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类的副本还真叫人一上来就有一种紧迫感,舒沐娴不动声色地扫视了一圈人,这些人脸上都不约而同的闪过差不多的惊讶和恐惧。
几个老玩家的脸上就要淡定很多,大概在进来之前就做好了这种准备吧。
这是一个危险重重的副本,能进来的老玩家一定都做好了心理准备,这种准备恐怕也包括杀害其他人。
只要把别的玩家都干掉,剩下的那个不就顺理成章是唯一一个幸存者了吗?
在场的人神色各异,舒沐娴又嘴一撇,哭了出来。
她这种反应已经在大家预料之内,能不当场尖叫就已经超过了赵澄绿对她的预判。
“烂泥扶不上墙。”赵澄绿轻蔑地看了她一眼,不肯再分给她半点眼神。
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这么一个软弱胆小的注定炮灰的人身上简直是对自己精力的浪费。
会议桌上十二个人,到最后一天还不知道能有几个人活命,才刚开始就形成了这样彼此猜忌警惕的氛围,在这种心理压力下人很容易暴动,也很容易崩溃。
这不是一个好的开端,也不是一个好征兆。
舒沐娴身处其中,也要承受这些坏处。
首当其冲的就是她要面对的质疑和审视。
一个长成这样的漂亮女人,如果在游戏副本里面没有足够的自保能力,就不得不面对周围人的贪婪眼神。
舒沐娴的美丽在这种时候反而成为了毒药和累赘,一些不知死活的人已经忍不住将主意打到了舒沐娴身上。
“美女要不要和我组队?我看你娇滴滴的,恐怕自己一个人很害怕吧?”坐在舒沐娴对面的一个中年人模样、大腹便便的人色眯眯说道。
舒沐娴眼泪汪汪,这幅模样看上去真是标准的菟丝花,离开别人就无法生存似的,一生只能倚靠别人的力量和养分生存。
不过男人大概不知道舒沐娴菟丝花的外表下拥有一朵食人花的内心。
“你可以帮助我吗?”她眼睛里面有希望和一丝丝看到救命稻草般的欣喜与不可置信。
男人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有种自己就是这个人眼中的全世界般的错觉,不禁有些飘飘然了。
“当然啦,你这么漂亮,帮助美女是每个人的责任,对吧?”
他这么说了一句,然而并没有别的人回应这句话。
其他人看向这边的眼神里面不免有一些嘲讽和鄙视。
毕竟在他们眼里,这就是一个色眯眯的老男人和一个走投无路、不惜出卖自己美色和身体来获取庇护的女人的故事。
从这方面来看,舒沐娴确实不值得被人另眼相看。
这也算是她想要的效果吧,至少现在再也没有什么人会对拥有这样一个人设的自己产生什么危机感了,舒沐娴想要打探情报的时候受到的阻力也就更小了。
这可是一个好事,能有这样的效果,被人看不起一段时间也没有什么关系,出了游戏副本还有谁认识谁不成?
活下来的那个才是赢家,而胜利后的故事通常都只有赢家才能书写。
会议桌上十二个人十二种心事,舒沐娴玩着自己的手指,在和对面的中年男人进行过口头约定的合作以后的表情放松了很多,从别人的角度来看就是这个女人终于停止了她那没完没了的哭泣。
哭泣虽然已经停了,可是如果只有这点水平的话就不是舒沐娴了,为了巩固自己在别人眼中废物花瓶的人设,舒沐娴特意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中年男人说着话,话里话外不乏恭维和讨好。
男人表情舒坦,一脸得意和满足,连名字也和盘托出。
舒沐娴得知这个中年男人叫周也莱。
他大声宣告自己在游戏之外的世界里是有多么多么成功,除了舒沐娴,在场的就没有一个人认真听他讲话,反正这里谁也不认识谁,还要进行一场不知道是真是假的生存游戏,他们对这个夸夸其谈的人充满了恶感,也不介意将自己的态度表现在脸上。
其实舒沐娴也没有认真听,她只是假装自己在听而已。
这些人里面有比较激动的刚刚已经又闹过一次了。
她站起来就是一通破口大骂,叫嚷着自己不玩了,要装神弄鬼的人赶紧滚出来。
可惜这里并没有人会回应她。
她想要找点什么东西摔一摔来表现自己的愤怒也发泄自己的情绪,可是会议桌黑色的桌面上光滑透亮连一粒灰尘都没有,更别说能给她什么东西了。
她只好随便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烦躁地将自己的项链整理来整理去,满桌人只有她的脸色最臭。
周也莱根本没有理会她的歇斯底里,一直沉浸在他的个人演讲中,嘴巴叭叭叭都没有停过,也亏得他不嫌累。
这样一个人当然引起了暴怒姐的注意,她看过来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垃圾:“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就在这里指点起来江山了,现在是个阿猫阿狗就敢说大话了。”
这番意有所指、指桑骂槐的话当然被周也莱灵敏的耳朵听到了。
或者说暴怒姐说这些话本来就是为了给他听的。
他也完美给出了自己的回应。
“谁不说呢,现在是个阿猫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