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帮我,都是偷偷摸摸的,但是在玉龙山古墓事件之后,他却忽然跟白敬玺摊了牌,舍弃了他这么些年在白敬玺那儿建立起来的一切,云游去了。
好一个云游啊!
也不知道大巫师现在有没有找到姨祖,更不知道姨祖现在的情况好不好。
如果姨祖还活着,那该多好啊!
“五花教的事儿,如果你想择干净,就必须从你姨祖入手,才有可能将他们连根拔起,否则,一切只是小打小闹罢了。”柳昆仑说完,作势便要走,“能跟你说的,都已经说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可一定要记清楚了,别想食言,否则,除非我死了,不然,有你们好日子过!
他一边说,一边大跨步的要离开,我一把抓住他,不死心道:“那花娘呢?她又是什么角色?”
柳昆仑摇头:“想知道答案,最好最快的办法,就是亲口审审那人,否则,你永远无法得到你最想要的答案。”
……
从柳昆仑那里回去,一路上我都魂不守舍的,怎么回去的,就连我自己都不清楚。
那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柳伏城还没有回来,柳怀安正坐在餐桌旁吃早饭,看到我一个人回来,便问道:“怎么就你自己,九叔呢?”
“他后半夜出去,还没回来吧。”我说道。
“恩,知道了。”柳怀安指了指餐桌旁的椅子,问道,“要不要现在一起吃?”
我摇头,刚想说没什么胃口,吴妈却已经拿着碗筷出来了,对我说道:“菲菲小姐,饿坏了吧,快过来将就着吃一点,一会要做午饭了。”
柳怀安也说道:“吃一点吧,正好,我也有点东西想给你看看。”
我一听,便说道:“那好,那我先去洗漱,一会就过来。”
等我坐在餐桌旁,吴妈已经帮我盛好了小米粥,面前还放着一小笼灌汤包,以及一碟小咸菜,每一样都散发着可口的香味,让人食指大动。
我吃了几口,抬眼看向柳怀安,问道:“你想给我看什么?”
“今天一早拍出来的,我想你应该想看。”柳怀安说着,将一个牛皮纸袋推到我这边。
我伸手拿过来,打开封口,就看到牛皮纸袋里面装着的,是一沓崭新的照片。
我一愣,心下想着,这会是谁的照片?
抽出来几张,仔细看去,就看到照片上,一个穿着驼色风衣,身材高挑的女人,正站在一个卖棉花糖的小车子前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车头上插着的兔子棉花糖看着。
那兔子棉花糖做的惟妙惟肖,五彩颜色,很大,当时应该起了风,整个兔脸被拉长,看起来有些滑稽。
但照片上那个女人,我却不认识,不停地在大脑记忆里搜索,一无所获。
我连续翻着那些照片,一张张的翻过去,却发现,柳怀安今早拍出来的,全是这个女人,而地点,好像就在田心楠家所在区域的集上。
柳怀安不会闲的蛋疼,一大早去跟拍一个普通的赶集的女人,我微微一想,立刻惊道:“这是……这是胡敏君?”
柳怀安点头,动作很轻,看着我的眼神很复杂。
是了,应该是胡敏君。
不,确切的说,这是顶着田心楠魂魄的胡敏君。
田心楠喜欢棉花糖,简直就成了执念,这件事情我和李文星都是知道的。
据田心楠讲,她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一种补偿心理,因为小时候,她的牙齿不好,每次逢集,父母带着他们姐弟上街,弟弟能吃棉花糖,而她被勒令不准吃,以至于馋的太久,大了之后,每次看到棉花糖,那种垂涎还是忍不住会暴露出来,遮都遮不住。
但我转而又意识到,胡敏君怎么会忽然出现在集上呢?
她是县城首富家的儿媳妇,又刚刚出了月子,期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除了前几天她半夜去找田向南外,似乎就一直没出过门。
花娘应该也不会想要让她出来抛头露面的,毕竟,柳怀安盯着她们,她们未必不知道。
我便问柳怀安:“除了这些,没别的了?”
柳怀安点头:“没别的了。”
“她出来一趟,不会什么事儿都不干吧?”我不相信,“如果只是寻常赶集,你也不会拍这么多照片出来。
我说着,一张一张的重新翻照片,将类似的场景合在一起,不多时,便发现了不对劲……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