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瞄了一眼,便捏着请柬质问柳镇海:“老大,请柬都是经由你手发出去的,这又是怎么回事?”
柳镇海面如死灰,低下了头,我看了一眼柳青鸾,她满脸的惊慌,看来这请柬,一开始并不应该给我,而是另有其人。
请柬是特制的,数目是一定的,多了我这张,那便肯定少了别人的,到底少了谁的呢?
“我在问你话,老大!”柳万山今日是丢足了面子,满腔的怒火,此刻全都爆发在了柳镇海的身上。
一旁,柳昆仑不阴不阳道:“老大啊,是不是家里出了贼了?”
“哪来的贼?”柳万山斥道,“老大的字,是我从小一点一点手把手教出来的,这白菲菲三个字,不是他自己写的,别人写不出来这个样子。”
柳万山说着,狠狠的将请柬甩在柳镇海的脸上,柳镇海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解释道:“对不起父亲,这请柬……这请柬……”
“这请柬是我偷的,白菲菲三个字,是我用大哥平时的书信,一个字一个字拓下来的,是我猪油蒙了心,看不惯白菲菲这个狐狸精缠着九哥,做了糊涂事。”柳青鸾噗通一声也跪了下来,承认了罪行。
是她做的,她不认也不行,只要柳万山想查,很快就能查到她的头上,到时候责罚起来,只会更重。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谁也不会想到,真的出了家贼。
最激动的莫过于柳青鸾的父亲柳春生,他冲上来就要一脚踢上去,她母亲死死抱住她:“老头子不要冲动,冷静。”
“都是被你惯坏的。”柳春生一把甩开女人,袍子一撩,就给柳万山跪下了,“大族长,小女无知任性,犯了大错,老奴愿替小女受军法处置。”
柳万山闭了闭眼,双手覆在龙头拐杖上,似乎在犹豫着什么,柳青鸾这个时候才彻底怕了,哭着跪着挪上前,抱住柳万山的一条腿,求到,“大族长,是青鸾的错,青鸾愿意一人做事一人当,青鸾真的是太爱太爱九哥了,被爱情迷了眼,这事儿我父母一概不知情,求大族长不要迁怒于他们。”
柳镇海也跟着说道:“爹,这事根源在我,请柬丢了,我应该第一时间向您禀告,但最近事情太多了,以至于我给忙忘了,请爹家法处置。”
好好的一个生日宴,最终弄成了这样,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但接下来怎么处置,又是一个大问题,柳青鸾真是搬起石头狠狠的砸了自己的脚,还顺带连累了柳镇海。
我以为柳万山是在思考该如何帮这两个人脱罪,减轻责罚,却没想到过了好一会儿,柳万山张嘴再次出声,问的却是:“老大,我问你,少掉的这张请柬,本来是应该发给谁的?”
这话一问出来,柳镇海浑身一个激灵,伏在地上闷声道:“宴请名单是爹您拟定好,交给儿子的,儿子撰写请柬名单,是按顺序一个一个往下写的。”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最后一个拟定的名额,是老三。”柳万山盯着柳镇海的眼睛在冒火,没来由的一脚便踹在了柳镇海的身上,“你就这么容不下他?”
“爹,我不是故意的,三弟那么多年没回来,趁着这次机会如果能将他请回来,这也是我的心愿。”柳镇海急急的解释道,“只要爹同意,我现在就去长白山跟三弟道歉,亲自求他们回来。”
“别说了。”柳万山失望至极,阻止了柳镇海的解释。
柳镇海满肚子的委屈说不出,但谁又能说,他在这场阴谋中是真正无辜的呢?
从偷请柬,到拓字,再到安全的送出去,之后那些天却没有被排查到,追究到底,他柳镇海还是难辞其咎。
但如果柳镇海真的是无辜的,那么……
我忽然想到了些什么,转眼看向吴芃芃,太阳穴突突的跳。
当初柳青鸾在给我递请柬的时候,柳文亭他们刚刚离开江城不久,在离开之前,他们会不会……
或许是我想多了,如果柳文亭真的这么高瞻远瞩的话,那么,这个人是真的不得了。
我这边正想的入神,柳万山却再一次找上了我的茬:“既然白小姐手握请柬,却为何又要遮遮掩掩,隐身进入大厅,既然白小姐有本事隐身进入这里,那前些日子,也可能隐身进入老大的房间,盗走请柬,是不是?”
卧槽,这是要将脏水往我身上泼啊!
我隐身偷了请柬,拓了柳镇海的字,栽赃陷害给别人,是这个意思吧?
“你想说什么呢?”柳伏城反问道,“是不是为了保全你自己的脸面,这事儿就必须得一个外人来扛下所有,是吗?”
“这样的龙族,就算你请了,你认为三哥稀罕回来吗?”
胡其琛冷笑一声:“本来我们来这一趟,一是想参加了生日宴,送上贺礼,二是想看看老九……和他的女朋友,却没想到闹成了这样,回去别人无意间问起细节来,还真不好说。”
这个‘别人’用的挺有水平的。
“不管怎样,贺礼还是要送的。”吴芃芃说着,看向柳万山道,“这份贺礼,大族长看了,一定喜欢。”
她说着,伸手在半空中拍了拍,紧接着,一抹黑色的身影闪了出来,落地幻化人形。
那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