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志刚直点头:“这件事情我知道,去年十月份的时候,张教授给我打过电话,那时候玻璃厂正在赶一批出口琉璃盏,没有时间接待他,就推到了今年,却没想到,玻璃厂却出事了。”
“玻璃厂出事了?这是怎么回事?”我惊讶道。
“这事其实也是老生常谈了,耀光玻璃厂毕竟从建厂以来,经历了上百年的风雨征程,那些动荡不安的年代,也出过不少事情,一度也差点破产,里面有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也不足为奇。”刘志刚说的隐晦,但是从他疲惫的眼神中,我能看出来他这段时间日子不好过,他继续说道,“但那些事情,不常遇到,时间久了,大家也都习惯了,就当成平时茶余饭后的谈资,一笑而过,但近两个月来发生的一件事情,搅得玻璃厂鸡犬不宁,工人们都不愿意来上班了。”
“您应该是了解的,玻璃厂的熔化炉一旦开启,就轻易不能灭,一旦灭掉,机器便报废了,后续很难处理,最近单子也压得紧,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正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有人给我推荐了白小姐您,说您一定能帮我解决了这件事情,我便立刻赶过来了。”
“在给您打电话之前,我也跟张教授具体了解了一下您的情况,他也向我举荐您,这让我更加放心了。”
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下意识的问道:“一开始是谁向你推荐我的?”
耀光玻璃厂离市中心这么远,那边应该没有什么认识我的人吧?
刘志刚说道:“是一个长得特别水灵的小姑娘,哦,她头上有两个猫耳朵一样的头饰。”
轰!
我脑袋里有什么炸开了。
我以为昨天被冷脸相对之后,那女孩不会再纠缠我,却没想到她还留有后手。
一时间,我对这个耀光玻璃厂更加好奇,又更加戒备了。
刘志刚又说道:“那女孩对我说,只要我来找您,您就一定会帮我,说这件事情对您本身也很有帮助,白小姐,只要您能帮我们厂摆平这件事情,我一定会重金酬谢您的。”
这话别人可能听不大明白,但是我却一下子懂了。
对我有帮助?那女孩把我往耀光玻璃厂引,必定是跟永恒之心有关的。
她这么正当光明的在刘志刚面前露脸,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一点。
我能不去吗?除非我真的不在乎我奶奶的死活。
我必定是要去的,但我也怕。
怕这是一个陷阱,一脚踏进去,万劫不复。
但随即一想,那女孩如果执意想杀我,她自己动手轻而易举,如果想借刀杀人,柳伏城迟早也会知道,她是在意柳伏城的,瘤子男的事情已经让她吃了苦头,她不会蠢到这么快便引火烧身。
刘志刚看我不做声,试探着问道:“白小姐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刘先生,实不相瞒,我的能力很有限。”我丑话说在前面,“有些事情我能看,有些事情凭我的能力是看不出来,也解决不了的,所以,我可以答应你跟你去耀光玻璃厂看看,但能不能帮上忙,再说。”
刘志刚直点头:“您能愿意跟我去就很给面子了,其他的,不强求,决不强求。”
吃完饭之后,刘志刚便载着我上了路,从江城市市中心到耀光玻璃厂,足有两个半小时的车程,越开越荒凉。
这一片能拆的农户全都拆了,留下的,都是一些老企业,少说都有好几十年的历史,虽然重新也做了规划,每个厂区之间做了隔离,路也修的平整,排水排污系统也都扎实,但除了工人,还是人迹罕至。
耀光玻璃厂在整个工业区的最东边,沿河而建,门口挂着百年企业的金字招牌,从围墙外面就能看到高大的烟囱,那烟囱就立在河边上,又粗又高。
刘志刚领着我进去之后,带着我去生产流水线上过了一遍,玻璃厂很大,却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老旧、脏乱,能看得出来,工厂的设施是能跟得上时代发展的,引进了不少先进器械。
最后,他将我带去了熔化炉车间,对我说道:“厂里的很多机器都更新换代了,唯有这个融化窑炉始终没有换,从建厂到现在,已经不停运转了上百年。”
“现在好像有那种小型熔化炉了,比这个安全系数要高得多,上百年没有停歇下来,危险系数很高啊。”我担忧道。
刘志刚叹气道:“不是我们不想换,一是资金的确紧缺,另一个是,每次我们商量着要换的时候,都会有怪事发生。“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