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乔克的家里,我故意问了一些关于养蛊的事情。
碍于养蛊这些都是寨里面的传统,属于世代相传的,乔克也没办法透露太多。
“我在互联网上看到了不少,大概都知道些。也就好奇,不是想窥探。”我给乔克递了一根烟,他抬手拒绝了。
乔克摸了一个烟枪,拿了些烟草,在我们边上坐着抽。
“是不是窥探也好,我们的养蛊方式不是那么简单的。互联网上顶多就是让很多的毒虫打架,剩下来的就是蛊王。养蛊王也只是一些精血或贴身衣物头发之类的烧成灰就拿去喂养,东昱的蛊可不一样。”他声音特别的小,几乎都要凑到他嘴边我才听得清。
我们几个还想听下文,突然艾利青春洋溢的声线在远处响起,一下安静的空气被打断,我们都吓了一个激灵。
“你们在偷偷摸摸干啥!”艾利拉着晓彤走近,嘴里叼着草。
我们几个看了看乔克,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告诉女娃们。
可我们哪里记得,乔克跟艾利压根就没有秘密。
“养蛊?”艾利听完了也围上来小声的说:“我们东昱很久都没有人养蛊了,这种事上不了台面。而且就算有,养蛊人也是偷偷的养,毕竟害怕被栽赃。”
也对,若大家伙都知道君叔养了蛊,附近的谁一下身体不适,就肯定认为是君叔搞的鬼。
艾利吐掉了嘴里的小草,右手摸了摸下巴说:“除了巫师,应该都没有人养。”
巫师?
沈慕反应比我还快,立马就问:“巫师住哪儿?我们可以去拜访一下吗?”
乔克伸手捂住沈慕的嘴:“小点声,巫师若是在作法,我们说的话他就能听得见了。”
这么厉害?
那确实应该拜访一下。
巫师的家跟别人的不太一样,他建得比别人高了一层,但底层并不能住人,得上去拜访就先要上楼去。底下是四根大竹子撑着的,别看好像不太稳,走上楼的时候每一步都特别的稳妥。
唯一让我有点不适,便是那楼梯旁摆满了用玻璃缸泡着的蛇和各种的毒虫。
“那些都是苗药,用来泡酒,加上一些山上挖的草药,可以一块泡着拿来医治筋骨。”
艾利满心欢喜跟我们说着,巫医是艾利的叔叔,从小艾利跟这个叔叔特别的亲近,她如数家珍。
我们到的时候,巫师正在对着一些毒虫念经。
这算是一种练蛊虫的方式,而更甚者,还会拿尸油来喂养蛊虫。
可乔克告诉我,尸油都是管村里长老要的,长老去世之后基本上也就绝迹了。
后来养蛊的人也没了,只剩下巫师一个。
巫师在作法,艾利退出来之后,把门带上了。
我们都不敢打扰,都在门外等着。
可能也有大半个小时,巫师才把门打开。
“小侄女来了。”巫师叫艾杰,看着眼睛轮廓很深,虽然老了,能看出来年轻时特别的帅。
艾利还没来得及撒娇呢,巫师扫了我们一遍,看着我说:“是你有事吧?”
我愣住了,没说话。
巫师盯了我一会儿说:“其他人都先去下面等着,我跟着小伙子单独聊聊。”
乔克知道了事情严重,巫师很少会下逐客令,连忙的带着沈慕他们退了下去。
门被艾利带上,巫师请我坐下来。
水杯被巫师推到我面前,他笑着说:“为何事而来?”
“蛊。”我知道这个巫师聪明绝顶,也不想要隐瞒,故而全盘托出。
巫师却没说话,摸了摸下巴:“你说君叔养的那个,并不是蛊王。它是善良的象征,能活下来是因为它并没有参与毒虫之间的斗争。”
强者与弱者搏斗,也会被弱者下毒。
幸存下来的蛊并没有参与搏斗,所以反而得了渔翁之利。
“既然这样子,你就把它带过来。不然我怕它过不了今晚十二点。”巫师喝了口茶说:“放我这里,我分开养。它会健康成长。”
我却搞不懂为何君叔要养蛊,用这种偷摸的方式,寨里的人都不知道。
巫师说或者君叔是正义的化身,在我们这种外来人看来,或许并不是什么大事。
可偏偏寨里并不是我们想象的一样纯粹且太平,当中也有恶势力的存在。只不过因果的关系,谁都不能去触碰,只能按照事态发展而来。
这时候的我还什么都不懂,总以为巫师跟我聊天讲故事,告诉我世界有险恶而已。
巫师很喜欢我,觉得我聪明,明里暗里的告诉我艾利也挺聪明的。
我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轻声说了一句:“艾利都没长大,我都老了。”
毕竟我跟艾利相差了快十年,我的话也没错。
后面巫师伸手拉了一下头上的绳子,只听到了有铃铛的声音,不久就听到了脚步声。他们都从下面上来了。
巫师家的一切我都很有兴趣,我很期待跟巫师再见。
艾利跟我们介绍说:“那是我叔叔看病的时候用的小铃铛,拉一下下面的病人就知道轮到他们了,就会上来找我叔看病。”
我这才开始打量巫