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柳昆仑的那一刻,我浑身莫名的犹如瞬间坠入冰窖,下意识的就想逃,这个人站在你面前,明明什么都没有做,给你的压迫力却是百分之百的。
柳青鸾上半截身子耷拉在柳昆仑的臂弯上,柳昆仑一手掰起她的脸,侧脸看着柳青鸾,大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看的我浑身汗毛直竖。
他低声轻语:“你来找他有什么用呢,他心里没有你,只会觉得你厌烦罢了。”
“人啊,就是这么贱,爱她的她不要,不爱她的腆着脸去求,感情的事情是求就能求得来的吗?”
“柳昆仑,你到底想干什么?”他的这些话,这种眼神,带着一股侵略性,让我总觉得看着不舒服。
柳昆仑转过脸来看向我,说道:“白菲菲,恭喜你啊,御夫有术,老九被你调教的妥妥帖帖、愈发精明了。”
我皱起了眉头,不明白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又说道:“放心吧,她死不了,只是这相思如流水,剪不断理还乱,愁人啊!”
说完,柳昆仑带着柳青鸾,消失在了花坛边。
他们走了好一会儿,我站在花坛旁边都还反应不过来,直觉有事,却又说不清哪儿有事。
……
回到家里,我将李文星给的伴手礼打开,发现我和柳伏城的还不一样,他的那一份,就是常见的喜糖喜饼等等,而我的,里面竟然是一对互相亲吻的风铃娃娃。
那一对风铃娃娃胖嘟嘟的,一男一女,瓷白色,穿着大红色的小肚兜,小肚兜上有大大的金线描的双喜字,全身上下布满淡淡的木棉花花纹,一晃动起来,有若有似无的木棉花香味,我很是喜欢。
我将风铃娃娃拿去阳台,挂在了阳台上,盘腿靠在那边的懒人沙发上,一手撑着头,静静地看着。
有风从外面吹进来,窗帘随风飘起,风铃娃娃跟着不停地旋转,碰撞,却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我疑惑的看着,怎么会一点声音都没有呢?
风铃遇到风,不应该发出一连串清脆悦耳的响声吗?
是坏了,还是内里有别的什么玄机?
看着看着,我竟然打起了哈欠,眼皮子也直打架,睁都睁不开。
半睡半醒间,一声刺耳的铜铃声响起,叮的一声,紧接着,胸前的灵珠爆发出丝丝的寒气,冻得我猛然睁开眼睛。
低头看向灵珠,却发现灵珠之上,一道血丝横贯整个珠子正中央,更加细小的纤维状血丝朝着四面八方分散出去,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愤怒到极致充血的眼睛。
上一次灵珠无缘无故发出预警,是地若去救地坤的那一次,这一次的预警,明显比上一次更加厉害,难道……地若出事了?
想到这里,我再也坐不住了,几次去客厅阳台上朝着小区门口看,都没有看到柳伏城的身影。
地坤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地若这边如果再出事,我该怎么帮他们?
柳伏城怎么还没回来?
我想去找地若,可是不知道去哪找,柳伏城之前明明跟我说,地若朝着长白山方向去了,这几天应该到了吧?
可如果走远了,灵珠不该感应到她的情况,那么,地若又去而复返了?
就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卧室阳台上的风铃娃娃忽然叮铃铃的响了起来,紧接着,有什么东西狠狠跌在地上的声音,我拔腿就朝着卧室里面跑去,一眼便看到趴在阳台上,浑身血淋淋的地若。
我惊呼一声,奔过去,地若伸手朝向我,喊道,“把灵珠给我,不要靠近我。”
我想都没想,摘下脖子上的灵珠,扔过去,地若一把抓住,将灵珠按向心口,痛苦的蜷缩在那儿,从人身慢慢的变成地龙真身,身体不断的盘曲,翻滚。
那种状态,让我想到了地坤吞了龙涎那一夜,在河道里翻滚的样子。
难道地若又发病了?
不,不仅仅是发病那么简单,我微微一想便明白了,地若朝着长白山去的路途中发病,不得已折返,结果回到江城又遇到了袭击,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地若,你怎么伤成了这样?我该怎么帮你?”我焦急的问道。
“地坤。”地龙抬起头来,“我要地坤。”
要地坤?我去哪给地若找地坤去?
我记得柳伏城说过,他把地坤安排在柳文亭在江城落脚那段时间,闭关修炼的地方,想着地若或许知道确切地点,张嘴便说道:“地坤在……”
我的话音还没落,眼前金光一闪,巨大的震动导致整栋楼都在震颤,耳朵里面有尖锐的响声,刺激着耳膜,强烈的光刺得眼睛生疼,我下意识的抬手挡在眼前。
下一刻,金光消失,我再朝着阳台看去,地若已经不见了,徒留血红色的灵珠在地上不停的打着转儿。
叮叮叮的风铃声越响越弱,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木棉花的香气,我只感觉脑袋里一阵昏昏沉沉,有什么东西从鼻孔间流出来,伸手去摸,摸了一手的血。
看着手上的血,眼睛越来越花,腿一软,倒了下去。
……
“小白,小白,你醒醒。”
柳伏城不停地叫着我,我努力的睁开眼睛,一眼看到柳伏城,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