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王三姑的决定,范剑不置可否,反正是王翠花那边的亲戚,他们决定就好。
冯晨看范剑没有反对,就安排手下人,把江童做了开除处理,但看在范剑的面子上,没有追究他贪污的责任。
当晚冯晨就歇息在王翠花家,第二天,几人拿着香烛供品,上了天池山,给王爷爷扫墓。
上了山,范剑就明白冯晨为什么要选这里开发,建度假村了,山上白雪皑皑,是天然的滑雪场地。
而且越接近山顶的地方,温度越高,在寒冷的北方,竟然在室外看到了绿色。
大大小小的温泉,星罗棋布,翻出氤氲的水雾,如入仙境一般。
山虽不高,但一步一景,山下是凌烈的寒冬,山上有明媚春光,可谓一山生两景,十里不同天。
王三姑祖孙两人是轻车熟路,范剑和冯晨年轻力壮,四人不一会儿,就来到山顶的天池边。
眼前猛地一亮,就见山顶烟波浩渺,湖水清澈。
犹如一块蓝色的宝石,镶嵌在半空,天池的名字十分贴切。
“爷爷的坟就在那里,以前在家的时候,我经常和奶奶过来。”
拉着范剑的手,王翠花指着岸边的一座坟墓,说给范剑听。
“不怪老头子给我托梦,说他住的地方不安稳,原来真的需要修缮了。”
绕着坟墓走了一圈儿,王三姑发现,坟墓有几处破损。
应该是夏天的雨水大,冲塌了,有一处最严重,塌了一大片,露出了棺材的一角。
范剑和冯晨放下手里的祭品,操起带来的铁锹开始培土,王三姑则走到岸边,眼睛盯着天池,不知道在看着什么。
等范剑和冯晨把所有破损的地方补好,王三姑则拿出几张符咒,在坟墓四周点燃。
“奶奶,你在做什么?”
三人看着新奇,但范剑和冯晨不好询问,王翠花却没有顾及,询问王三姑。
“你爷爷的坟体受损,封印有一些松动,那鲤鱼精虽然自己出不来,但可以操控天池里的水鬼。
要说整个天池村,鲤鱼精最恨的,除了我和你爷爷,那就是梅老七了,一切的事情都因他而起。
我远在千里之外,鲤鱼精鞭长莫及,那就只有找梅家泄愤。
梅老七几年前已经去世,那就只有找他的儿子梅升了。
所以我让梅升媳妇搬家,离开天池村,越远越好。
只要走出了鲤鱼精的法力范围,梅升的病自己就可以痊愈。
刚才我用符咒,加固了坟墓,防止鲤鱼精控制水鬼,破坏你爷爷的坟和牌位,这样鲤鱼精不能从牢笼里出来,天池村就会平安无事。
“王奶奶,照您这么说,我在这里开度假村,没有问题了?”
冯晨最关心的,还是他的投资,听说鲤鱼精再难出来,心中一喜。
“我不敢保证没有问题,但你小子是个有福之人,遇事总有贵人相助,会有惊无险的。”
王三姑虽然已经金盘洗手,不在出马,但职业病已经养成。
会不由自主地推算,一个人的祸福运数,看着冯晨随口说到。
“那是,我最大的贵人就是我范哥,自从遇到他,我总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冯晨说的没错,两人第一次见面,范剑就买下他的别墅,解决了公司的财务危机。
再到帮他解决秦陵之钥的丢失,白氏集团也是看在反范剑的面子上,跟他合作的。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危急时刻,范剑帮他扭转乾坤。
几人又把坟墓周围清理了一下,摆上祭品,烧了纸钱。
王三姑站在坟前,介绍范剑的身份,并告诉王爷爷,翠花就要结婚了。
范剑也是恭敬地打招呼,在王爷爷的坟前保证,一定好好的对待王翠花。
并在坟前敬了三杯酒,王三姑祖孙都潸然泪下,又跟王爷爷说了一会儿话,几人就下山了。
在他们走后不久,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出现,拿着一把镐头。
走到王爷爷的墓碑前,几下就把墓碑砸断,看了一下,感觉还不解恨,又把埋在土里的半截墓碑挖了出来。
连带着墓碑下面的牌位都挖了出来,接着几下,就把那些断掉的牌位打的稀巴烂。
正想扛着镐头顺小路下山,原本平静无波的天池瞬间巨浪滔天,一个浪头冲上岸,把那个人卷进了水里。
范剑四人下了山,回到家中,冯晨就告辞了,他要去筹备度假村的相关事宜,忙的不行。
王爷爷的事情已了,祖孙三人准备在天池村休息一晚,然后就回江城。
毕竟婚礼在即,需要准备的事情还很多,王三姑刚要出门,去找几个相好的邻居告个别,就听见院门被敲得的叮当三响。
“谁啊?这么敲门,报丧吗?”
农村的敲门是很有讲究的,要不急不徐轻敲三下,主人没有回应,在敲三下,可以稍重一些。
但不能急促的敲起来没完,那是报丧的敲门方式,主人是很忌讳的。
“王三姑,你个老不死的,今天我跟你拼了!”
刚把门打开,一个人影就冲了进来,像一头疯牛,一头就撞进了王三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