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过去了,夏阮阮仍然没有醒过来,一张脸还和以前一样明艳动人,就像只是睡着了一样。
贺渊拉着她的手守了很久之后终于接受了夏阮阮已经变成植物人这个结果。
虽然师父仍然在翻阅医书尝试找出可以治好夏阮阮的方法,但他感觉自己已经摇摇欲坠,就像是自己一根骨架已经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一般。
阿达悄无声息的走进医院说:“老板,那些人已经找到了,但是有一个硬茬一直不肯招,您看……”
贺渊猛地站起来,一双眼比之前更加阴鸷冰冷,“走。”
在一个阴暗的地下室,几个人已经像是几条死狗一样瘫倒在地上,听到了微弱的声音又连忙爬起来哀求。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我真的全都招了!我只是拿钱办事啊!”
“我家上有老小有小,求求你发发善心放我回去吧!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我把之前给的佣金全都给你们怎么样?整整五百万!只要你放了我,我就把钱全都给你们!”
此起彼伏的声音传入贺渊的耳中,但他冰冷的面孔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已经消瘦的面孔更像是地狱修罗一步步的走入内侧,这里是他最见不得光的地方,原本已经多年没有人造访过,没想到还会有重新启用的一天。
夏阮阮的突然变故仿佛带走了他对于人性的最后一丝温柔,浑身阴冷的气质让人不寒而栗。
区区五百万就能让他们残害他的妻儿,这些人果然就不配活着!
对于那些哀嚎的人,贺渊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多给,径直走到那个“硬茬”面前。
是一个年过三十的男人,道上人都叫他“老/刀”,办事利索,嘴巴又紧,就算是现在来了这种地方还是咬紧牙关没有说一句话。
贺渊坐在椅子上抬了一下手,老/刀从原本的木架上放下来,身上还带着点点血迹。
看起来阿达为了撬开他的嘴已经费了不少力气。
“不愧是道上最讲信用的人,确实有几分胆色。”贺渊笑着评价。
老/刀啐了一口血,身上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虚弱的趴在贺渊的脚边。
“我今时今日落在你手上只能算我自己倒霉,你想怎么处置我都是你的事,但你别想让我开口说关于雇主的一个字!”老/刀强撑着身上的痛仍然嘴硬。
原本以为他迎来的会是变本加厉的毒打,但没想到耳边传来一声轻笑,却让他不由得打个寒噤。
“你想多了,我当然不会处置你。”贺渊语气平和的说,“只是听说最近有一个女人似乎生了一对龙凤胎,那些孩子好像还没有满月,在保温箱里不好受吧?”
这句话似乎是打开了某个开关,老/刀突然爬起来大喊:“你想干什么!”
“你觉得我还能干什么?”贺渊反问。
“道上规矩,个人事宜不波及家人,没想到堂堂贺家当家居然会这么不懂规矩!”老/刀气势弱了一大头。
他之前接单非常讲究,关于女人孩子的单子基本上都不会碰,之所以会接下这个单子只是因为他刚刚当了父亲。
但是……他的一对龙凤胎孩子却身患先天疾病现在只能躺在保温箱里。
家里已经没有多余的钱给孩子看病,那一次的单子实在是报酬过于丰厚,无奈之下只好接了那个单子。
没想到这却成了他人生中最后一个单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爱阅小说app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