凳腿一般大。”
柳伏城脸色变了变,我继续说道:“当初玉龙山古墓一并出土了八件古董,你应该是见过那枚棺钉的,一开始我们以为那棺钉是一种图腾的象征,直到前不久,京都那边传来消息,说那很可能是一枚棺钉,柳伏城,你告诉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墓主人,配得上那么大,那么金贵的棺材?”
玉龙山古墓的墓主人,京都那边并没有研究出来,但是对于我来说,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两千多年前,柳伏城作为白家的保家仙,被镇压,蛇灵被封印在了蛇形青铜器里,最终作为陪葬品被带入玉龙山古墓,那么玉龙山古墓的墓主人,必然是当初对他有知遇之恩的白家当家人,我的老祖宗。
那块无字碑,虽然什么都没刻,但所蕴含的那股诡谲的力量,应该就是我家老祖宗摆阵形成的,如果我猜测的没错的话,无字碑底下应该才是玉龙山古墓的主墓群。
我们所进入的,看到的,研究的,那个空空荡荡的古墓,只是一个假象,可以说,真正的墓群,至今应该还没有人进入过。
既然是我们白家老祖宗的墓,也是当年七门创立者的最终葬身之处,那么,主墓群里面到底藏着多少秘密,多少关于七门,关于纸扎术,甚至是江湖异术的秘密,不可限量。
白敬玺活了不知道多少年,他知道玉龙山古墓的这些秘密,并且无数次的想要想办法破掉无字碑的阵法,最终全部以失败而告终,直到十七年前,我冲着那只纸扎小黑狗吹了一口气,他的一颗心才终于定了下来。
他知道,我作为白家一脉唯一的最年轻的传人,身上所自带的那股力量,是他今后可以大肆利用的瑰宝,所以他将白子末推向了我。
他要用白子末将我绑住,一份我父母签下的,很大可能性是在被逼迫的情况下签下的婚书,并不足以将我彻底镇住,他手里必定还握着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
我盯着柳伏城的眼睛,渐渐地开始酸涩,在柳伏城的注视下,我拿起手机,打给田心楠。
很快,田心楠便接起了电话,说话语气很轻快,带着微微的笑意,看来在接电话之前,她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但那时候我根本没有心情问这些,张嘴便问道:“楠楠,你现在在宿舍吗?”
“在啊。”田心楠说道,“在找论文资料。”
“哦,楠楠,你去我座位上,往左手边书架看,”我指挥着,“左手边第一排最下边压着一本毛概,你把它抽出来,翻翻。”
田心楠应了一声,然后我便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手机那头传来一声‘啊’!
我立刻问道:“看到八角小纸棺了吗?”
“看……看到了。”田心楠的好心情瞬间被熄灭,说话也变得有气无力的样子,“菲菲,你怎么也会有这玩意儿?我们宿舍是不是都被盯上了?”
“没有。”我说道,“这个是我自己折的,你拍张照片给我,正反都要拍,然后夹回去,放到原位上。”
田心楠抱怨道:“好端端的你折这个做什么,就不怕晦气?我现在看到这东西就浑身汗毛直竖,好了好了,挂了啊,一会把照片传给你。”
挂了电话之后,我握着手机,耐心的等待着,很快,两张照片从微信传了过来,我划出来,放大。
白色的小纸棺,正面什么都没有,反面,一只血红的手指印赫然印在上面,我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果然!
柳伏城拿过我手机,盯着那张照片,死死地盯着,最终将手机往床上一扔,咬牙道:“欺人太甚!”
“他们不是在欺人,这一幕是在十七年前就早已经定下来的,只不过如今计划一步一步的开始实施,暴露了出来罢了。”我当时心中倒是平静的很,“就算今年暑假你不出现,我从未认识你,这一切,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只不过会推迟一点,会更加悄无声息一点罢了。”
柳伏城摇头:“一切冲着白家来的阴谋诡计,就都是冲着我柳伏城来的,小白,相信我,有我在,他们别想拉你入阵,别想伤害你!”
“那是以后的事情。”我说道,“眼下,救李文星他们更重要,救他们,就是救我自己……”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