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景林在这件事情上面当然是在所不辞,毕竟没有成功救下莲子,他也是比较自责和懊恼。
莲子走的时候脸上很痛苦,脸色也并不好看。我还是可以帮忙入殓,让她走的时候可以干干净净,漂漂亮亮。
商讨完了这些事情之后,我们就打算回去军哥家里面帮忙。这个村子里面的习俗跟其他村子一样,尸体要在家里停放三天才可以下葬,刚好三天之后棺材也就到了,所以这三天我们必须得守灵。
军哥前脚走了,我们后脚就跟上,却被后面的村长拦了下来。
“小军,你跟弟妹先回去置办东西吧,我跟几位先生再聊一下。”
村长发话了,军哥也只能跟军大嫂先回去。
见人都走远了,村长才把家的大门关起来,连窗户什么的一并都关了。
见他煞有其事的,我们也都坐直了身子。
“这一次的命案,似乎还真的跟那个宅子有关系。”
我们一听就知道这肯定有什么故事。
村长告诉我们,这宅子原本是那对小夫妻拿钱回来建的。说来也是奇怪,小夫妻俩一直都没有怀上孩子,让男方的爹妈很着急。
小夫妻是在城里面做生意的,赚的也比较多。
既然怀不上了,他们就到城里面的医院看了一下,原来是男方的身体有问题。
“说是小时候营养跟不上,长大了就没办法能有强健的体魄去怀上孩子。”
朱景林一听就笑了:“我们哥几个都是农村长大的,小时候营养跟不上,不是正常的事情吗?那怎么就怀不上小孩了?”
村长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只是推断:“听村里面的人说,因为那男孩从小就被爹妈宠的,从来都不用他下田干活,身体也就少了运动。这长期累积下来,这种是发烧感冒的一年四季都不见他好。”
后来男方的父母等了两年都没有等到孙子,当然就不干了,开始冷嘲热讽的说儿媳妇是个不下蛋的鸡。
男方也对着件事情绝口不提,就任由父母误会以为女方不孕不育。
女方实在没办法,就去医院做了人工受孕。
“你们是不知道人工受孕,实在是要了她半条命,好不容易怀上了却又流产了,听说还失血过多,去了医院调理了很长一段时间。”
嘶。
幸好这女的没死,要是死了的话,不就刚好练成了阴魂吗?
“说来奇怪,这男的跟着女的一块儿到了城里面的医院去修养就没有再回来了,不到半年时间老头老太太也没了。”
村长说这话的时候,还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男的记恨他,爹妈也不回来给他们送葬。”
沈慕点了根烟,又给我们发了一圈,想了一会儿才问:“老头老太太一块没的?”
村长一拍脑袋:“对啊!说起这事儿也是玄乎,那天早上下着雨,我从山上砍了点柴,下来之后想送过去的,一进门两个人就没了。你说这是,闹得多让人心慌。”
朱景林抽着烟也有点迷茫了,我们几个完全没有头绪。
村长还告诉我们,两老死了之后,小年轻也没有回来。后面有他们的亲戚说是借住,实际上就是想霸占他们的房子,住了不就也都走了。
“那他们的亲戚现在在村里吗?”我问村长。
村长摇摇头:“不在,住过那房子的有的死了,有的疯了,还有几个搬出村子了。估计是那宅子有问题,问多两句别人都不提,就摇着头走了,再也没回来过。”
说到这我就不理解了:“那你把房子借给我们住?”
这话一出,村长就噎住了。
支支吾吾很久之后,才说:“这不是看到沈公子穿着阴阳先生的服装嘛…就想看看沈公子能不能解决。”
诶!这老狐狸!
打的可是如意算盘!
若是我们在这里住着哪里不舒服了,自己就要去解决,也问不到他要钱。若是解决不了了,死了,也就只能推脱我们道行不够,活该死了!
沈慕这时候也只是笑了笑,也不恼,摆摆手:“不碍事儿,今晚回去看看,若是真有什么,晚上最容易招阴,我们哥几个也不怕。”
“哥几个?”村长听着沈慕的话,又看了看朱景林才问:“难道你们这还有高人?除了朱先生是风水师,你是阴阳师之外,还有谁?”
我在桌子底下拉了拉沈慕的手,让他不要暴露了我,可他才不管,向着村长介绍我:“这我姑弟弟,画骨入殓师。”
村长托了托他的眼睛看着我,我只好站起来自我介绍到:“我是宋殿卿,画骨入殓师。”
我没想到的是,画骨搜魂居然在这离家千里之外,还被人认识。
村长一听我自报家门,立马就说:“那宋先生能知道那两老怎么死的不?他们当时是死的邪乎啊!”
“您说,我听听。”
“诶,那你坐下,我给你们拿点酒来,我们慢慢说。”
两老的死也是很蹊跷,两个人是躺在一块的,头顶上的灯刚好就压在了老头的头上,当时村长看到的时候,头都是炸裂开来了。
嘶。
阴宅!
绝对的阴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