家立业?”
话题转的有点快,柳伏城愣了一下,说道:“这个我是真的不了解,他本就比我父亲小了好多,大我也不过几万岁,可能还想玩几年吧。”
我摇头:“像他这样条件,这样年纪的人,早年间家里应该会帮着张罗婚事吧?之所以至今不结婚,不是没有对象结,而是心里藏了人,却又得不到那人儿,宁愿单着吧?”
柳伏城若有所思起来:“你是说,小叔的心里有人了?”
柳伏城到底那么多年不在龙族生活,对柳昆仑的了解,怕是也没有那么深吧?
柳昆仑对柳青鸾的感情,明眼人一看就明白,不是一天两天突然兴起了,这段感情藏在他的心里多少年,怕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他这个人,城府颇深,轻易不向外人透露心意,就算有,也不会表现出来吧?”柳伏城喃喃道,“你怎么忽然关心起他来了?”
“只是奇怪。”我说道,“我总觉得他的存在,将来会是你们江城龙族一大最不稳定分子,这么多年了,老爷子就没想过跟他分家吗?他也没有闹着要自立门户过吗?”
柳伏城摇头:“江城龙族一脉相承下来,其实也只是到了我爷爷这一代才慢慢兴盛起来的,老爷子铁血手腕,守住了这份家业,小叔生的晚,空有一腹的心思,但真的离开了老爷子的庇护,怕也会举步维艰吧。”
“后生可畏。”我说道,“柳昆仑可不是一般人。”
柳伏城皱起眉头看着我,冷不丁的问道:“小白,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三句话就不离小叔了呢?凌晨那段时间,你到底是去见五姐了,还是跟别的什么人会面了?”
“见了地若。”我说道,“然后……聊起了柳昆仑,我只是想知道,他在你心目中会是怎样一个人,将来又会怎样,纯属好奇罢了,算了,不说他了,说说你呢,去了这么久,凤家那边怎么样?”
“我这次过去,是想见见凤凌仙,顺便看一眼青帆和凤灵犀,确定一下他们的安危的。”柳伏城说道,“但是却没想到,凤凌仙因为之前的事情,差点不让我进门。”
“她是在怪咱们差点拐走凤灵犀。”我说道,“但她对凤灵犀那样做,也属实太过残忍了!”
“跟凤凌仙谈残忍吗?”柳伏城笑道,“一个经历过无数次生死,遭遇过满门败落,亲手将至亲姐妹了结了的女人,在她的面前,何种程度才叫残忍?”
“不,她对凤灵犀的所作所为,在她自己眼里,并不是残忍,也没有牺牲一词可言,在她看来,凤灵犀这是物尽其用,如果将来因此而死,那也是死得其所罢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