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阮阮吓得连忙低下头,却没有任何回应。
现在她没有恢复记忆,现在做出任何决定都是不负责任。
“没关系,我会等你。”
关浩钲似乎是看出她的不安,又靠得稍近一些,“你不需要有任何负担,有任何事情随时找我。”
“谢谢……”
夏阮阮抱着孩子回到家后,脑子里仍然乱糟糟的。
一想到贺渊就觉得心里又急又气,一阵闷气堵在心头找不到任何发泄出口。
“怎么了?”师父给她端来一杯药茶,“又和贺渊有矛盾?”
听到师父的话,她又一阵说不出的委屈。
“师父……我当初真的很爱贺渊么?我们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
师父沉思片刻,才缓缓开口:“你从小到大主意那么正,能为了一个男人结婚生子,难道你还不清楚?”
她低下头,又陷入深深的迟疑。
不仅是她一个人,贺渊也是一肚子气。
一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到公司后,又看到桌子上明晃晃的一封辞呈。
盛雅涵‘恰好’这个时间端着一杯咖啡来到办公室。
“这封辞呈是什么意思?你不准备继续工作了?”贺渊眉头微皱。
“在这边工作固然是很不错的,也遇到了很多不错的同事,只是我给你带来困扰了不是么?”
盛雅涵的脸上始终带着得体的笑容,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
“贺总,虽然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但为你造成困扰确实是我的错,既然这样还是先辞职吧。”
“……”
看着桌子上的辞呈,贺渊心里没来由的升起一股邪火。
昨天夏阮阮不由分说的把孩子抱走,又对他发了一通脾气,大概也是因为盛雅涵。
“你不用辞职。”
“啊?”
“现在,回去工作。”
他转过头就把一封辞呈直接放入碎纸机,像是心里憋了一口气,明知道这样做夏阮阮会不舒服,却仍然做了。
“你确定我这样不会让你困扰?”盛雅涵再三肯定,眼中一片真诚,又垂下头笑了笑,“我知道,你夫人似乎不是很喜欢我。”
“这和你在这里工作没有直接联系,马上开会了。”
走出贺渊的办公室后,盛雅涵脸上有带着几分得意的笑容。
看起来这对夫妻比她想象中的更加易碎,简直不需要费什么功夫就能立刻把他们拆散。
医院内
夏阮阮还在忙前忙后的工作,一直到中午才终于有时间喘口气。
柏天衡坐在她对面,一脸担心,“阮阮,你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
“我的脸色很差么?”
与其说是差,不如说看起来十分虚弱。
工作和孩子双方的压力让她这段时间瘦了好几斤,一张娇俏的脸庞变得苍白虚弱,连唇瓣都是不健康的白。
“师父有没有给你准备什么补药之类的?感觉你瘦了很多。”
夏阮阮勉强的摇摇头,“没关系的,我可能就是这段时间有一点累,好好休息就好了。”
“你今天还要跟两台手术,我让主任给你去掉一台吧。”柏天衡缓缓地说。
“真的不用!”夏阮阮的语气异常坚持,“我真的没问题的!”
现在能够证明她价值的,也就只有这份工作。
如果没能从这份工作中获得更多成绩,那她岂不是真成了盛雅涵父亲口中所谓‘小门小户’出来的女人?
看她这么坚持,柏天衡也没再劝,又给她送了一大盒能量棒。
“这个是我支撑手术的秘诀,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的。”他温柔的笑了笑,“阮阮,别总跟自己过不去,你的优秀并不需要别人的肯定。”
“谢谢……”
夏阮阮低下头拆开一根能量棒咀嚼之后一点点咽下去,又开始准备下午繁重的工作。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