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轻扯嘴角道:“确定没有一个人?”
“确定。”那人说道。
白子末点头,表示知道了,让那人小心,那人便离开了。
我心里扑通扑通乱跳,靠近白子末问道:“要不要先退出凤家庄,好好跟你的人商量一下再攻进来?”
白子末摇头:“已经身处其中,想退,也没那么容易了。”
“那就在这儿干等着吗?我总觉得这儿有点阴森。”我说道。
白子末抬头看了一眼天上,今夜月色朦朦胧胧的,被这白雾一挡,都看不到月头了。
“过了午夜十二点,百岁生辰便过去了,但宴请的这些看不见的宾客却必须晚上来,所以,菲菲,我们得抓紧时间了。”白子末自顾自的说道。
我不解:“抓紧什么时间?”
“我们得在宾客到来之前,毁了这阵法,坏了凤凌娟的好事。”白子末说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们最迟夜里十一点会出现。”
“你的意思是,这戏台周围布置了阵法?”我问道,“凤家庄的所有人,都被阵法隐蔽起来了,那些宾客到来之后,他们启动阵法,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我们说不清,但心里却跟明镜似的。
凤凌娟故弄玄虚,最终为的,也就只能是鬼面戏法这一样了。
看来想要凤灵犀的鬼面戏法更上一层楼,是要借助这些看不见的宾客的阴力的。
“既然是阵法,能立能破。”我说道,“破阵最重要的便是先找到阵眼,我眼拙,看不出来这是什么阵法,你能看出来吗?阵眼又在哪里?”
“无非就是聚魂阵法一类罢了。”白子末说道,“阵眼可能就在那三角铜鼎周围,但也有可能在戏台上面,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什么?”我问。
白子末朝着四周看了一眼,说道:“最重要的是,我怕咱们螳螂捕蝉,身后有黄雀正盯着我们。”
黄雀?
凤凌仙她们吗?
还是八大门派其余六门中,野心勃勃之人?
我们费尽心机去破阵,最终却替他人做了嫁衣裳,这事儿挺蠢的,更何况,这个阵法底下还有多少陷阱,可能只有凤凌仙自己知道吧?
我们现在贸然动手并不是明智之举,但不动手,错过了机会,可就麻烦了。
这就是凤凌娟的高明之处,她大张旗鼓的宴请宾客,呼朋引伴,为的就是走这一步险棋,她自己做饵,引来一众人,互相残杀,最终自己收网,坐收渔翁之利。
如果最终是凤凌娟胜了,其他几门必定内伤。
果然,三门立,就真的没有其他几门什么事儿了。
白子末忽然拉了我一把,将我拉到了一边,隐身藏在了一旁的角落里,竖起中指在唇前做了一个噤声动作。
我屏住呼吸,知道是有人来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三个大汉鬼鬼祟祟的靠近过来。
这三个大汉长得很粗犷,大热天的,身上竟然穿着兽皮,背上背着弓。
奇怪的是,只有弓,没有箭。
他们站在原地,盯着戏台看了一会儿,其中一人说道:“搞什么乌龙?人呢?”
“恐怕戏台上的戏,不是为人而唱吧?”另一个大汉说道。
领头的皱着眉头听了一会儿,说道:“这戏哭哭啼啼的,一听就是唱给死人听的,咱们没来错。”
第一个说话的大汉有些不耐烦了:“管那么多鸟事,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再说。”
他说着,一手将背后的弓拿了出来,一个用力,直接拉了一个满弓,稳稳地对着戏台上面正中央挂着的大红色绣球便射了过去。
有弓,有架势,那大汉看起来也的确有些本事,但是弓上并没有箭啊!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眼睛盯着那枚绣球,心中其实有点期待的。
今晚的形势很不明朗,本来我们无从下手,现在这三个大汉如果真的能出点什么动静来,对我们是极其有利的。
弓落,我只听到一声空响,声音特别的大,一下子划破了这寂静的夜色,咻的一声。
虽然没有箭,但是听着那声音,我的脑海里却仿佛一下子出现了一支刚劲有力的箭矢,目标直冲着那绣球而去。
那大汉的手在半空中一个哗啦,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看样子是胸有成竹的。
伴随着他的笑声,挂在戏台上的绣球,一下子断裂开来,连带着戏台柱子,轰咚一声,倒了下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