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来杀陈景科的刀就是你在韩怡蕊身上拔下来的,你用自己的领带包着刀柄,去找了陈景科,因为你知道只能是这个人来找韩怡蕊寻仇。”
舒沐娴讲到这里蹙了蹙眉头:“只是我不明白,你是怎么骗陈景科给你开门的,他似乎还很相信你,这不应该啊。”
周也莱当然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好在这个问题对案件的影响也不是很大。
周也莱动手的时候故意用了自己不常使用的左手,他在影视剧上看过别人要怎么做,在下手的时候因为刻骨的仇恨根本就没有犹豫。
陈景科已经杀了韩怡蕊,那么就是用脚指头想一想也该知道,自己如果不动手的话,下一个被杀的估计就是自己了。
何况韩怡蕊还和周也莱是熟悉的可以信任的伙伴,伙伴被杀,自己的生命还受到了威胁,这种情况下的周也莱动机已经超过了绝大多数玩家。
“我的证据除了你的领带不见了之外,还有一点,你可能没有发现,你自己早就在一次次发言中暴露了太多。”
邵飘萍接话道:“你都没有注意过吗,你说‘伤口见骨’,可是那时候你连陈景科的尸体都还没有仔细看过,怎么就知道的这样清楚?而且你在发言中就提出了韩怡蕊的死亡时间早于陈景科,那个时候大家可都还没有确定死亡时间呢。”
大概因为自己比较关注这个方面,所以邵飘萍自己也对这方面的细节非常敏锐,周也莱话语中的漏洞都被邵飘萍捕捉到了。
一个人可能有一次两次失误,可是总不能此次发言都能这样精准地戳中雷电吧?
比检查尸体的人还要对尸体了解深刻,这样的人除了凶手还能是什么身份?
周也莱大概也没有想到自己会败在一张嘴上,他张口想要狡辩,舒沐娴忽然指着他的袖口说道:“你难道一直没有发现吗,你在杀人的时候,溅上去了一点血在你的袖子上。”
他一抬手,袖口的位置果然有一点点深色的痕迹,暗红色的几点印子看上去还很新鲜。
周也莱今天一直没有靠近尸体,这样的血还能是因为什么溅上去的呢?
他肩膀骤然泄力,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垮了下来,像是认栽了。
“遇见你真的是倒霉极了。”周也莱真心实意地说道。
“谢谢你的夸奖。”舒沐娴的感谢也是发自肺腑。
“我确实是杀了陈景科,因为他就是该死。你不是说自己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两个要在陈景科面前自爆吗?我告诉你,因为这是韩怡蕊的意思,这个傻呗,永远都是这样,她说要给陈景科一个机会,看看这人是不是真的有悔过之心,可是你看吧,她给了人渣机会,后果就是自己也成了人渣的受害者。”
他推门就看见韩怡蕊倒在床上,胸前的刀子格外刺眼。
“陈景科骗她开门的借口太容易了,只要装一装可怜的样子,说上两句好话,说自己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想要来赎罪的,那样这个人还能不给他开门吗?因为她就是这样的人,最后也死在她自己的心软之下。”
周也莱和韩怡蕊认识这样久,在这样的环境里面不要说话就知道对方要做什么。
进来之后他们两个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比起来立刻抱团,还是假装不认识比较不容易被别人针对和怀疑。
这样的伪装果然骗过了很多人,陈景科就是被骗者其中之一。
“我是去确认过真凶是不是他的,我敲他的门,说,你知不知道韩怡蕊死了,现在我就是最后一个知道你的事情的人了,只要你和我写作,我就可以假装不知道这件事。这个家伙来给我开门的时候眼角被溅上去的血珠子还没干呢。”
周也莱忽然神经质般笑了起来:“他以为我和韩怡蕊不熟,他还以为我巴不得韩怡蕊死掉,这个人怎么这样好笑。我当然顺着他的话说了,他就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个不明白危险迫近的傻瓜蛋,可惜那个不知道死神来了的傻瓜蛋是他。我趁他回头的时候用他杀韩怡蕊的刀子割断了他的脖子。”
这就是事件的全部了。
大家都有种找到了真凶的轻松与释然,纷纷松了一口气,还不是白天,他们来不及投票,最后只好将周也莱捆起来,放在了大厅。
祝嘉乐却不像其他人那样轻松,他还有个问题没有得到解决。
舒沐娴说周也莱的衣袖上有血迹,他们也在周也莱身上看到了血迹,可是他明明记得自己之前也关注过周也莱的衣服。
那个时候周也莱袖子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舒沐娴究竟做了什么?
“也没有做什么。”
证据总是很难找到的,尤其是在现在这个情况之下,留给他们的时间太短,而工具又很少。
舒沐娴只是在每个人身上都留下了一点点痕迹,包括祝嘉乐也是。
这也算是一种诈术,至少周也莱在这上面就现了原形,直接承认了自己就是那个犯人,省了他们不少麻烦。
祝嘉乐对这样的做法不敢苟同:“你不能这样,这样怎么能算是证据呢?”
“我并不是什么好人,而且,证据不证据的那是法官和侦探要做的事情,我只需要找出来真凶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