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儒其人本为晚唐时期,蔡州节度使秦宗权麾下一名臭名昭著的都将。在秦宗权与朱温大战时,秦宗权急召孙儒前来会师,孙儒却斩杀秦宗权之弟秦宗衡,向朱温投降。唐昭宗以他为检校司空、招讨副使,升为淮南节度使。景福元年,为庐州刺史杨行密所杀。
可以说,孙儒不过是五代乱世中一个普普通通的残暴军阀。唯一值得一提的是,孙儒部将马殷后来领军逃往湖南一带,成功横扫湖南,更是攻破岭南,成立了割据一方的马楚政权,出于稳定旧部心理,以及对这位老上司的感情。马殷在占据湖南后,特意上表给当时还没有倒台的唐廷,请求追封孙儒为司徒、乐安郡王,立庙祭祀。
而根据高力士所言,如今的这个乐安国与历史上孙儒的情况大致相同,国内文治乱七八糟,士卒丘八们时常欺凌百姓,抢掠大户。通过裹挟的方法,聚拢了近万兵马。
由于粮草不足,孙儒所部时常外出劫掠,甚至经常以人肉为军粮。军队部将也沿袭了残唐五代军阀们,除了能打外,一无是处的特点。
如果不是孙儒麾下还有一支为数千人的三阶特殊兵种,土团白条军!恐怕他早就被本国自发起义的百姓给推翻了。
虽然乐安国内局势乱七八糟,但即使如此,乐安国对于眼下的乾国来说,依旧是一个庞然大物。如果不是有丝墨两国阻隔,恐怕乾国也得遭到孙儒这货的毒手。
在这种情况下,时间拖得越久,对方就能裹挟更多的人马,形势对己方就越为不利。这也是张硕急于出兵的主要原因之一。
看着地图上的乐安,张硕一阵思虑后,便对高力士点头道:“高卿,直接说,昨夜你与本王探讨的计划吧。”
“诺……从地图上看!吾乾国与东北部的丝国之间,有一处被当地百姓称为珑骧的山脉。因为位置偏离人口聚集地,所以罕有人至。
如果吾军能够翻越珑骧山,就能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丝国东陵县的大后方,据间者来报,前日丝国尽起兵马联合墨国抵抗乐安大将刘建锋,以至于丝国国力空虚。故上将军奇兵一到,占领东陵县易如反掌,更可一鼓作气,拿下墨国!”
高力士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微微笑道,这是昨夜他与张硕一同商议出来的结果,以乾国雍痕镇的情况来看,只要赵云带领兵马,成功翻越珑骧山,那么东陵县将任赵云随意摆布。
哪怕正在前线围攻乐安的丝国大军回援,以逸待劳之下,乾军也能轻易击溃对方。故而真正会对赵云兵马产生影响的,也唯有墨国的朐山城以及在朐山县附近虎视眈眈的乐安刘建锋所部。
“这是孤和高卿昨夜想出来的计划,绝对能够打丝国一个措手不及!唯一的问题,就在翻越珑骧山上面。虽然珑骧山不高,但地势不易行军。更何况,珑骧山人烟罕见,其中枯木荆棘、蛇虫鼠蚁定不在少数。”
“珑骧山之事,末将以为可行。行军之事,请国君放心,末将一定将将士们全部完好的送进丝国东陵县腹地!”
这一次,赵云倒是没有再反驳高力士,因为如果局势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夺取击破之地,将易如反掌!
“善!这次攻打丝、墨两国,便由子龙为主将,周仓、裴元绍为副将,统领八百禁军与卧牛山五百余新军。”
“末将领命!”赵云三人当即躬身说道。
“司马何在?”
“臣在!”司马李飞当即起身应道。
“募兵一事迫在眉睫,下去后马上着手征募兵卒,就定为两千左右吧。”
“微臣遵旨!”
当日夜间,赵云在周仓、裴元绍两人的协同下,率两千人马,带着足够将士们食用两天的干粮,朝珑骧山急行而去。
……
“还真是热闹。安石,汝猜这次乾国的军队是要去哪?”
天亘城一处外表简朴,但内里透露着不凡气息住宅中,一名身穿华服的儒雅老人手执黑子,在棋盘上发动了凌厉攻势,而在他对面,一名处处透露着不凡的中年人则是执白棋,在轻描淡写间,化去黑棋的凶猛进攻。
“看那方向,似乎是往东北方的丝国而去……”
而执白中年在听见对方询问后,只是随意的看了一眼身着锦衣玉带,举手投足间透入着儒雅气度的好友,悠然开口说道:“不过……听闻前日丝、墨两国为对抗乐安孙儒,主力尽出,看样子,丝国连同中部的墨国,此番难逃厄运。”
“此话怎讲?”
“乾国数十年未经战乱,文治虽不能说是路无拾遗,但境内也只有卧牛山这一处成气候的匪寇。而今天白天,乾军就已经横扫卧牛山,凯旋而归。
而丝国前日,尽起国内大军联合墨国大战乐安大将刘建锋,双方各有胜负,现僵持于汴水。
这一次,乾国兵卒朝北行军,目标必然就是东北部的丝国。深夜行军,还都是步卒,必是准备翻越珑骧山,强袭东陵县!”
“那这新任乾国国君,可是安石等候已久的明主?”那儒雅老人轻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