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艾利看完了日出之后,我们各回各家,收拾好了东西,准备着离开。
寨老眼看时间也不早了,留我们吃了中饭再走。刚好村里面有车,等吃过了中饭之后,再寨老可以驾车把我们带到山下去。
我们当时也还没有买火车票,竟然寨老我这么安排,我们也就顺着他来,还能吃上一顿苗寨里面的饭,我们其实特别高兴。
饭吃到一半,乔克带着几个小伙刚从山上回来,说是路上听到了,有寨民说寨里的先生不行了,让寨老过去看看。
乔克嘴里说的先生就是当初寨老跟我们说生病在床的入殓师。
寨老一听,饭也不吃了,赶紧就往他家赶去。临走时还跟我们到了别让我吃好喝好再走,说是来不及送我们了他会安排别人开车带我们下去。
我们其实无所谓,他怎么方便怎么来,可以自己开车,把车停在下面就行。
吃饱了中饭之后我们也背上了行囊,跟艾利母亲到了别,要去了巫师家里跟他说了一声我们再走的。
村里面一个中年男子过来帮我们把车开到大木门那边去,我们上了车就打算离开。
可就在这个时候寨老又追了上来:“沈慕,刘进,殿卿!请稍等一下!”
车刚开了不到十米就又停了下来,沈慕探头出窗户:“怎么了寨老?”
“斯畖刚断了气,你们可以帮忙先入殓下葬了再走嘛?”寨老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我们连忙都下了车,背包里因为有随身用来做法式的东西,我们也不敢就那么扔下,直接背着书包就往先生家里赶。
寨老一边快步的走着一边说:“真的对不住了,我们还有一个比较小的入殓师这会儿还没放假回家,要六月中旬才能回来。等他大学毕业了,就会是村里唯一的入殓师了。”
“没关系的寨老,先把问题解决了。其他事儿别放在心上。”沈慕也跟着跑。
寨老长年在山上身体健壮,我们小跑才能跟得上他的步伐。
我们一进斯畖先生的家里时,房子的味道一场的香。
这肯定是有什么香料在家里做着。
斯畖的房间就在客厅的左侧,我一进门就看到了床上躺着的他。
他脸上是深紫色,鼻孔带点血,眼睛旁边也有一些。
我仔细查看着,就连枕头边上也有,那一看就是耳朵流出来的。
“他中毒了吗?”我扭头回去看沈慕,他脸色看起来也不太好。
乔克这时候进门,也感觉到了味道不对,连忙说:“赶紧先退出去,这个香料有毒。”
我们被乔克拉着赶紧退了出去。
可这样子也不是个办法。
刘进拿个布条蒙着鼻子进去,又拿着大床单把斯畖包好,抱了出来。
斯畖一接触到太阳,立马就有血从七孔涌出来。
血到之处,草就被侵蚀。
一下草地上的草都被侵蚀得有了人型。
斯畖卧病在床几天,旁边的邻居是斯畖的兄弟斯承,连续好几天都给他送饭,也不见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可明显现在斯畖就是被毒死,矛头直接就逼向了斯承。
寨老在全体寨民的窃窃私语中烦闷,大吼一声:“没有证据之前都别乱说。”
这时候的寨民才闭了嘴,听着寨老的吩咐。
寨老特别冷静的跟我们几个商量:“斯承是个比较老实的孩子,若不是成家了,也觉不跟兄弟分家。而且斯畖虽然是入殓师,但每次都只收块八毛,顶多是季节到了有收成时,村民送来他才要。两袖清风的,斯承也没啥动机要杀害自己亲哥。”
这话说得有道理,我们也都了解情况,绝不多嘴说谁的不是。
既然是被毒死,我们得想办法知道是谁。
除了入殓画骨搜魂,我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
我从背包里拿了化妆箱子,从里面的粉饼滴了血,血捏破我就到了一个乌黑的地方。
完全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
只听到耳边有人说:“你们这辈就该断子绝孙。”
这话狠毒,说话者嗓音听起来也并不年轻了。
我尝试着接受黑暗,用力睁开眼睛。
只看到了玻璃瓶子和各种的毒虫。
这时候的我心里是惊的,因为这些容器,我只在巫师家见过。
而巫师跟我一见如故,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件事情能跟他有关系。
我压抑着心里巨大的恐慌,利用着斯畖的身体想要向前挪去。
斯畖却像是被绑着,我除了脑袋可以动,其他地方基本都动不了。
一个老头突然窜在我的眼前,我本人害怕,一直想要往后退。
后来直接退了出搜魂,一个人坐在距斯畖很远的草坪上,而我画骨搜魂之前,我是在他旁边的。
“看到什么?”沈慕跑过来问我,刘进也跑过来把我扶起来。
我努力的回想着,只觉得左边脑袋偏头痛得厉害:“一个穿着传统服饰的男人,头上戴着银做的帽子,上面插着两根羽毛。”
寨老也过来了听着我的话,我问寨老:“你记忆中咱们东昱有这一号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