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道伤口都隐藏在衣物之下,只是被掩盖着,所以无法看见,灵体状态的初冬并没有眼罩,所以那银月的标志在她的眼中更加清晰。
“对,那时候我并不清楚洋馆的情况,所以为了保命,我选择使用诅咒。”
她本不该告诉江辰川这个秘密,可是死亡令她回想起自己的身份,以及被魔女支配的恐惧,把愿望与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一件愚蠢的事,但现在的她,单纯地依靠自己又无能为力。
赌一把?
赌上自己的生命,将银月的秘密告诉给江辰川。
“你应该听说过,被称为深渊之都的罗纳尔克城,那是最接近裂缝的都城,城中人并不像英兰北尔这般幸运,借着能源树的资源飞速发展……”
金色的眼瞳中,燃起名为复仇的怒火,她转过头,看着江辰川缓缓说道。
“数年前,一场瘟疫席卷全城,听说源头是靠近由附近最靠近新兰海域的村子传染开来的,村子的名字早就被人遗忘,大家都只呼唤他们为……病村。”
“所以……这跟诅咒有什么关系?”
冷静下来的江辰川皱起眉头,看来想要解决尤莉娅·德卡沃身上的诅咒,并不如他想象的那样简单。
“有什么关系……那病症用尽所有办法也无法治愈,罗纳尔克城的城主绝望地死去,只是直到最后,人们才意识到,那不是病症,也不是瘟疫……”
初冬顿了一下,就算她的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动,却能感受到那压抑的气氛。
“蔓延开来的,是诅咒啊。”
江辰川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听着初冬把她的故事说完。
“可是,那时候已经晚了,就算及时封闭了整座罗纳尔克城,也来不及了,部分罗纳尔克人早就逃离了自己的国家,而在此刻,城内又出现了一个新的组织,带着神秘与诡异……”
“魔女教派。”
听见江辰川猜出魔女教派,初冬并不感到惊讶。
“对,就是魔女教派,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魔女教派的恐怖之处,又善于隐秘踪迹,但世人并不知道的是,我们每位成员,身上都背负着可怕的诅咒。”
初冬抬起手,轻轻点了点自己的眼睛,银月的印记似乎在黑暗中微微亮了一下。
“这是我们的诅咒,同样的,也是我们力量的源泉。”
听到这里,江辰川想起了尤莉娅·德卡沃,一个猜想浮现脑海,先不说她是怎么染上的诅咒,若是没有诅咒的存在,她是否又能顺利觉醒,进入博物馆工作。
“你好像对我是魔女教派的成员,并不感到惊讶……不过也是,你是侦探,或许早就捕捉到某些蛛丝马迹。”
在初冬的认知里,若是无能之人,靠近她们是会死的,这种死并不是她们做了什么,又或者是某种迫害,而是像普通人偶然踏进觉醒者的世界,那种脱离认知的感觉,是令人抓狂而又崩溃的。
显然,江辰川并不会抓狂或是崩溃,这种人对于初冬来说,利用的价值大于铲除的价值。
“算了,重新介绍一下吧……我的真名叫戈莱特丽,罗纳尔克人,身中银月之咒。”
至于她为什么会在一个夏境人的身体里,又失去部分记忆,初冬并不打算一五一十地告诉江辰川。
“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是银月之咒?”
“英兰北尔就是一个这样安逸的国家,还真是……有些羡慕,伊维尔,银月共有七轮,是一种慢性剧毒,伴随着轮数越生越多,躯体的力量也就越强,而躯体本身,也就会越来越弱,最后,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直至衰竭而亡。”
初冬下意识想要拿眼罩遮盖自己的眼睛,却想起自身是灵体状态,无法触碰实物,只维持着死前的状态,直到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
“那诅咒,可有破解之法?”
听着江辰川的疑问,初冬沉默下来,她心里清楚江辰川的意思,只是将目光移向远处。
“走吧,我要去一楼调查,若你想,触碰怀表便能穿梭不同的时间线。”
江辰川准备转身离开。
“有,不同的诅咒有不同的破解之法,有的像炼金术那样,解除术式就能解除诅咒,有的需要借助其他带有特殊力量的道具,而有些高阶诅咒,则需要……杀死施咒者才能破解。”
初冬不自觉地握紧了手,想来,自己愿意跟江辰川放手一搏,也是身受诅咒的原因,可矛盾的是,她的种种行为都在表现着……她不想死。
至少,不是现在,
至少,要完成使命,
至少……
要杀了她!
“魔女……”
初冬的眼神中透着仇恨,那种感觉,江辰川转过头时,愣了愣,那眼神他无比熟悉,甚至,在自己的身上也一直存在着,充满着无可救药的固执。
“魔女?”
“杀死魔女。”
难以想象,初冬会跟他说到如此程度,大概是灵体状态不受教派束缚,也是她唯一能将自己心声说出口的时机。
“只有杀死魔女,才能拯救罗纳尔克城,才能拯救全城的子民。”
“好,我知道了。”
大概是从她身上找到跟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