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做这个小人,她凤凌仙心里最清楚。”柳伏城振振有词道,“小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凤凌仙虽然不走歪道,但她的野心在那儿摆着,你以后与那个凤灵犀也保持一点距离。”
我当即皱起了眉头,辩解道:“凤灵犀跟他们不一样。”
“不要让任何无关紧要的人成为你的软肋,小白,懂这个道理吗?”柳伏城伸手摸我的头,说道,“你将来要走的路还很长很长,会遇到的人很多很多,随着时间的变迁,人都是会变的,不要过早的将自己的心寄托在某一个人的身上。”
“除了我,谁也不配。”
“你比不上我奶奶。”我嗫嚅着嘴唇小声说道。
虽然知道柳伏城是为了我好,但是让我做如此冷血之人,我也很难办到,只能这样,咬着嘴唇跟他唱反调,维护我最后的小倔强。
柳伏城忍不住轻笑一声:“恩,还有你奶奶。”
咻……啪!
我们这边正说着,半空中忽然亮起了一道光。
那道光是从耀光玻璃厂之中射出来的,穿过熊熊火焰,直冲苍穹。
“有人在发信号。”我一下子揪住了柳伏城的袖子,说道。
“出事了。”柳伏城紧紧地握着我的手,说道,“先别动,看看再说。”
我张嘴刚想说点什么,脑子里面忽然嗡的一声,整个脑袋里面刹那间一片空白,刺痛感直刺我的脑仁,激的我脚下一个踉跄。
柳伏城一把扶住我,紧张的问道:“小白,你怎么了?”
我能听到他说话的声音,但是回答不了,脑子里面的痛,持续了足有半分钟,然后痛感慢慢撤离,紧接着,哗哗的声音钻入脑中。
对,那声音不是我耳朵听到的,而是从脑海深处传出来的,里面一片漆黑,水声从那黑洞一般的深处,汩汩的涌了上来。
紧接着,水声不断的往上飙,越来越高,我的整个神经都跟着那水声往上吊,终于到达一个顶点,哗的一声回落。
“是烟囱。”柳伏城忽然出声。
他的话音刚落,我的脑海里,果然出现了一支高高的烟囱,它矗立在河道边上,一股一股的黑烟被强大的水压顶着往上冲。
“救我,救救我!”
稚嫩的声音在我脑海里再一次响起,那双可怜兮兮的眸子盯着我,一个劲的说着:“救救我,救救我。”
我用力的甩头,想要将水声,求救声甩掉,可是怎么也甩不掉。
我感觉有一根绳子套住了我,有人牵着绳子的另一头,将我朝着前方拉去。
我的双脚不由自主的抬起,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直到柳伏城一把将我拽回去,手捏剑指点上我的眉心,一股热流冲入我的脑中,将我的神志一下子拉回。
我慌乱的看着柳伏城,说道:“水,烟囱里面全是水,风水格局崩了!它在向我求救,那双眼睛在向我求救!”
“小白,冷静。”柳伏城按住我肩膀,一只手附在我眼睛上,将我转向耀光玻璃厂烟囱的方向,然后慢慢的挪开他的手,说道,“能看到吗?”
不知道柳伏城对我做了什么,我的视力一下子变了,不仅可以在漫天火光中看到远处矗立着的烟囱,还看到耀光玻璃厂的周围,盘桓着一股黑压压的东西。
烟囱安安静静的立在那儿,没有黑烟喷出来,更没有任何水流冲出来,而那一片黑压压的东西,我却知道,那是冤魂。
“怎么回事?”我不解道,“难道那双眼睛拖给我的,是假象?”
柳伏城看我平静了下来,说道:“菲菲,他们在召唤你。”
“白家人果然是贪婪的,他们既要拿住你奶奶,也不想让你好过,更重要的一点,他们可能是想要在耀光玻璃厂阵法完全破裂之前,拿到永恒之心。”
“刚才那个信号,不是他们在搬救兵,那个信号的目标,就是你,信号一出,吸引住众多视线,在这些视线之中,他们第一时间锁定了你,所以,我们现在得离开了。”
柳伏城说着,圈着我的腰一把将我抱了起来,抬脚就朝着来时的路上走。
我愣了一下,立刻反抗起来:“柳伏城你放下我,放我下来。”
“小白,你救不了你奶奶,听话!”柳伏城脚步不停。
我叫道:“逃不掉的,那是我曾祖父做下的阵法,就算白家庄园的人不拿我,最终也会殃及到我头上,柳伏城,我不要做缩头乌龟了,我要永恒之心。”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