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充耳不闻。
进了房间,关上门,我被直接扔在床上。
我一翻身,立刻坐了起来,柳伏城却又将我按了下去:“趴着,后背上的伤口还没抹药。”
“哦,抹药啊。”我脸又红了红。
“那你以为呢?”柳伏城反问我,“伤口不疼吗?”
“疼,特别疼。”我赶紧说道,“哪哪都疼。”
我乖顺的趴着,任由他给我上药,心里还小庆幸了一把,或许一会上完药,他就忘了我刚才那句‘娘们儿似的。”
药膏凉丝丝的直往我皮肤里面钻,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药膏减轻了身体的不适,迷迷糊糊的,我便抱着枕头睡着了。
可还没完全睡沉,身旁的位置一下子陷落下去,紧接着,一双手从后面搂住了我的腰,温热的呼吸靠过来,吻了吻我的脸颊。
我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无奈的伸手去推了推他,可是却被他一把握住了手,放在唇边又吻了吻……
他像是只粘人的猫,怎么撵都抱着你的腿,一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姿态。
到了最后,我也只能投降,他太过热情,让我无法招架……
……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只是在睡过去之前,似乎听到柳伏城喘着气儿在我耳边说道:“我才不是娘们儿!”
这个记仇的家伙!
……
“战神落,保家兴,揭竿起,四海平,金棺若有翻身日,魑魅魍魉无遁形……”
“战神落,保家兴,揭竿起,四海平,金棺若有翻身日,魑魅魍魉无遁形……”
苍老低沉的声音不停的在我耳边响起,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几句话,似乎想要告诉我什么似的。
我不停地摇着头,想要将这道声音甩出去,猛然从睡梦中惊醒,茫然的看着四周。
窗外阴沉沉的,像是在下雨,小雨拍打在窗户上,滴滴答答的响,身边的位置是凉的,柳伏城不在。
我伸手抹了一把鼻头上沁出来的冷汗,坐起身来靠在床沿上,摸出手机,下午三点二十。
这一觉竟然睡了大半天,我对自己也是无语了。
赤着脚下床,整间房子都找过了,没有看到柳伏城的身影,回到床上,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有些落寞。
不自主的又回想起刚才梦中听到的那个声音,整个人更加不好了。
那个声音,就是我们离开古墓的时候,柳伏城说我幻听时,我听到的,一模一样。
怎么会好端端的幻听呢?
谁幻听能听出一支歌谣来?
柳伏城不由分说的打断我的疑问,并且转移话题,而不是仔细询问我,这里面就透着不正常。
所以,我绝大多数并不是幻听,并且,我怀疑柳伏城也听到了同样的声音,他在回避着什么。
战神落,保家兴,揭竿起,四海平,这四句话别人可能听不懂,但我还是能稍稍理解一点的。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句话说得应该是我们白家与柳伏城相遇相识的过程。
战神落:白家曾经征战沙场,败落了;
保家兴:白家在危难之际,遇到了柳伏城,让他做了我们白家的保家仙;
揭竿起,四海平:白家在柳伏城的帮助下,揭竿起义,闯出了一番天地,这一番天地,很可能指的就是七门;
可是最后两句我怎么也理解不了:金棺若有翻身日,魑魅魍魉无遁形,哪里来的金棺?金棺是谁的?为什么要翻身?与魑魅魍魉又有什么关系?
想不通,但我却明白,这两句很关键,很可能关系到我们白家的命运,或者是柳伏城的性命。
但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测,具体这首歌谣唱的是什么,唱歌谣的又是谁,不得而知。
柳伏城或许知道,但要怎样他才会告诉我呢?
我这边正想着,那边,门口咔哒一声,我连忙奔出去,正好对上拎着购物袋,带着一身水气,在玄关处换鞋子的柳伏城。
原来他是去采购去了,我们不在这边这么多天,的确是需要采买了。
他放下东西,我已经转身去拿了毛巾,走到他身前,踮起脚来帮他擦头发:“这雨下的好像还不小,在上面听着倒没什么感觉。”
柳伏城比我高了有一个半头,我踮脚有些辛苦,他便低下头来让我擦,离得太近,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呼吸如羽毛一般拂过我的脸颊,脸又不自觉的红了。
柳伏城忽然低下头来,揽着我的腰将我揉进怀里,细细密密的吻接踵而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