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跟着樵夫一路走到了小山村里面,这个山村已经是废弃了的,因为之前这里的人感染了温疫,死的死,走的走。
在山村里我们看见了一户人家,那一户人的后院开了一个小门。我们在那墙上面发现了是西边的墙,这在我们老家和这个小山村里面都是特别不吉祥的。
听樵夫说他们当时也知道的,但后来因为这一家的男主人执意要这么建,所以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自从这家建好之后,无论是这些人还是这条村子里都遇到了不好的事情。
我们一边听樵夫说着以前的事情,一边就在西墙边上站着。
有句俗话说的好,西墙打门,抬死人。
瘟疫还是因为这老头在城里面工作的闺女回来了,她身上带着传染病,自己并不知道一下就传染了整条村的人。
祖坟正是在这家西墙外面两三公里的地方。
那时候这家人基本上都已经死绝了,村民们为了图个方便,每次把死人抬出去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从他家的这墙上面打的门出去的。
久而久之,还真的应了那句老话。
后来村里面的人死的死,走的走。这条村也就变成了一条死村,没有人在这里居住了。
“但是曾经听说这户人的小儿子就在这家里面死的,当时停棺三天,家里面的人全都暴逼在这三天里面了。也就没有人去处理这个棺木,一直就把它放在家里。”
樵夫正跟我们说着呢,沈慕喊了一句。
我从西门的方向走回到了客厅,他正在客厅看着一个花瓶,那花瓶的边上就放着一个玉坠子,跟小于那天在陪葬品里面拿的一模一样。
其他人也跟着走了过来,看到那个玉坠子,大家的表情都一致地怔愣。
“那棺木现在停到哪里去了?”我问樵夫。
他伸手指了指客厅的后面:“在他们家后院,一开始还臭气冲天的,后来大家都搬走了,也就没有人管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估计只剩下一堆白骨。”
沈慕跟我对视了一眼,我们两个同时往后院走去。
果然就在后院停放着一个棺材,棺材盖是盖着的。刘进得到了我们的眼神过去帮忙把棺材盖打开了,里面就只有一堆白骨,什么都没。
我看了看,感觉有点不对劲:“这下葬也没有陪葬品吗?”
樵夫在我们旁边抽着烟:“有是肯定有的,当时在棺材里面放着一个小木盒子。现在不知道木盒子去哪儿了,估计是附近的人过来探灵,把东西给盗走了吧。”
小木盒子?
难道就是那天孩子们在河里面看到的那个吗?
不对啊,好好的人来探灵,一般不敢拿陪葬品。拿了也不可能去带到河里去,这些没头没脑的事情,正常人也不会干。
“那就是证明了他们在说谎,”朱景林摸了摸下巴:“他们可能已经找到了这里来,从棺材里面拿了盒子。不然怎么可能那男人就非要缠着他们不可,还要弄死胡婷。”
“什么意思?”樵夫看着我们:“你们不是来找亲戚的?你们来查案的?”
樵夫的问题让我们一愣,一时间忘记了当时这个慌是怎么撒的,竟然就露馅了。
我们显得有点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
樵夫却说:“是不是那天的几个孩子?”
他这话什么意思?那天难道他也在场?
果然,他说那天他就在附近。
也是因为砍柴来的,路上看到了几个孩子。
他住的村跟小山村不那么近,但每次都要经过这里上山。
那天就看到了那几个孩子在附近徘徊。
“因为这条村子邪乎,很多年轻人会来探灵,当做一个旅游景点也经常有的。只是他们几个比较奇怪,我看到他们开了棺,当时我就站在那个山头上,”说着,樵夫给我们指了指:“我还在上面给他们喊,让他们不要碰死人的东西。”
赵子豪听着,就皱了眉头:“请神容易送神难,现在他们应该就明白了。”
“还好,他的要求并不过分,我们暂时还可以处理。如果是要我们协助成仙,我就真没办法。”沈慕开了个小玩笑,自己还乐了。
我也跟着笑了笑,他说这话不假。我的心情稍微是放松了一些,毕竟现在有个尸骨,无论是不是那个男人的,也最起码能透过搜魂,看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需要水吗?”沈慕看我围着棺材边上,知道了我想帮棺材里的尸体入殓。
朱景林说了个大概,樵夫从他背上的柴上面抽了一下来,给我们在废弃的灶台烧了点水。
我把热水兑开成了温水之后,开始给尸骨擦拭脸上和身体。
尽管他已经成了一堆白骨,可来时有人接,走时有人送,这都是必然要发生的事情。既然他走的时候,没有人来得及送他,就让我陪他走最后一程。
捏破了血珠子,我看着他的回忆世界。
不禁感叹,他也是个可怜的人。
他的一生没有什么放不下的过往,唯一让他痛心可能就是他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是没多久,他的父母也相继去世。
没有被父母好好安葬,他并不记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