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就是我的姨祖白溪吧?
我没有抓紧这个机会,利用他与我姨祖的关系进行游说,只是坐在床沿上,等待着他的最后决定。
我浑身是伤,但是吐掉了那几口黑色的东西之后,整个人却已经迅速的好转过来,只是身体里依然火烧火燎的难受。
等了好一会儿,大巫师才伸手,将纸扎火麒麟和黄纸包拿起来,转身离开了,没有给我留下半句话。
……
大巫师前脚走,后脚,灰三娘便走了进来,小声问我:“怎么走了?他不愿意帮你?”
我摇头:“等等看吧。”
“等什么等啊,我准备正午时分便开始挖那槐树根,趁着日头正盛,将那木公主的尸首挖出来……”
“别!”
我打断灰三娘的话,说道:“三娘,听我的话,再等等,千万不要轻举妄动。”
灰三娘看我坚持,便答应了下来,转而问我:“你感觉怎么样?如果身体撑不住,有什么事情你尽管交代给我就行了,我一定会帮你办的好好的。”
“已经好多了。”我看着灰三娘,由衷道,“三娘,谢谢你照顾我。”
“你这话就见外了,要不是你,这次木家村之行,我估计活不成。”灰三娘一拍我肩膀说道,“还有灰重山……哎,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灰重山的事情,对于灰三娘来说,如鲠在喉。
她对他一直有防备,却没想到,灰重山早已经因为她而惨死,这样矛盾的情感,将成为她一辈子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被压在心里的某个角落处,慢慢尘封。
……
这一等,便是一整天。
从正午开始,灰三娘盯着外面一点一点偏移下去的太阳,不停的嘀嘀咕咕。
她本身受了很重的伤,需要修炼调养,但她完全顾不上,灰永丰这次受伤更重,被灰三娘强行送去老宅了。
一直到了傍晚,吃过晚饭,太阳几乎已经落下地平线去,我还是没能等来大巫师的任何音信,虽然一直告诉自己不要抱有太大希望,但这会子,说不失望是不可能的。
我以为他收了纸扎火麒麟之后,多少会……
虽然木家村的阵法已经被破了,槐树精也被天雷给毁了,但是木公主毕竟死的怨念深重,那边又曾经是连年征战的沙场,到了深夜,相对还是比较危险的。
所以今夜我们需要特别小心,灰三娘的人手早已经部署在了周围,只要熬过了今夜,明天正午之前,我们就会去挖木公主的尸首,取她的嫁衣和五彩衣。
晚饭过后,我便开始换衣服,灰三娘忙了一圈刚好回来,看到我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去木家村啊。”我说道,“今夜我得守着,以防万一。”
“要你守什么守?你身上的伤都好了吗?”灰三娘说道,“我刚才回了老宅一趟,拉下脸子求我祖奶奶给我调了一批人手,全是精英,不是我灰仙堂里这些虾兵蟹将可以比的,你今夜就安心的躺着,等明天一早拿到五彩衣,你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灰三娘不由分说的将我软禁在了房间里,我几次想要出去都未果,心急如焚。
睡肯定是睡不着的,满脑子都是五彩衣的事情,一直就坐在桌边,不停地在纸上写写画画。
大巫师不帮我,就算是拿到五彩衣,上面的金丝龙纹也需要我自己扎上去,金丝我已经让灰三娘帮我去备着了,但怎么设计金丝龙纹,怎么扎到五彩衣上去,这是个艰难的工程。
虽然我从小就对纸扎术很有天分,但我毕竟没有样本,我不停地回想着木公主身上穿着的那件嫁衣上,绣上去的凤纹的样子,比对着去设计金丝龙纹,尽量让它们显得相得益彰。
可是因为心里没有底,设计出好几种样式,最终都被我一一否决,心烦意乱的直抓头发。
不行,我实在坐不住了,再一个人待下去,我真的会疯的。
我站起身来,走到门前,伸手拉开门,门外立刻有两个灰仙堂的人拦住我,这次我没客气,直接上手去推他们:“都给我让开,老娘不是你们灰仙堂的人,你们没有权利管我,不想跟七门作对的话,就趁早放我走!”
那两人面面相觑,提到七门,到底不敢太过造次,我趁机便跑了出去。
可刚跑出去没多久,迎面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头戴斗笠的人走了过来,这人显然不是灰仙堂的人。
他几步走上前来,在我面前站定,递上一张羊皮卷,开口道:“一切,按照这上面写的去做……”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