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总是跟着我们的那只黄皮子,有些奇怪的记忆不断的涌入我的脑子里面。
像是很熟悉的画面,却又想不起来是哪里见过。
只记得有个看不清脸的男人,在一次祭神大会里面受伤了,伤到的是右手的手肘处附近。
我抱起来黄皮子,它全身臭烘烘的一股骚味。
伸手摸到了它的右手手肘,果然有一处是手上又复原的痕迹。
山里的东西打斗很正常,也没有兽医给它们医治留下疤痕很正常。
见我脸色不对,沈慕问我怎么了。
我捋了很久之后才把之前想到的话告诉了沈慕。
听完我说的话之后,沈慕和刘进都觉得似曾相识,有点印象,但是不太记得了。
这件事情林安倒是知道的,说是一年多少前有一个黄皮子村,听说是专门吃人记忆的,也需要用阴血的人去祭奠他们的祖先。
我有点好奇的问后来被灭了没有,只见靖雅和林安都在笑。
说是早就被我们几个灭了,晓彤还是从那带回来的。
这句话一说出来,我所有的记忆都回来了。
我还记得那村,里面有一只黄皮子跟我们特别好,名字就叫石头。刚刚脑海里面想到的那个人就是他,他的脸也慢慢地浮现在我的脑子里。
沈慕和刘进都想起来了这些事,也记得石头曾经受过伤,伸手一摸,果然就是它。
“投胎转世这种都很常见,”靖雅跟我们说,就算眼前的这一只黄皮子就是石头也不足为奇:“这一看就是一只小黄皮子,应该刚投胎不久。”
难怪黄皮子一般都不接近人,它显得那么愿意靠近。
吃饱喝足之后,我们再次上路。
突然之间就听到了唢呐的声音。
林安走在前头,伸手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深山老林里面出现唢呐的声音有点奇怪,我们的安静的听着,到底是从哪里而来的。
这时候的天色已经开始暗淡,远处有烛光,这让我们很快的就辨别到了方位。
我们慢慢的顺着山路一路上去,很快就到了平坦的路上。
这时候的黄皮子已经没有跟着我们了,它自己跑到了别处。
我们趴在林子往外看,确实是有人抬着轿子走过来。
但那轿子看起来就是嫁娶的轿子,但是前面的人吹的唢呐听起来就是丧礼时出现的。
更奇怪的是,抬轿子的人都没有脚,虽然轿子是上下动着,看起来就像是人在抬一样的。
这时候,轿子里面的新娘拨开帘子看外面,刚好跟我对视上。
她的眼神写满了不安,看到了我看着她,她张嘴做口型求救。
朱景林也看到了,推了推他旁边的林安:“那轿子里面的是个人!”
林安和靖雅都在看抬轿的人,这才留意到新娘探头出来了。
他们连忙也去看,只见那个新娘口型做了几次“救命”的信号。
一个抬轿的阿飘留意到了,转头去看新娘,并呵斥道:“放下帘子。”
新娘和很乖巧的放下了帘子,却说了一句:“好闷,我快晕倒了,可以歇会儿吗?”
那个阿飘似乎是全部鬼魂的老大,再一次呵斥道:“歇什么?你都已经坐着了,我们抬轿的还没说累呢!”
“就是,”一个尖细的声音附和道:“吉时快要到了,我们还得赶路。如果过了吉时,我们都给不了鬼王交代。”
鬼王?
难道是传说中李敬桁的第二门徒,龙岩鬼王?
这个鬼王是大有来头,听说一年娶一个,都是娶了就放着,目的就是吸取她们的阴气。
一般情况下鬼王娶的都是女鬼,这明显就是个人,阴气一定没有女鬼重。
这是什么情况?
“那个姑娘是不是村下面殉葬铺老板的闺女?”靖雅一时认不出来新娘,问了一句林安。
他们俩经常在龙岩这一代走动,村里面谁都认识他们。
林安倒是摇摇头:“不是。是卖蛇的那家闺女。”
嘶。
常仙?
确实县里有个男人是个抓蛇能手,也是当时闲聊的时候听面店的老板说的。
可老板告诉我,那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后来那个男人家里闹常仙。
总是一堆堆蛇在他家门边徘徊,又怎么都不吓退,所以就不敢再抓蛇了,改成了捕鱼为生。
“听说鬼王的道行很多都是来自于常仙,蛇本来就是阴邪之物,但是甚少人知道,所以会用蛇来养自己阴气,不是一般人会做的。”林安跟我们说着的时候,轿子已经抬远了。
他挥了挥手示意,我们赶紧跟上去路上再跟我们解释。
我们不敢走大路害怕那些阿飘会发现,所以我们选择了走山路。但是因为他们走的很快山路,我们又比较难走,所以用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们才跟得上他们的步伐。
或许是轿子里面的新娘,实在是太难受了,所以停了下来放在一旁,也让她下了轿子放放风。
靖雅这时候也看清楚了,果然就是抓蛇男人的女儿。她很聪明,下了轿子之后发现了我们在跟着,她并没有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