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并没有直接回嘉禾小区,而是在步行街一家包子铺点了早餐,一边慢慢的吃着,一边想事情。
李红兵带来的档案袋给我的冲击力太大,特别是十七八年前的事情,让我特别上心。
这些八角小纸棺必定出自于七门,所以,这整件事情都是七门策划的吗?
这些八角小纸棺,将岑江、李文星以及钱中伟联系在了一起,最终,他们三个差点都祭了玉龙山古墓的那座无字碑,而无字碑下出土的金色棺钉上,带有疑似我爷爷的血迹。
那么,十七年前,我父母去玉龙山古墓寻我爷爷,会不会其实就是落入了这个圈套,也一样被祭了那无字碑?
更远一点,我爷爷当年忽然失踪,会不会也是因为此?
奶奶的手中握着一个八角小纸棺,这是最好的证明,所以,是不是弄清楚八角小纸棺的事情,就能解开我父母,乃至于我爷爷身死之谜?
我这么想着,不自觉的捏紧了拳头,下定决心这事儿我一定要追踪到底。
“哎,菲菲你也在这儿啊?”
我正想着,凤灵犀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我一抬头,就看到凤灵犀和凤青帆站在了我的桌子前。
我赶紧说道:“是啊,你们也来这儿吃包子吗?这家的灌汤包特别好吃,你们坐,我请客。”
凤灵犀也不客气,在我对面坐下,而凤青帆则坐在了右侧,我风风火火的又点了不少吃的,然后跟他们聊天。
没一会儿,包子开始上了,一屉灌汤包上来的时候,凤灵犀伸手去接,就在她将灌汤包放在桌子里面额时候,我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凤灵犀放下灌汤包,伸手轻轻拍了我的手一下,嗔道:“干什么呢?”
“你这膀子是怎么搞的?”我指着凤灵犀的手臂问道。
凤灵犀一个劲的往回缩,用长长的袖子遮住她膀子,说道:“没什么啊,我过敏体质,这段时间一直在蜕皮。”
“过敏体质?”我不解道,“过敏体质会蜕皮这么厉害?我不信,你再给我看看。”
我伸手又要去拽她的膀子,捋高袖子一路往上,整个惊得都忘了呼吸了。
凤灵犀一直肤白貌美,皮肤吹弹可破的那种,是多少女孩子羡慕的榜样。
但是如今,她的一整条手臂上,就像是被开水烫过,起了一层水泡被扎破之后,留下了一片红肿与蜕皮,这与过敏是完全不一样的。
但不管我怎么质问,凤灵犀都只坚持说这是过敏性蜕皮,并且向我保证说,再过一段时间完全好了,一定告诉我。
我只得作罢,本来就不大好的心情,变得更糟糕了。
倒是一旁的凤青帆问道:“菲菲,你朋友的事情最终是怎么处理的?”
显然,他问的是李文星的事情。
我摇头:“自从昨晚她被带走之后,我就没了她的消息,不过吃过早饭,我准备去她家再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吧。”凤青帆说道。
我想了想,忍不住问道:“凤青帆,昨天你最后说的那些话是真的?”
“纸扎火麒麟和永恒之心的那些事儿吗?”凤青帆点头道,“我不仅觉得这个方案可行,并且觉得,要想救活这些人,可能只有这种办法。”
“可惜,你只有纸扎火麒麟,却没有永恒之心。”
我张了张嘴,想说纸扎火麒麟我也没有。
奶奶之前交代,一定要拿到纸扎火麒麟,那时候不理解,现在似乎有点明白了。
奶奶是知道这些事情的存在的,那枚纸扎火麒麟关键时候,死马当作活马医,也总比什么都做不了的好。
凤青帆顿了顿,忽然问道:“菲菲,那天夜里,在耀光玻璃厂几次爆炸之后,你果真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那天遇到童心,也是意外,那时候天雷滚滚要来,童心离开的也仓促,我只记得他说他要躲起来修炼,还说以后有缘还会再见。
如果我知道会有今天,那时候说什么都不会让他走,就算是他要躲起来修炼,我也一定要知道该怎样才能联系到他。
而现在后悔,却一切都来不及了。
想到要眼睁睁的看着我身边的朋友,特别像是李文星这样亲密的室友,以及以后可能出事的那些无辜的人,我明明有机会帮他们,却最终轮的个无能为力,心中便有些愧疚起来了。
或许,我可以找一找大巫师?找一找童心?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