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二人惊讶的看着雪玲“什么?你爸爸去世了,怎么回事?”
雪玲摇摇头“我也说不准,我也是在和中年人谈崩了以后才知道的,我邻居家电话联系了学校,说我家里出事了,我才匆忙的赶回去”
接到电话的雪玲没有半点耽搁,虽然父亲常年酗酒,对她也经常打骂,但是父爱如山,只是表达的方式有所不同,为了自己的学费,父亲不论寒冬酷暑照顾着家里的几十头羊,攒下钱都花在自己身上,这是雪玲在世上的最后一个亲人,她不敢想象父亲出事后她该何去何从!
刚刚踏入村中的小路,一阵焦糊味扑面而来,连夜赶回来的雪玲似乎已经猜到了发生了什么,平时闭着眼睛都能走回去的家门,此时双腿颤抖着,她不敢接受这个现实,直到看见院子中间停放着被烧焦的父亲尸体,雪玲欲哭无泪的瘫坐在大门旁!
“玲子,你可回来了,你爸这个酒鬼真能作死啊,自己家烧了不算,你看看把我们家都给烧了,平时就劝他少喝酒,从来就不听,摊上你们这样的邻居,我算是倒大霉……”
雪玲已经听不清邻居大婶子后面说的话了,从话语中更加确定,院子里躺着的就是自己的父亲,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又遇见这无情的大火,无疑是雪上加霜!
身边有人轻轻推了她一下,雪玲才从回忆中醒来“玲子,伤心是避免不了的,不要难过了,先把你父亲的后事办理一下吧,也不枉他养你一次”
翻遍所以口袋,雪玲的身上也不过几十块钱,别说立碑买棺材,就是一套普通的装老衣服也买不起,当她把眼睛看向村民们,所有人都避开了她的眼神!
“对了,我家房子虽然烧没了,但是我爸养的几十只羊还可以卖钱啊,可是我怎么没看见羊啊?”雪玲站起身要去寻找自家的羊群,却被一旁的大婶子给一把拽住!
“玲子,你也烧糊涂了呀?你家把邻居们的房子都给烧了,不得赔偿人家钱啊,你爸烧死了,但是羊没烧死呀,被我们几家给分了,这不是不够弥补我们的损失么,所以才给你打的电话,你看看还能给我们赔偿多少钱?”
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雪玲怔怔的看着同村居住二十年的邻居们,最后化成一声苦笑“我兜里就这点钱,连我爸的棺材都买不起,你们让我拿什么赔偿你们,我爸还在那躺着呢,如果不是为了赔偿,你们都懒得给我打电话是吧?”
众人用沉默代替了回答,酒鬼虽然生前从不惹祸,但是暴躁的脾气也没有几个相亲愿意和他相处,女儿常年在外上学,同乡之情微乎其微!
“世态炎凉,雪玲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冷月同情的安慰着她“那后来你爸的后事怎么安排的呢?”
“说起来都害怕你们笑话”雪玲长叹一口气站起身来,坐着已经让她感觉到窒息,不知是因为气愤还是过于激动的原因“我到邻居村庄走了几门亲戚,都是我爸生前的一些好友和远方亲戚,想跟他们借点钱安葬我爸,最后一顿饭都把我打发走了,一毛钱没有借到,其中还有一个我的表叔,他家一直都欠我爸的钱,在得知我爸死了以后,他们居然只字未提,我终于知道什么是人走茶凉了,最后老村长看我可怜,借给我一千块钱,勉强算是把我父亲安葬了”
“那我也没听出来你爸是被人杀的呀,这不明显就是个意外吗?”吴念有些焦急的问道!
“我之所以判断我爸是他杀有两个原因,第一,邻居们说大火瞬间就包围了整座房子,应该是电跑火引起,但是我爸除了我上学和他喝酒,多余的任何一毛钱都舍不得,我不在家的日子他连电费都不交,我家没有电”
“第二,我在安葬完我爸之后,随意的在废墟中翻找一遍,看看能否找到一点完整的物件,留作纪念,却意外的发现我家的房门是被人从外面反锁上的,大火瞬间燃起,我爸醉醺醺的醒来根本就没时间逃出去”
听了雪玲的叙述,吴念二人也觉得确实蹊跷“那找你跟踪我的人,你了解多少,能给我描述一下么?”
“他让我叫他张哥,三十多岁的样子,一米八左右,各方面都不错,很标准,口音也是东北的,就是挺普通的一个人啊,说不出来,但是见面我肯定认识”
“跟没说一样,你说的这种人遍地都是,让我去哪能找到,不要想太多了,你就在我家待着吧,反正你也没有其他合适的地方去,就把这当做自己的家吧,我就住在你的隔壁,有事随时过去找我”
就这样,自己家还飘摇未定的冷月,又收留了同学雪玲,人说莫以善小而不为,莫以恶小而为之,心地善良的冷月也算是为自己的福报埋下了伏笔!
虽然不确定要跟踪自己的人是谁,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学校已经不再安全了,这也正对冷月的想法,她对大学的概念就是一个过程,相信经过此事,父母也不会逼着她去上学了,更何况家里正是用人之际,留下来或许还能有些帮助!
看着冷月细心的为吴念擦拭着身体,一旁的雪玲惊讶不已“月姐,你俩这么亲密,他不会是你的男朋友吧,难道是你的老公?我的天啊,我早就该想到你结婚了,向你这么优秀肯定有好多人追的”
“你猜对了”吴念刚说出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