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直接领着她上楼,等进了门,李文星将尼大衣一把脱掉,扔在沙发上,露出里面显得有些空荡的裙子,整个人张开双臂,朝着身后的沙发上倒去。
倒下去之后,又像是条件反射似的,一下子又翻身爬了起来,慌里慌张的朝着四周扫了一遍,问道:“你家大叔在不在啊?”
“不在,出门办事去了,还没回来。”我说着,给她倒了杯温开水。
李文星这才一骨碌,又四仰八叉的躺在了沙发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感叹道:“菲菲,你知道吗,一进你家大门,我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那种被紧盯着的感觉,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好想一辈子住在你家啊。”
“你到底是怎么了?哪来的眼睛盯着你啊?”我不解道。
我一问,李文星的脸色顿时又不自在了起来,爬起身子坐好,开始向我描述:“我是昨天凌晨彻底醒来的,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的光线并不强,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床头灯,可我的眼睛却猛地刺痛了一下,我闭了闭眼,再睁开,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我都跟着紧张了起来,跟听鬼故事似的,一惊一乍。
“我看到一滴血。”李文星说着,伸出一根食指,指着指头说道,“形状就像这样,还带着一圈一圈的指纹,腾地一下在我眼前炸开,腾起一团血雾,消失不见了。”
我心里咯楞一下,李文星这应该不是幻觉,而是她被契约在小纸棺上的血手指印,因为契约被地胎冲掉,形成了的状态。
她醒了,小纸棺的契约便不存在了。
我一下子想起来,柳伏城之前跟我说过,因为地胎的关系,李文星和钱中伟以后或多或少都跟常人有些不一样了,如果情况好的话,甚至可以试着修炼的。
现在显然,李文星是有这种能力的,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这一点,反倒把自己吓得不行。
而她总是感觉到周围有人盯着她,也不是真的被盯着,而是她现在能感知到这个世界上,那些曾经她看不到摸不着的力量存在着,无形中给了她压力罢了。
就像是有些人刚开了阴眼,不会控制,到处都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而把自己吓到一样,其实这一切,在你能完全掌控住之后,都是可以自我调整的。
我笑着说道:“星星,恭喜你。”
“恭喜我?”李文星夸张道,“菲菲,我这段都倒霉成这样了,你还有心情跟我打趣!”
“我没跟你打趣,我是说真的。”我解释道,“你和钱中伟都是幸运的,从鬼门关走了一圈,又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了回来,而这股强大的力量,残留在你和钱中伟的身体里,你们与常人,已经不一样了。”
李文星立刻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中又带着隐隐的兴奋:“你是说,我现在跟你一样,跟你家大叔一样了?”
我满头黑线:“只是有点不一样罢了,到底怎样,还不好说,我只是通过你的描述猜测罢了。”
“我明白我明白。”李文星笑的合不拢嘴,皮包骨头的脸颊,骨头都支起来了,看的我心疼。
我叮嘱道:“这丁点的不同,甚至有可能对你的生活没有太大的作用,所以也不必要出去宣扬,以防引火烧身,受无妄之灾。”
“不说不说,打死也不说。”李文星连连摆手,“这一次的教训已经够大了,再也不想尝试第二遍。”
我点点头,又说道:“等柳伏城回来,我再让他帮你们看看,如果可以的话,你们也愿意的话,以后……”
我犹豫了一下,也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只得转了口风:“以后再说。”
然后又想起钱中伟,便问道:“星星,你醒来之后,有联系过钱中伟吗?他的情况怎么样?”
“没有。”李文星满不在乎道,“我都醒了,他应该也挺好的吧。”
“没事联系联系他吧。”我说道,“星星,这个男人,以后就是你的了。”
“我的?”李文星炸毛了,“我才不要。”
“别说他未来有秃顶趋势,就是他再十全十美,我也不想谈恋爱了,人家谈恋爱甜甜蜜蜜,我谈个恋爱要人命,以后再也不想谈恋爱了。”
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看来李文星醒来之后,她父母还没敢跟她说她喝钱中伟的事情,做父母的,特别是孩子遭遇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多少感觉对不起孩子,难以启齿吧。
我只得试着开导她:“星星,你和钱中伟的事情,恐怕由不得你自己。”
李文星看着我,好在并没有任性的乱闹,我便继续说道:“当时我们能够营救你们的条件,就是将你们俩绑定在一起,你懂吗?”
“你和钱中伟,要活一起活,要死,谁也不能独自逃离。”
李文星的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浑身都写着排斥。
“其实钱中伟哪里不好呢?海龟,发展前景好,人踏实,他父母说,之前跟你相亲被拒之后,他表示其实很喜欢你,除了有点秃顶趋势,几乎找不出太大的缺点,你以后帮他多补补嘛,买点生发液,这还没上三十岁呢,哪能真的秃了不是?等到他六七十岁再秃,老头老太太了,你还在乎这些吗?”
我一通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