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义,但是我想提醒你一下,如果真的有金棺,决不能乱挖。”
当初他们下墓,只是出土了几件文物,就一个个染上蛇鳞病,如果进一步往下挖掘的话,还不知道要触动什么,是福是祸,没有人敢下定论。
“菲菲,纵观古今,有哪一项重大发现不是踩着重重叠叠的牺牲者的尸体研究出来的?做我们这行的,最不缺的便是奉献精神。”张良敏一板一眼的说道,“如果颜先生真的决定继续往下研究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追随他。”
“而我打这个电话给你,其实私心里是希望,你能帮我好好照顾你的师母和倩倩,我不怕自己牺牲,我怕连累家人。”
张良敏这么说,我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这语气,分明就是已经决定要再一次下墓了,而这一次牵头的,还是颜先生。
颜先生的身份自不必说,他的身后,有强大的后盾在支持,只要是他下定决心了,我估计这事儿,十之八九是要成了。
他们如果真的能挖到金棺,我们白家的许多秘密,估计都会爆发出来,这对于我来说,似乎是一件好事。
但……
我朝着厨房的方向看去,柳伏城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怎么办?这是在挖他的老巢,他不可能会袖手旁观的。
我只得跟张良敏说:“老师,师母和师姐需要的人是你,你才是他们的顶梁柱,他们的未来,而我不是。”
“你难道忘了吗?你身上的蛇鳞病,虽然现在看起来已经痊愈了,但并没有完全除根,颜先生跟你说过,在一定条件下,蛇鳞病可能复发,所以,你是最不合适再次下墓的人,还请三思啊。”
一提到蛇鳞病,张良敏沉默了,那种痛苦是个人经历过第一次,便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
我乘胜追击道:“老师,既然颜先生插手这件事情了,那咱们就等着好了,一步一步来,江城市还能有哪个考古团队比得上老师你的呢?但凡玉龙山古墓真的有什么大动静,他们首先想到的,还是调你的团队过去帮忙不是?”
“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张良敏踌躇半天说道,“那好,那我先稳住,等等再说。”
……
挂了电话之后,我坐在床边,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一边担心,一边又期待。
昨晚我还在想,到底要怎样向柳伏城开口,提起金棺以及棺钉血迹的事情,现在看来,大可不必了。
有颜先生开道,我只需要时刻关注,说不定在他们研究的过程中,将我爷爷的事情就顺便刨出来了,不费吹灰之力多好。
做好自己的思想工作之后,我起床,刚洗漱完,柳伏城已经进来了,叫我吃早饭。
我看着镜子里平滑的脸颊,知道应该是夜里柳伏城又帮我擦过药膏了,才会这么快就消肿。
“还疼吗?”柳伏城问道。
我摇头:“不疼了,对了,待会我吃完饭就要去学校了,张教授那边刚刚打电话,可能有事情找我商量。”
“好,自己小心。”柳伏城盯着我吃饱,然后送我出门,一直送到学校门口,他才抱了抱我说道:“放学我来接你。”
……
我一路赶回宿舍,将要用的书本装到包包里,然后背着包包直奔教室。
我坚持要来学校,一是不想整天面对着柳伏城而说漏嘴,另一个是,我得让张良敏知道我这段时间在安心上课,等他从颜先生或者京都那边得到有用信息的时候,会第一个来找我帮他忙,我便能获得研究的第一手资料了。
我赶到教室的时候,上课铃已经打过了,这一节是选修课,秃头老教授扶着老花眼镜在点名,我从后门溜进去,顺势便坐在了门边的空位上。
将书从包包里掏出来,一边翻着,一边竖着耳朵听点名,没一会儿,我便听到我的名字,大声应了一声‘到’。
就在我叫出那一声的时候,翻书的手也跟着猛地一抖,眼睛盯着书缝里面夹着的东西,一颗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
那是一个被夹扁了的纸扎品,白色的,折的简单却又精致,一愣神之后,我将那纸扎品拿起来,轻轻地将骨架一层一层的展开,很快,一个白色的八角纸棺便出现在了我的手上。
看着这八角纸棺的时候,莫名的就有些熟悉,脑海里面被封存的某些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
我清楚的记得,那天,奶奶从睡梦中惊醒,对我说,她梦到爷爷扛着一方八角纸棺来接她了,之后,她便趁着我为她做饭的空档,坐在床上,扎了一只这样的八角纸棺交给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