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天庆扭过头,一脸真诚的看着陶天虎道,“谢谢大哥的关心,不过我们陶家上下,所有人都知道,大哥骁勇无双,有万夫不当之勇,是我们陶家第一猛将。”
“现在贺元成对我们虎视眈眈,之所以一直不敢轻举妄动,那都是忌惮大哥你的威名。”
“要是让他知道大哥你离开省城了,必定会向我们发起大举进攻,所以大哥这个时候绝对不能离开省城。”
陶天虎听完,刚张嘴准备说话,陶天庆又突然扭头看着陶云天,一脸真诚道,“父亲,我虽然远不及大哥骁勇,但我身上好歹也淌着陶家的血脉。”
“自大姐被害以后,我时时刻刻都在饱受煎熬,如今真凶浮出水面,我愿亲自前去江北,必定手刃仇敌,为大姐报仇!”
陶天虎在一旁气得够呛,他这个弟弟说话总是一套一套的,这些话说得好听,其实就是为了抢功劳而已。
“三弟,你刚才说的我很赞同。”
陶天虎也做出一副十分诚恳的表情,心想不就是演戏嘛,谁不会啊!
“但那个叫叶无忌的,既然能够对付得了大姐,说明他必定不是泛泛之辈。”
“三弟你想报仇的心情大哥理解,但你手无缚鸡之力,到时候去了不仅会把自己给搭进去,而且还会影响我陶家威名,到时候……..”
“大哥,您这话就不对了。”
没等陶天虎把话说完,陶天庆突然开口道,“报仇的方式不仅只有武力一种,要是大哥出马,肯定能大杀四方”
“但到时别人要是说起来,我们陶家对付区区一个三线小城的蝼蚁,都要派出第一猛将,且采用最原始的野蛮手段,对我们陶家的声誉恐怕会产生不好的影响。”
“我虽远不及大哥那样骁勇,但这些年多少读了几本书,古语说得好,以勇攻之,愚夫也,以智攻之方是上策。”
“我陶家乃省城赫赫有名的大族,自然要采用上上之策,总不能让别人说我们是愚夫吧,大哥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
“你……..”
陶天虎气得脸色铁青,刚准备发作,陶云天突然大声呵斥道,“行了,都别说了!”
“庆儿说得对,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多谢父亲成全,孩儿必定亲手砍下仇敌头颅,用来祭奠大姐的在天之灵!”
十分钟过后。
“混账,这个狗杂碎居然敢拐着弯儿的骂我是蠢货,我恨不得把这个狗杂碎的皮扒下来!”
陶天虎回到自己的别墅大发雷霆。
“大少爷,你还是省省力气吧,玩儿嘴皮子本来就不是你的强项,被人说两句又不掉块儿肉。”
别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瘦骨嶙峋的老头,穿着青布长衫,后脑勺上梳着一条长长的鞭子,说话声音特别尖细,无论是外形和声音,都和古代宫里的公公没什么区别。
尤为特别的是,这个老头的两个手掌特别白嫩,手指修长,留着至少三厘米长的指甲,两颗鸡蛋般大小的金属圆球在他白嫩的指缝中灵巧游动,如同活物一般。
“你说得到轻巧!”
陶天虎气呼呼的一屁股坐在一条躺椅上,怒声道,“要是被那个砸碎拐着弯儿两句也就算了,反正这些账我都一笔笔给他记者,总有天会让他偿还!”
“但父亲已经放出话了,谁要是办成这件事,就让谁去负责西郊七个小区的开发项目。”
“西郊的发展前景不可限量,要是真让这七个小区的开发项目落在那个狗杂碎手里,家主继承人的位子,可就离我越来越远了!”
陶天虎说这些话的时候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按理说自己才是大儿子,按照礼数,家主继承人之位应该毫无争议的属于自己。
可到他父亲这里时,却非得另辟蹊径,把立长不立幼的规矩抛到一边,放出话说他们二人按照功劳来算,谁对陶家做的贡献最多,就立谁为下一任家主的继承人。
这些年陶天虎东征西讨,为陶家立下汗马功劳,可他这个比狐狸还贼的弟弟,却一肚子阴招,嘴甜心狠,硬是把父亲的心理拿捏得死死的,这让陶天虎每天如坐针毡,再这样发展下去,下一任家主继承人的位置非得被他这个挨千刀的弟弟抢过去不可!
鞭子老头不以为然的笑道,“小少爷心眼儿太多,我也不喜欢,但我很认同他的一句话。”
“什么话?”
“现在这个时代,蛮力的确没有头脑好使。”
“放屁!”
陶天虎突然站起身来,嘭一声将大理石茶几踹得四分裂,“这个狗杂碎自认为靠他那点偷鸡摸狗的把戏,就能奈何了我吗!”
“陶天庆,这可是你逼我的!”
陶天虎眼里闪动着阴狠的杀机!
此时陶天庆已经开着车上了机场告诉,这种事宜早不宜迟,得尽快处理。
他没有带任何保镖,甚至连个随从都没带,独自一人开着车,嘴里跟着车载音响的音乐节奏轻轻哼着。
不知不觉中,整条机场高速上过往的车辆突然越来越少,到最后就只剩下他自己了。
就算是普通人也能看出这事儿不太对劲,何况是精于算计的陶天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