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次的将车抬起又落下,经过反复的活动,两车终于分离了,越野车翻过去的时候,有人来不及撤回手中的撬棍,卡在车身上的撬棍随着翻车的惯力,麻花钢制成的铁棍狠狠的抽打在吴念的腰部,感觉嗓子眼一甜,一口鲜血从吴念口中喷出!
岸边的冷月哭着跑了过来,一把推开众人,将吴念搂在怀中大喊念哥,“丫头,别哭,我没事,快组织人把车门拉开,大哥他们还在车里呢”说完吴念支撑着想要站起来,腰间传来的剧痛让他不得不蜷缩了身体!
身后一阵拖拉机的轰鸣,车上的司机扔下一条钢丝绳,吩咐众人想办法拴在车门上,拖拉机反复的拉扯了几次,婚车的车门终于被拽了下来,车内鲜血淋漓血肉模糊,生死已经无从分辨!
众人急忙将车内的三人抬到车上,一路飞驰着朝县城医院开去,救护车也在轿车出发以后,及时的赶到现场,然后又空车跑了回去!
三辆车载着三个伤员行驶在颠簸的村路上,即使还能抢救,或许也要被车内剧烈的晃动而引发失血过多而死,冷月腿上枕着受伤的大哥,冷峰脸上没有痛苦的昏厥过去,副驾驶上的吴念不断的和冷峰聊着天,害怕万一大哥沉寂下去就再也醒不过来!
此时的司机眼中已经不分颜色,无论红灯绿灯一样强行,在生命攸关的时候所有事情都显得不再重要,一个小时后汽车飞一样的停在医院门口,早已等待多时的医生迅速将几人推入抢救室!
见已到医院,吴念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了下来,刚要打电话给赵家,腹部传来一阵剧痛,眼睛一模糊,昏了过去,耳边传来冷月大喊医生的嘶叫!
同样躺在抢救室手术台上的吴念,隐约的听见医生交谈到“伤者右侧肋骨骨折三支,其中一支划破了肺叶,引起体内大量出血,赶紧安排手术,耽误的话可能危及生命”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刀具的碰撞声充斥着整个抢救室,由于县城医疗水平有限,四个伤者只能在同一个房间内进行手术,被注射了麻药的吴念渐渐失去了意识,在他昏睡之前脑袋向左轻轻侧去!
只见一个医生无能为力的摇摇头离开,护士轻轻的拉起白色的床布,盖在伤者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