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学校找领导,让你退下来。”张母激动道。
张良敏冲她吼了一声:“你能安静一点吗?先出去弄点饭菜回来,别在这添乱。”
张母瘪了瘪嘴,不情不愿的出去了。
病房里只剩下我们两人,张良敏问道:“菲菲,你实话跟我说,玉龙山古墓下面是不是真的压着一条真龙?”
“老师,你多想了。”我不想给他太多的希望,便扯谎道,“可能你们想要的真龙没有,却会放出一片蛊。”
“蛊?”张良敏的脸色瞬间暗了暗,“我染上鱼鳞病的时候,颜先生就说过,那是蛊。”
“这就是了。”我松了一口气,继续往下扯,“你们刚进入古墓,就染上了那么厉害的蛊,接下来会遇到的,只会更厉害罢了,这东西有多歹毒,有时候让人无法想象。”
张良敏长长的叹了口气:“看来这个课题,真的与我无缘了。”
转而他又抓住了我的手,满眼希冀道:“但是菲菲,你不一样,你有机会弄清楚这一切,答应老师,一定要将这个课题研究完整,那到时候即使我退下来了,两腿一蹬入了棺,我也是欣慰的。”
“老师说什么呢。”我嗔怪道,“你放心吧,但凡我有那个能力,咱们这个课题就不会断,到时候课题导师的署名,还是老师的。”
张良敏这才高兴了起来,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老师能教到你这样的学生,也是三生有幸。”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张良敏又问:“我听说李文星最近恢复的很不错,是吗?”
“恩,我们刚见过面,她今天已经回学校正常上课了。”我说道。
张良敏点头:“没事就好,这事儿闹得学校上上下下人心惶惶,她要是真出了事,怕是来年招生都难,毕竟我们这个专业本来就冷门。”
张良敏又问了我许多事情,张母定了外卖,中午在医院吃完之后,又陪着他说了会话,我才回去。
昨晚几乎没怎么睡,今天又折腾了半天,回到嘉禾小区,整个人眼皮子都睁不开了。
拿出手机想给柳伏城打,但他的手机真的很难打,大多时候都不怎么用,现在又在半山腰,恐怕信号也不好,想想还是算了。
去洗漱了一下,然后倒在床上没多久便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睡梦中,那股满脑子金戈铁马,喊打喊杀的场景再次出现,心口发烫,脖子那儿冰冷,因为已经经历过一次,所以即使在梦中,我也明白,这是灵珠在发挥作用了。
因为明白是怎么回事,便没有之前那么害怕,等着这个过程自己过去。
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没多久,我只感觉到一股无名的力量按压在了我的脖子靠下面,灵珠的位置,那股力量像是要穿透我的皮肉一般,让我痛的忍不住哼出声。
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以为是梦境变了,被魇住了。
可是那股痛感太过真实,根本就不像是在做梦,猛地睁开眼睛,就正好对上一双冷冷的眸子,吓得我尖叫一声,双手立刻抱住了压在灵珠上面的那只手。
“地……地若?”
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在伤害我的是地若,她不应该在龙族老宅吗?
地若恐吓道:“把灵珠还给我,否则我要了你的命。”
“灵珠不是你的。”我挣扎着说道,“这是芃芃姐送给我的,你没有权利拿回去。”
“它跟了我三百多年,怎么没有权利拿回来?”地若蛮横道。
我知道跟她争辩没用,想了想便说道:“灵珠度化你三百多年,终于将你从罪恶的边缘拉了回来,可你现在对它的贪婪不舍,以及出手伤人的行为,会让灵珠这三百多年的度化,变成一个笑话。”
我这话一说出来,地若便是一愣。
修行之人,一开始修炼不稳,误入歧途的几率很大,在这个过程中就此陨灭的人大把,能得如灵珠这等宝物度化的,凤毛麟角。
地若深知其中的道理,但又心有不甘,便气鼓鼓的问我:“那你说,到底要怎样才能把灵珠还给我?”
“灵珠是芃芃姐的东西,三百多年前她为了度化你,将灵珠借给你用,而如今我同样需要度化,她才将灵珠送给了我。”我说道,“所以,等我被度化成功之后,灵珠自然有可能再回到你手中。”
地若听我这么说,不但没松手,反而抓灵珠抓的更用力了:“度化你?呵,那可比登天还难,别想骗我!”
我眉头瞬间拧成了肉疙瘩,什么叫度化我比登天还难啊,我做什么罪孽深重的事情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