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的,我意识到了什么,却不敢向柳伏城求证了。
我怕得到的答案,太过残忍。
……
一路心事重重的回到嘉禾小区,小区门口,门卫室的墙根处,蹲着一个人。
他安静的蹲在那儿,将脸埋在膝盖之中,虽然看不到脸,我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走过去,叫道:“地坤,你怎么会在这儿?”
地坤抬起脸来,满脸的狼狈,左右脸颊上,各有一块硬币大小的青紫,看起来像是被人嘬出来的一般。
他看到我,顿时哭丧着脸,一手抱住我的膀子,控诉道:“姐,我活不成了,遇上那个女人,我感觉自己的生活没有奔头了。”
“你脸怎么搞的?”我问。
“那个泼妇,追了我几十里路,把我逼得走投无路,抱着我就是一顿猛亲,像是要把我吃掉似的。”地坤说着,感觉都要哭了,“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彪悍的女人,惹上她,我感觉自己这辈子毁了。”
柳伏城一头雾水:“哪个泼妇?”
“你五姐。”我张嘴便说道,“是我多事,想要给地若和地坤牵线搭桥,可没想到,好事办成了坏事,引起了轩然大波,现在地若是盯上地坤了,但迫于她的身份背景,以及她彪悍的行径,恐怕这事儿难成。”
柳伏城说道:“他们不会接受地坤的,如果合适,上次五姐从长白山回来,我就会提这事儿,小白,这件事情是你冲动了。”
“姐也是为我好,只是没想到这女人是真的惹不起。”地坤说道,“还有,我暂时无家可归了,姐,可不可以先借住你家几天?”
“行啊。”
“不行!”
我和柳伏城同时开口,说出来的答案却截然不同,柳伏城说道:“家里小,要不我给你在外面从新找一个房子?”
“不行。”我说道,“地坤一个人住在外面,地若动不动就去折腾他一下,还有你家那些兄弟,时不时的去找他的茬,这日子要怎么过?住在我们这儿,你家那些人多少会收敛一点。”
“如果住不下的话,我就去学校宿舍住,你和地坤两个人总能住下了吧。”
“我刚回来,你就要回去住宿舍?”柳伏城不满道,“小白,你忍心吗?”
我耸耸肩道:“忍心啊,有什么不忍心的,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还必须我哄着睡觉啊。”
柳伏城嘴角抽了抽,转而又冲着地坤说道:“地坤估计也不习惯太拥挤的环境,对吧?”
地坤其实是个情商提高的人,但是今天却偏要跟柳伏城唱反调,坏坏道:“没有啊,我喜欢热闹。”
柳伏城被噎了一下,顿时无语了,我趁势说道:“到时候你和地坤一个房间,我自己单独一个房间,等到地若的热乎劲过去了,我们再帮地坤找别的住处嘛。”
其实我不是不懂柳伏城的心,只是私心里想逼一逼柳伏城,让他去做地若的思想工作,帮我们擦屁股,地坤被她这样纠缠下去,真的要怀疑人生了。
就这样,地坤搬进了嘉禾小区。
我坚持自己一个人住次卧,将主卧的大床让给柳伏城和地坤,结果柳伏城明确表示自己睡书房,把主卧让给地坤。
地坤也不客气,说道:“那就叨扰了,我先去洗个澡。”
自来熟的就跟在自己家似的。
大家折腾了那么久,都很累,我去厨房简单的做了点饭菜,地坤洗漱好,便坐过来吃饭。
吃过饭之后,我和地坤各自回房,柳伏城去了书房,我倒在床上,脑海里一直闪现着上午在那间石室发生的一切,具体分析我的所见所闻。
那根棺钉最后随着我奶奶尸身归位,被封在了青铜荷花瓣之中,我们并没有将它带来。
那根棺钉既然最终能留在那间石室之中,这就说明,它与石室是完全匹配的,从一开始,它就是待在石室之中的,中途被人翻了出来,而我爷爷曾经出现在玉龙山古墓,后来却不知所踪。
所以,我是不是可以猜测一下,当年这根金色龙纹棺钉是要用来钉我爷爷的,结果被爷爷逃脱,不仅没钉到他,反而让他将棺钉带了出来。
而柳伏城一直被困在蛇形青铜器里,被镇压着,当年会不会就是因为我爷爷,才得以逃出镇压困境?
这是极有可能的,毕竟很多事情,我们不知道,爷爷却是清楚的很,包括他的失踪,绝大多数也是他自己算计好的,有他自己的道理。
我这边正想着,门忽然悄悄地被推开一个缝隙,一个身影闪了进来,关上门,下一刻便钻进了我的被窝。
我低呼一声:“柳伏城你不是睡书房吗?怎么又跑到我房间来了啊……”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