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里的男人,从来没有怕过谁,你不去,我去!”年轻男人毫不退让道。
灰三娘不耐烦了:“够了,重山,永丰,你们都别争了,我早就说过,木家村的事情我必定会管,但我不强求你们跟着我去涉险,我也早已经跟老宅那边说清楚了,凡是不愿意跟我一起去木家村的人,都可以回老宅那边去,并且我也说过,一旦我动木家村的事情,便是九死一生,跟着我去的人,也都做好必死的准备!”
“宁愿死得其所,也不愿苟活于世,三娘,我跟你去。”灰永丰第一个表态。
随后,绝大多数的人都应和着灰永丰,表示誓死效忠灰三娘。
最终,灰重山也说道:“既然当初我们选择了灰仙堂,那灰仙堂便是我们永远的家,三娘的决定就是我们的决定,我们也去。”
灰三娘笑着摆摆手,让大家稍安勿躁:“你们一个个也别忙着为我冲锋陷阵的,木家村那边我已经部署了一大批人手,你们不必全都跟着我过去,毕竟这边也需要一批人守着。”
“就让灰重山守,反正我看他也不想去。”灰永丰挑衅的看了一眼灰重山,说道。
灰重山瞪了他一眼,转而看向灰三娘说道:“我一切听从三娘的安排。”
“永丰你留下。”意外的是,灰三娘却下了这样的决定,她训话道,“听到没有,永丰,这栋别墅今夜我就交给你了,里面的一人一鼠,一草一木,你都得给我保护的好好的,少了一样,等我回来拿你是问。”
灰永丰顿时哀嚎抗议:“三娘你为什么不带我去?你这是赤果果的偏心!我不要在家看什么花草树木的,我要做你的骑士,永远护在你的身前,为你遮风挡雨!”
灰永丰一边说着,一边黏了上来,抱着灰三娘的膀子一个劲的表忠心,那样子,就差把自己当成是一个挂件,挂在灰三娘的身上才好。
灰重山嫌弃的看着灰永丰,唾弃了一句:“永远像个只会撒泼打滚的泼皮赖猴。”
那声音不大也不小,每一个字都刚好钻进了灰永丰的耳朵里,灰永丰一下子炸了毛,要跟灰重山拼命的时候,灰三娘实在看不下去了,说道:“这事就这么定了,重山带着兄弟们跟我去木家村,永丰带着你的手下留在别墅里看家,另外,重山,你现在派人回老宅一趟,把芸珊请过来一趟。”
灰重山立刻点头去了,大厅里的人,各自去忙自己的任务去了,灰永丰因为要留在别墅里看家,气呼呼的双手抱胸,一个人坐在一楼楼梯口,冷着脸噘着嘴,时不时的朝着灰三娘的方向瞄一眼,冷哼一声。
没多久,灰重山便带着一个蒙着黑色面纱的女人回来了,灰三娘立刻迎上去,满脸堆笑道:“芸珊,这么晚让你跑过来一趟,实在麻烦了。”
“三娘的事情就是芸珊的事情,不管多晚,只要三娘需要,芸珊都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灰芸珊的嗓子粗哑,说话语速比较慢,我站在侧面,从不时微微翘起的面纱一角往里看去,能看到芸珊下颌骨上,一片疤痕。
灰三娘笑着拉着灰芸珊的手,叫上我,一起又去了二楼,进了那个婴儿的房间。
“芸珊你看看这孩子,你能帮我捏一个一模一样的出来不?”灰三娘指着婴儿说道,“要活灵活现,以假乱真的那种,法力至少要维持今夜一夜时间。”
灰芸珊俯下身去,掀开婴儿的小褥子,拨开衣服,从上摸到下,然后点头:“可以。”
灰三娘立刻高兴起来:“那就有劳芸珊了。”
灰芸珊也没多说什么,直接走到旁边的桌子旁,掀开上衣下摆,从腰间一下子抽出一块巴掌宽,一米来长的布带,展开布带,平铺在桌子上,我打眼看去,就看到布带的内侧,用一根根金线固定着十几张各种颜色的老鼠皮,另一侧,则是各种我从未见过的小刷子小眉笔之类的,精致异常。
灰芸珊从那些老鼠皮之中挑出一张橙红色的,从尾巴处拎起来,抽出一根铜管,插进尾巴下面,用嘴开始吹气。
一边吹,一边拿起工具,开始在老鼠皮上描眉画眼,速度特别快,没一会儿,一个鼓鼓的,足有巴掌大小的吹气老鼠皮便画着淡妆立了起来,灰芸珊抽出铜管,将那鼓起来的老鼠皮放在桌上,抬起手,狠狠的朝着老鼠皮拍了下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