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老三下葬的流水席遇到了一个穿着西服皮鞋的男人,这个男人我是见过的。
曾在早上凌晨家睡觉的时候,我就梦到这个男人。
我知道他就是要重塑肉体的人,而他的灵魂正在这村里的神婆身上不断地游走。
他利用了神婆在这条村里的地位,控制着神婆的更替,把原本神婆的灵魂封印起来,自己的灵魂进驻,从而得到永生。
我相信这件事李敬桁一定知道。
因为这个男人很有可能就是他最得力的手下,帮助他得到这一条村子的阴怨之气。
这男人本身的肉体已经溃烂了,而他也正利用阴怨之气汇聚成重塑肉体的本身。
虽然我知道这个人难以对付,但只要他在明处,我们就有办法。
凌晨见我这么久都没有回到建祥家吃饭,他走出来拉了我一把。
在建祥家的大院子坐下,我跟沈慕说起了梦里的事事儿。
沈慕摸了摸后脑跟我说:“那个人我好像也见过,就在凌晨家睡觉的时候梦到过他。但是他好像偷走了我的一部分记忆,因为我并不记得他的脸。”
“不,”我摇摇头看着沈慕:“他确实有偷走我们的记忆,但并不是他的脸。因为我清楚看到,他根本就是一个没有上半身的人。而他偷走的记忆是我们梦到他的记忆。”
“按照你的意思说,他的肉体还没有重复完整,对吗?”孙晴问我。
我点点头:“他正在找一个东西,这个东西我相信是能帮他重塑肉体的。但是我并不知道他在找什么。”
“佛牌。”钟初看着我:“那个东西对于他来说比较有用。”
他真的是一言惊醒梦中人,在我们手上也应该只有佛牌了,他那么着急的找也是因为佛牌可以在七月半那一天作为血引子。
“他在房间没有找到,估计会是别的地方吧?”我看着钟初。
他点点头:“还有两天就是七月半了,他必须得在这两天找到,如果村子里面他没有办法找到的话,应该就会盯上小朱哥。所以我们必须得在这两天把他除了,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我听到了他的话心跳的快冲破嗓子眼。
想到朱景林身上还受着伤朱,刘进虽然打架也很厉害,但毕竟道行还是浅了点。
刚想要站起来,在人群中找到那个男人,沈慕一把拉住我:“现在外面村民也多,游客也多,不适合在这种地方跟他对战。先缓一缓,只要他要找佛牌,他就一定会再跟我们见面。”
我想了想,他说的也对。于是按捺住自己着急的心,坐了下来,吃了一顿不怎么有滋味的饭。
这一忙活,又到了晚上。
我们坐在了凌晨的家里,今天晚上和明天的晚上估计也会发生事情。我们不敢睡觉,在家里待着,那个男人一定会找上门。
但孙晴怎么说也是神婆,她不能跟我们几个男的玩在一块儿,现在的她只能待在神婆的家里。
沈慕拿着面粉在门外撒了一圈,只要那个男人一进门,地上就会留下脚印。就算他对我们的记忆动的手脚,等到我们醒来也会知道他曾经来过。
“不要慌,”钟初跟沈慕说:“他一定会来的,尤其是今天晚上。因为正常情况下,明天晚上他就要作法,如果今天晚上找不到佛牌,他可能会疯掉。”
我和沈木在院子抽着烟,一直等待着那人。
大概是后半夜,门外传来了皮鞋的声音。
我整个人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耳朵上,试图想要辨别是游客、村里的人还是那个男人。
沈慕倒是不急不躁,正在算朱景林的脚程。
“应该明天就能到道观了。”沈慕看着我说。
他的声音不大,在院子里面却格外的清晰。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用食指放在嘴巴上,朝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看到了我的动作,他立马闭上了嘴,跟我一样是先放到了大门边上。
我这才惊觉,沈慕有可能听不见那皮鞋的声音。
因为我想起来下午吃饭的时候,凌晨曾经说过我可能有神通的能力,或者沈慕没有。
我静悄悄地走到了门边,只要那个男人开门进来,我就有办法抓住他。
这时候手上我已经拿着黄纸,上面画了一道符,可以让灵魂定住。
可等了很久,那个男人都没有进门。我有点着急,但不敢开门去看,怕打草惊蛇。
不知道等了多久,那皮鞋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但他向着别的地方走去,越行越远。
钟初走到客厅像我们招了招手,示意我们进房间里面窗户去看。
我跟着他趴在窗户看到了外面有一个穿着黑色西裤和皮鞋的人,他的上半身虽然依旧是透明的,但好歹慢慢的也看到了一个形状。
我仔细的观察才发现这个人是没有头的,他或许是一个被砍了头而死掉的人。
这种人无论是不是真的有罪,本身的怨气也挺大的。
“他是在找头吗?”我问了钟初一句。
他摇摇头:“可能不是吧,毕竟佛牌好像比较重要。头倒是不那么重要了,毕竟都没有了那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