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的历史上,曾经出过两任鬼面传人,能力很强,但据说,最终结局都不好。”
我一惊:“你的意思是,凤青帆已经朝着不好的方向发展了?”
“不,还不到那个时候。”柳伏城说道,“凤青帆的脸,你不是看过吗?”
我点头:“他拿下过那张鬼面,但奇怪的是,他根本没有一张五官清晰的脸,看起来有点吓人。”
“对,他没有脸,鬼面传人一开始都是没有脸的。”柳伏城说道,“随着鬼面传人的成长,鬼面的法力被启动,鬼面传人的五官才慢慢的显示出来,鬼面传人的最终属性也才会稳定下来。”
“最终属性?”我不解道,“指的是哪方面?”
“善恶。”柳伏城说道,“我听说前两任鬼面传人都是在这个进程发展的过程中,一个不慎,走火入魔,没能突破自我,最终被毁灭。
三门最近这么着急,大动作频出,我觉得可能就是因为凤青帆的情况不稳定起来了。”
“怪不得我总觉得凤青帆这段时间有点怪怪的。”我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说道,“并且我感觉白天的凤青帆,似乎跟晚上的凤青帆也有点不一样。”
我清楚的记得,上次梅教授让我联系凤灵犀出席活动的时候,一开始她似乎有些受制于凤青帆,凤青帆整个人都是冷冷的,但是到了凤灵犀蜕皮那天晚上,他赶过来,与凤灵犀的相处,很明显就要更人性化,贴近他本身性格一点。
凤灵犀两次蜕皮都在晚间,一蜕了皮,第一时间就给送来了我这边,凤青帆好像并不知道这件事情,但是凤灵犀所谓的药物过敏,就是要蜕皮的前兆,他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让人感觉好像有两个凤青帆似的,白天那个更加冷酷一点,晚间这个,才是以前的凤青帆,也是对凤灵犀满心感情的凤青帆。
“不管凤青帆现在怎样,总之,三门的野心正蠢蠢欲动,所以,你能不沾他们家族的事情,最好还是别沾。”柳伏城再次规劝道,“三门可不是一般的派别组织,曾几何时,他们这一门人才辈出,几乎是跻身八门之首,叱咤风云,很是厉害。
更重要的是,鬼面的威力,以及鬼面背后的势力,到底是怎样的,从来没有人确切的知道,一切未知,杀伤力可能却是最大的。”
“我只是单纯的想帮帮凤灵犀,至于鬼面的事情,我全程不再参与,柳伏城你就放心吧。”我心里其实直打鼓,因为柳伏城的话让我更加担心了。
我记得耀光玻璃厂事情发生的时候,就有人跟我说过,永恒之心这种东西,有净化灵魂,吸纳魔气,帮助走过入魔之人扭转乾坤的效用。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凤青帆应该就盯上永恒之心了,因为他当时正在修炼瓶颈期,一旦突破,是神是魔,就彻底要定下来了,不想入魔,就需要永恒之心来帮他转化、确定。
但他却没有想到,永恒之心的形成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想要据为己有,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追去耀光玻璃厂,追去木家村,其实目的都是一样的。
直到吴芃芃送了我这枚灵珠,凤青帆又再次出现,他现在盯上的,就是我的灵珠。
这一切想通之后,其实很多事情便有了解释,我再遇见凤灵犀和凤青帆的时候,也能从容很多。
“嗯,你自己做到心中有数就好。”柳伏城说道,“如今我们更应该关心的,应该是地坤。”
我不禁扶额,感叹最近怎么这么不顺,每一件事情都相当棘手:“眼看着很快就要天亮了,天一亮,地坤的状况就会更糟。”
“这件事情我来想办法,你在家安心的照顾地坤就行了。”柳伏城说着,拉着我站了起来,“记得这几天一定要多备冰块。”
我们一路回去,柳伏城将我送到我们楼下,回头看看天空,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他交代好一切,冲我摆摆手,离开了。
我上楼,回到家里,一看次卧根本没有人,心里一滞,转而看到浴室的门半开着,从门缝里能看到地坤正躺在浴缸里。
看来他又觉得难受了。
我去冰箱里凿冰,却发现冰冻那层被装的满满的各种瓶子、小盆,里面冻着水,一看就是地坤弄的。
接下来两天,日子过得很平淡,柳伏城没有回来,只有我每天不停的往冰箱里面装各种瓶装水,冻好了给地坤用。
但可怕的是,地坤的情况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糟,发作间隙缩短,强度变大,冰箱里冻冰块已经满足不了他了。
第二天晚上七点左右,我急匆匆的下楼,准备去买些冰袋回来,却在楼下遇见了匆匆赶来的地若。
地若一眼看到我,走了过来,将一个东西塞进了我手里,说道:“拿去给他用……”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