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连鼻涕泡都笑出来了。
没好气道:“你以为你是孔雀啊,还开屏?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怎么开,要是开不出来,自己去超市买榴莲。”
“榴莲皮哪有我的蛇鳞硬?要跪也得跪钉板。”柳伏城看我笑了,嘴角也跟着上扬,伸手揩去我眼角还挂着的泪珠,转而说道,“别眨眼,看好了,我可只开一次。”
我以为他是逗我玩,为了分散我的注意力,却没想到,他退后一步,双脚瞬间变成长长的蛇尾。
粗壮黝黑的蛇尾伸出来之后,忽然呈扇形分裂开来,一条条吐着长长的蛇信子的小蛇扭捏着身体,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一片嘶嘶声听的我头皮都开始发麻了。
那些蛇五颜六色的,每一条都活蹦乱跳的连在柳伏城的蛇尾上,不,不是连在,那分明就是长在柳伏城身上,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那场景,的确像是开屏的孔雀一般,但要吓人的多。
我直摆手:“好了好了,我看到了,快收起来吧。”
蛇尾一收,柳伏城又恢复正常,他走上前来,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柳伏城脚下一顿,皱起了眉头,问我:“怎么,害怕?”
我咬着嘴唇,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柳伏城,你的蛇尾被天雷打劈叉了吗?”
柳伏城当时便大笑了起来,一把将我搂进怀里,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头,笑着说道:“小白,你怎么这么可爱呢?”
“被天雷打劈叉,我还活的成吗?这是五彩衣的功能。”
我恍然大悟:“你压制住了五毒,它们从侵犯者,变成了你的武器?”
“是你们帮我压制住了五毒。”柳伏城看着我的眼神里满是感激与宠溺,“小白,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么多。”
“五彩衣所带来的五毒,被雷火消灭掉了四毒,只有这些本家的蛇灵留了下来,只要五彩衣还在的一天,我便能操控这些蛇灵为我所用。”
“五彩衣还在的一天?”我抓住了重点,心中惴惴道,“柳伏城,这个五彩衣不会也像以前那样,一个月得一换吧?”
之前每到月圆之夜,柳伏城就得找我为他换一身纸衣,上一次在河道边上没能成功,如今这五彩衣几乎要了我的老命才好不容易帮他争取来的,要是下个月圆之夜又得换,我从哪再找一件去?
柳伏城摸摸我的头宽慰道:“放心吧,五彩衣不同于一般的纸衣,法力没那么容易被破,并且有五彩衣护体,我的蛇灵状态也会比以前稳定许多,只要不是发生意外,五彩衣被破,至少半年是不用换的。”
半年……也不错了。
“半年之后,还需要再找一件五彩衣吗?”我问。
柳伏城摇头:“别担心,说不定半年之后,情况已经变了,到时候再说吧。”
我明白了,或许半年之后,五彩衣也不管用了,到那时候,柳伏城可能需要法力更强的东西护身。
他不说,是不想我跟着担心,但担心也没有用,现在我们过着的日子,就如刀口上舔血,朝不保夕,能有半年,就先好好过完这半年再说。
我没有再追问五彩衣之类的事情,这几个月经历的种种让我明白,活在当下最重要,以后的事情,看不到摸不着,早早的去担心忧虑没有意义。
柳伏城搂住我的腰,把我往前带:“走吧,先回去再说,我怕这儿一会儿还会有人来。”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必定会有人来的,我们或多或少身上都有伤,着实不想再添不必要的争端。
“好,先回去再说。”我应和道。
柳伏城搂着我往前走,刚走没两步,身后,忽然一道声音传来,苍老压抑:“战神落,保家兴,揭竿起,四海平,金棺若有翻身日,魑魅魍魉无遁形……”
我猛地回头朝着身后看去,却正对上那块平平坦坦的无字碑,柳伏城一把带着我飞速的出了盗洞口。
我挣扎着问道:“柳伏城,你有没有听到有人在讲话?”
“古墓空荡荡的,哪来的人说话?你可能是太累了,幻听了吧?”说话间,我们已经出了盗洞,深更半夜的,玉龙山古墓外面一片死寂,天空中一轮圆月挂在中天,皎洁的月光洒在玉带河上,波光粼粼。
我的思绪一下子被那轮圆月拉回,不由自主的说道:“原来已经又是月圆之夜了啊,还好你终于躲过了这一劫,要不然今夜又难熬了。”
柳伏城带着我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以前被封印在蛇形青铜器里,倒也没什么感觉,自从封印被破之后,每个月圆之夜都极其难熬。”
“在遇到你之前,我不敢迈出玉龙山古墓半步,只能依附于古墓之中的阴煞之气来护体,后来……”
他说着看向我,忽然就认真了起来:“后来,我遇到了你,之后的每一个月圆之夜变得更加难熬了。”
我不服气道:“遇到我之后,每个月圆之夜我都为你做了纸衣,让你换了一身新皮,你才不会觉得难熬。”
“难熬的是我才对,不仅要牺牲自己的阳气帮你做新皮,还得提防着莫名而来的牛鬼蛇神,以及那些疯狂爱慕你的女人们,我才是最憋屈的那一个。”
“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